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50)
不是去跟不三不四的人磨刀。
温卫之这会正抓着只癞蛤蟆在进行解剖,闻言只点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顾桎荃看着他手里那小小的手术刀落在白色的肚皮上面,然后逐渐往下,顾桎荃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摸了下裤腰带有没有勒紧,然后打着哈哈溜得飞快。
到咖啡厅后谢朝瑄已经坐在桌边喝完了一杯卡布奇诺,他说:“你再不来,我都怀疑你要放我鸽子了。”
顾桎荃歉意一笑,直接进入主题,把章彦的事告诉给他听,谢朝瑄摸着下巴说:“这人我有印象,一开始是被我亲自提拔进公司,后来又被我开除掉,主要是他心术不正,再后来就没再关注他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换了另一个话题道:“顾桎胜跟程梓奚前段时间一直没有踪迹,不过我昨天查到些消息,程梓奚进了故寒旗下的艺人公司,说是被星探给挖掘的,然后打算培养他从男团先出道。”
顾桎荃眯起眼睛:“这事怎么没听故寒他说?”
谢朝瑄道:“我问他了,他说手底下艺人众多,自己又要忙别的生意,所以一般这些新进来的艺人都是自己的助理和经纪人在管,他没怎么过问。”
顾桎荃问:“那他同意让程梓奚留在他的公司里?”
“故寒说让他留着也好,至少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可以帮咱们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谢朝瑄道:“章彦跟顾桎胜或者程梓奚之前应该没有见过面,但现在能想到要害顾董的也就一个顾桎胜。”
顾桎荃提醒道:“还有一个,就是当初把顾桎胜带走的人,他极有可能就潜藏在我们身边当中。”
谢朝瑄指指自己:“你就不怀疑我?”
顾桎荃歉意道:“你别怪我小看你。”
谢朝瑄觉得自己受到了浓浓的侮辱,但他没有证据。
……………
今天拍戏的场景是移到一处很空旷的山林中,拍的是打仗时的场景,江玺觉得自己爱上了这种没有台词的打斗戏,所过之处皆是横尸遍野,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战场上痛快地杀敌了,所以兴奋到连自己人都杀,完全就是一个人在战斗。
闻恺坐在摄像机后面吞云吐雾,连喊“卡”的力气都没有了,顾景沄接过艾雨手里的矿泉水,然后递给闻恺,于心不忍道:“喝口水缓缓,你还年轻,别气坏了身子。”
闻恺气若游丝地接过矿泉水。
顾景沄道:“你再撑一会,我已经让人去买几箱速效救心丸,便算做是我赞助给这剧组的。”
闻恺心中五味陈杂,过了会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谢主隆恩。”
顾景沄笑笑,摆摆手道:“闻导言重了,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将军一角当初可是你要他来演的,现在你心里就算再苦,也要催眠自己真香。”
第65章 我们愿意自裁谢罪
闻恺最终在顾景沄的开导下,抹了把不存在的泪水,心里在想“终究是我错付了”,嘴里边说道:“我会告诉自己要坚强的。”
那些当群演的小兵瘫倒在地上,生无可恋地望着天上漂浮的白云,这刀才刚提上,结果下一秒就变尸体了,算了,演尸体也好,轻松。
江玺擦着汗到闻恺面前时,只听对方皮笑肉不笑地问:“杀痛快了没?要是那些人还不够你杀,你可以把我弄过去凑个人头。”
杀了我,导演让你来当,我不会再做无所谓的挣扎了。
江玺脱掉外面的铠甲,拿过顾景沄手里的小风扇吹凉,闻言狐疑道:“你是有多想不开?”
说完,江玺看向顾景沄:“他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顾景沄似笑非笑:“你就是罪魁祸首。”
江玺莫名其妙:“我一直在那里尽职尽力地拍戏,为了让导演满意,我从来没有一刻向刚才那么拼尽全力过,哦我知道了,是因为觉得我太厉害了,所以受刺激了。”
江玺拍拍闻恺的肩膀:“你也很棒的,要是想像我一样厉害,我可以收你为徒,给你打个友情价。”
是你飘了,还是觉得我拿不动刀了?
闻恺张嘴想怼几句,想了想还是把话压下,他将剧本卷成个话筒,指着他一字一顿道:“刚才那段戏不过,需要再拍,算我求你了,您老就做一会人行不?”
江玺喝了几口水,拧眉沉思着,似乎被他这个问题给难住了,一时间做不出回答。
闻恺郁闷地捂住心口,看向顾景沄,问:“顾董您买的速效救心丸要到了没,我怕我要与它无缘了。”
生活不易,只能上天寻求解脱。
顾景沄同情地瞥了眼闻恺,才不紧不慢地说:“江玺,等下好好拍,别演飘了,我虽然钱多,但不想把它花在买速效救心丸上面。”
江玺这次回答得飞快,比了个OK的手势:“行,没问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闻恺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双标”的人是什么模样,小声吐槽了几句,忽听江玺补充道:“要买也别买速效救心丸,直接给瓶安眠药就得了,便可再无后顾之忧。”
顾景沄接受了他的建议:“有道理,我打电话让人不要送速效救心丸来了,把它换成安眠药,省钱省事。”
江玺亲了一口他的脸颊:“没错。”
听着他们一唱一和,闻恺瘫着张脸,脚步虚浮地离开。
唉,别人都有甜甜的恋爱,我只有秃秃的脑袋。
剧组的伙食很不错,每个人的盒饭都是四菜一汤,顾景沄的胃口很小,吃了一半就把剩下的饭都给江玺,而后躺在藤椅上纳凉。
阳光在枝桠上,细细揉碎在绿叶间,光影抖动,落满一地的斑驳,山风偶过,飞鸟俯冲衔起。
不远处的工作人员正在布施下一场戏的场地,江玺被叫到化妆室去化妆,顾景沄戴上眼罩,细碎的光影落在他身上,艾雨靠在大树下跟着打盹休息。
有脚步声蹑手蹑脚地靠近,随即响起的是一声嚎叫,顾景沄将眼罩推拉到额头上,侧头看着正被江玺钳制住的男子。
艾雨快速跑上前,踹了下那名男子的肚子,然后从他的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包白色粉末,包装可外面写着“磷粉”两字。
“谁让你来的?”江玺夺过对方手里的火机,然后打起火凑到他的面前,狞笑道:“你说这磷粉要是都浇到你的身上,再给你点上一把火,你是不是很快就会变成灰被风吹走?”
男子身形骨瘦如柴,眼底倒映着凑到面前的猩红火苗,没想到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他缩着瞳孔毫不犹豫地说出章彦的名字。
江玺把火苗凑近了点:“章彦背后的人是谁?”
那火近到快要烧上眉毛,男子把脑袋稍稍向后仰,把头摇成拨浪鼓,声音颤抖:“我不知道,章彦他只是给我钱让我办事的……我愿意把收他的钱给你……你们,能不能放我一马,我我……”
“你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对不对?”江玺替他把话说完。
男子点头如捣蒜,激动道:“对对对,您真了解我。”
江玺抡起拳头直接朝他脸上揍去。
男子只觉鼻子有清凉的液体留下,抬手想要去擦,只听江玺冷冷道:“你敢擦,我就让它流出道不同的风景线。”
“……。”男子恹恹地收回手,缩着脑袋低眉顺眼,任由鼻血滑落到唇角,然后顺着下巴滴落到衣服上。
过了会,两个高大的男人走来,各自低头对着手指,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顾董,本来已经抓住章彦了,但是那小子贼狡猾,结果就就……就让他跑了,我们在后边追过去时,他自己没看路,滚下了山坡,然后又滚进河里面。”
顾景沄坐正身子,手搭在扶手上拍了下,目光一寒:“所以你们就这么回来了?”
他们不敢喘气,只小幅度点下头,眼角余光瞥见江玺向这边走来,两人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嘭”地单膝跪地上,声情并茂地异口同声嚎出一嗓子:“我们愿意自裁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