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202)
江玺笑容一僵:“……。”
不是,你没瞅见到我一脸饱经风霜的沧桑相吗?没感受到我满腹心酸吗?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红着眼眶追问到底,以此来证明自己有多在乎我吗?
江玺看着顾景沄翻身下床,怔愣一会后,忙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睫毛微垂,遮住部分笑容:“阿沄,其实你想知道的话,我还是可以告诉你的,就是我怕你听完后,会生气。”
顾景沄一脚踏进洗手间,闻言侧头看他:“怎么,你找替身了?”
江玺大脑里立马接收到了危险的信号,直冲中枢神经,他差点把头都给摇了出去:“绝对没这事,你永远是无可替代的!”
顾景沄似笑非笑:“那就是另觅新欢了?”
江玺神色凝重,声音透出了一股浩然正气:“没有!”
像他这么厉害的存在,这天底下除了阿沄,谁也配不上自己。
顾景沄点点头不再多言,伸手拍拍他的脸,跨进洗手间后直接将门啪嗒一下关上。
江玺竖起的寒毛渐渐垂落下去,目光幽怨,抱起胳膊靠在墙边。
怎么才能做到在不经意间突然嘴瓢,让心上人知道自己为他殉情赴死时那种感天动地的爱情呢?
顾景沄刷牙洗脸出来,眼角余光瞥了眼蹲在墙边思考人生的江玺:“想什么呢你?快点把身上的睡衣换了。”
江玺从背后抱住他,朝他耳边吹气:“要不你今天别上班,咱们再去旅游十天半个月的。”
人生苦短,就该一直过着两人世界。
顾景沄只觉腰间的手臂烫得厉害,当即果断地推开他,坚决不被美色所惑:“上班!”
两人打开房门下楼,江玺笑容满面地跟佣人们打招呼,他成天都是一副带笑的模样,让人感觉他很平易近人。
相比起冷冷淡淡的顾景沄,佣人们还是更喜欢跟江玺相处。
顾景沄觉得他们还是太嫩了,成天在江玺这只披着羊皮的狼面前套近乎,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玺一下楼梯,便被一个小孩抱住双腿,睁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他。
这是他跟顾景沄两人用各自精子经过试管培育后搞出来的孩子——顾霁安。
顾景沄本来想让孩子跟江玺姓,虽然江玺在这一世本来姓崔,但他不想认崔家人,也不想认江姓,他觉得自己两辈子,所有一切都是顾景沄赐予的,姓氏于他而言完全不重要。
无论姓什么,他江小玺永远都是顾景沄的人。
江玺心里很是自豪,微笑地拍开抱住自己双脚的手:“干什么?”
顾霁安瞥了眼顾景沄走到餐桌旁的背影,拉着江玺到客厅的沙发上,从书包里掏出两张试卷。
他今年刚上二年级,前段时间期中考刚过,每次最怕的便是顾景沄问起成绩的事。
顾霁安不仅长得像江玺,还完美地遗传了他学渣的基因。
江玺低头看着手中的两张试卷。
语文二十八,数学三十五。
好家伙。
又是不及格。
顾霁安搓搓手,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爸,要不你带我去外面避避风头?”
江玺把卷子塞回他怀里:“你想躲几天?大不了被揍一顿而已,打是亲骂是爱,我还巴不得你二爸天天打我呢。”
顾霁安:“……。”
江玺拍拍他肩膀,给他开始灌注学渣的思想:“不及格就不及格嘛,考试那都是在纸上谈兵,考得越好越说明他是个书呆子,像我,虽然学习不好,但从来只有我算计别人的份,那些学习好的,个个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一拳过去,他们立马就得五体投地叫我爸爸,拳头硬才是王者,以后如果有人取笑你成绩差,直接上去给他来上几拳,对方肯定立马跪下叫你学神。”
顾霁安总觉得自己的三观要开始被他带歪。
江玺此刻说得头头是道,但在顾景沄拿到试卷后开始教育起儿子时,江玺在旁当起了透明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顾景沄将试卷扔回顾霁安怀里,冷淡道:“明天起,我给你找补习老师,晚上的时间不许你再碰手机或者看电视。”
“啊……”顾霁安将视线看向江玺,希望他能赶紧替自己说几句,江玺与他对上视线,当即摆出大家长的架势来:“啊什么啊,瞧把你给惯的,你这年纪,就要以学习为重。”
顾霁安皱起鼻子:“可您刚刚不是这样说……”
江玺立马拍桌打断他的话:“闭嘴,再说我揍你。”
“……。”顾霁安不敢再吱声,心里却着实想不明白,他二爸既然那么看重学习成绩,是如何会喜欢上一个学渣的?
第259章 养孩子的番外(二)
顾霁安天生笑颜,一双桃花眼衬得他多出了几分多情的模样。
陈怡曾找大师给他算过命,无论哪个大师,个个都是说他一生永远大富大贵,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永远大富大贵这话,顾霁安信了。
但无忧无虑开开心心……个屁!
顾霁安从没信过算命这话,实在是回顾他这六七年来的生活,岂一个惨字可以概括。
大爸要他练武,二爸要他读书,自己每天都要活在他们丧心病狂的磨炼中。
他明明还是个宝宝,却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一切。
明晃晃的大太阳下,江玺懒散地靠在树边,监视着自家崽子扎马步,顾霁安双腿直打颤,热得汗流浃背,却半个哀怨的眼神都不敢露出来,嘴角还得向上勾着,表现出一股副“我练功我开心”的神情。
要是敢哀嚎一句,下场完全不是一个惨字就能概括得了的。
人人都羡慕他这个富家小少爷,可是背后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顾霁安很想向他的两个爸爸提议道:“要不你们给我弄个弟弟,然后放过我吧。”
可是他不敢。
顾霁安终于站立不住,双腿一软倒在草地上,很想就这么趴上一辈子。
“啧,才扎了半个多小时就不行了,看来你要多加锻炼才是。”江玺走过去蹲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脑袋:“起来,继续。”
顾霁安两眼一抹黑,很想当场晕死过去。
江玺道:“你觉得我厉害吗?”
顾霁安舔了下嘴角:“厉害。”
江玺又问:“想不想像我一样厉害到帅炸苍穹?”
顾霁安盯着他那副笑面虎的模样看了两秒,露出一个违心的微笑:“想。”
“既然你有这么梦想,那就继续练吧,真乖。”江玺把顾霁安从地上拽起来,身为他的儿子,绝对不能是只弱鸡。
顾霁安撇撇嘴。
狗屁梦想,明明是被您老逼的,这个年纪的他,应该在撸猫逗狗斗蛐蛐堆沙子玩泥巴才对。
扎了将近一天的马步,顾霁安感觉走路时,整个人都是飘的,见到沙发时,忙身心俱疲地扑上去,趴在上面半点也不想动弹。
可晚上还会有补习老师来讲课。
顾霁安正一遍遍地心疼可怜的自己,忽闻玄关处有脚步声传来,侧头看去,叫了一声道:“温叔公。”
温卫之朝他笑笑,将藏在自己身后的孩子拉出来。
小少年穿着浅蓝色的背带裤和白卫衣,头上带着一个米色鸭舌帽,睫毛长且直,皮相绝佳,肤色白瓷,这副模样若长开了,肯定会是个大美人。
顾霁安眼睛一亮,难道他要有弟弟了?
温卫之双手搭在小孩的肩膀上,朝顾霁安一笑:“以后呢,他便是你叔叔了,来,快叫声叔叔。”
顾霁安笑容瞬间消失。
啊哈?
要他堂堂大少爷叫这小屁孩叔叔?
“这谁?”江玺忽然从温卫之身后冒出来,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差不多到他膝盖高的小孩。
温卫之道:“他的父母前几天出车祸没了,家里只留下这么个独子,况且又是贫穷家庭出身,那些个亲戚都想把他送孤儿院去,所以我想着打算领回来当儿子,把他改为顾姓,名字还是原来的“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