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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172)

作者:玲珑扣 阅读记录

太妃和蔼可亲,又难得邀约一次,顾景沄只好点头应下。

顾萱朝江玺得意一笑,抱着顾景沄的胳膊道:“走,我带太子哥哥……”

话未说完,江玺已经把她的手给扒开,挤在两人中间,在顾景沄看不见的角度对顾萱回以挑衅的笑容。

穿过曲折回廊,繁枝掩映显出朱红亭台,前厅的丝竹笙箫逐渐被抛在身后,几人行过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到雅亭的时候却没见到老太妃,光影明灭下,只见石桌旁倒着一个人,隔着几丈远,顾景沄觉得那身影很是熟悉。

“怎么有人倒那里?”顾萱快步走近,刚将那人翻过来,便立马蹦出三尺远,惊慌地躲到顾景沄背后,手指颤抖:“那那个……好像是陆丞相……他好像没气了……”

顾景沄皱眉上前,地上那半死不活的人确实是陆丞相陆皓,只见他心口处正好插着把匕首,无声地散着冷厉的寒芒。

“他在宴席中途说有事离开,现在为何死在这里?怎么办啊太子哥哥,陆丞相他……他可是朝中重臣,现在死在秦王府,这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怎么办?肯定是有人要害我父王!”顾萱急得火烧眉毛,一时间六神无主团团转。

不知名的虫子在藏在树丛中鸣叫,给四周添上几分诡异感,再有身边那具还未凉透的尸体,整的就是个凶案现场。

顾景沄将陆皓死不瞑目的眼睛给合上,摇头道:“要陷害的人怕是孤。”

江玺内力高深,能听见远远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有人要往这边来了,听起来得有好几个。”

话落,只见远处长廊有几人转出拐角,正谈笑风生地朝这边走来,顾萱忙拉住顾景沄的手:“太子哥哥,咱们快躲假山那里!”

“不行。”顾景沄道:“等会他们过来,见到陆丞相尸体定会率先搜寻这里,到时候被抓到,更加百口莫辩。”

正当两人思考对策时,忽听江玺道:“死无全尸确实挺惨的,但别怪我,记得去找害你的人吧。”

顾景沄和顾萱侧头看他。

江玺从怀里摸出四五个瓷瓶,从里面挑出个红色的,扒开瓶塞往下倒,白色粉末倾泻而出,落在死去的陆皓身上。

顾萱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陆皓的尸体肉眼可见地腐烂下去,几乎是瞬息之间,便化为一滩血水。

顾景沄:“……。”

顾萱目瞪口呆,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化尸粉而已,大惊小怪做什么?”江玺从怀里摸出条帕子,将地上的血迹三两下擦干净,在掏出火折子将带血的帕子烧得灰飞烟灰,至此,再也找不到半点凶案现场发生过的痕迹。

江玺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就像是干过许多遍似的。

至于那把作案凶器,江玺直接藏进怀里放好,再将桌上那几个瓷瓶也都放进去,理了理衣领,迅速切换成纯良无害的模样。

顾萱眼尖,看见他那几个瓷瓶上面写的都是关于剧毒的名字,盯着江玺看了会,表情复杂:“你为何带这些东西在身上?”

江玺闻言,理直气壮道:“当然防身了,话本上说,男孩子孤身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的。”

顾萱:“……。”

她想反驳,但看到那张好看的脸,又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第223章 前世番外(九)

一行人很快行至亭中,见到顾景沄在这里,几人脸上皆露出讶异之色。

顾景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二皇子顾祺彦身上。

四目相对,顾祺彦率先错开视线,不动声色地朝四周巡视了几圈,眉毛紧紧皱起,斜眼瞥了眼身边的侍从。

侍从东张西望,脸色宛若见鬼。

奇怪,那么大的一个尸体呢?

是被人藏起来了还是……诈尸了?

顾萱挽住秦王的胳膊,带着小女儿般的撒娇语调道:“父王,您怎么来这儿了?”

秦王笑道:“祺彦说他酒意微醺,想来王府后园逛逛,便约父王和几位大臣出来,怎么,你是不是硬缠着太子殿下到这里来的?”

顾萱干笑两声:“是……是啊。”

顾祺彦一直看着地上,若有所思地绕着亭子走了几步,视线不断扫向周遭隐秘的角落,好像是自己掉了什么东西似的。

背后忽地哐啷一声,随即是江玺惊呼的声音:“啊——,宴会这么喜庆的日子,你身上怎么藏着带血的刀?”

一句话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沾着血迹的匕首在地上明晃晃地闪着骇人的光芒。

而匕首掉落的位置,正好是在顾祺彦侍从的脚边。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侍从一脸懵逼,脑袋僵硬地转了下,愣愣地看向自己王爷。

顾祺彦猛地上前要去拿那把匕首,江玺一脚踩住,连同他的手一块踩了:“干嘛,急于消灭证据吗?”

“嘶……你大胆,快给本王松开!”十指连心,顾祺彦疼得五官扭在一起,感觉指骨快要断了。

江玺冷哼一声高抬贵脚,在顾祺彦拿起匕首时,迅速抓住他的手腕一拧,将匕首夺了过来递到顾景沄面前:“殿下,您看,上面沾的血迹好像还热乎着呢。”

“……。”顾景沄看了江玺一眼,好像要说些什么又给忍住了,接过匕首看了看,目光锐利地看向顾祺彦的侍从,沉声道:“说,你用它杀了谁?”

侍从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殿下,它不是奴才的啊,这匕首……这匕首明明是他身上掉下来的!”

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江玺。

几个大臣方才说着话,谁也没去注意江玺,所以没人知道这匕首到底是谁掉下来的。

秦王冷声道:“本王方才也看见了,明明就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还敢狡辩!”

并不是他袒护江玺,而是他方才看过去的角度,给他造成视觉错误。

顾萱附和着点点头,义正言辞道:“嗯,本郡主也看见了,就是这个侍从身上掉的匕首。”

江玺抱着胳膊道:“我方才一直待宴席上没离开过,哪有时间做什么案,但一个侍从如果奉主子的命去办什么事,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席,几乎没有多少人会去注意他,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完全很容易。”

此言句句在理,江玺又一脸坦荡,相比之下,侍从的慌张反倒衬托出他心里有鬼。

“你少在这里污蔑人!”顾祺彦气得直跳脚,挥拳朝江玺砸去。

江玺轻轻松松地接住他的招式,打起皇子也毫不客气,直接把人撂倒在地上,紧接着做出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惊慌地向后退了两步,撒腿跑到顾景沄身后,咬着唇颤声道:“殿下,是他先动的手,我……我就是下意识挡了一招而已。”

简而言之就是:打他是出于条件性反射的自保,构不成以下犯上的罪。

大臣们手忙脚乱把地上哀嚎叫疼的顾祺彦扶起来。

这事最后也没闹出个结果来,因为秦王府中并没有发现什么凶案现场,最后大家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把这事当做没发生,各回各家。

马车上,顾景沄道:“你方才弄那么一出,是想干什么?”

江玺道:“明天丞相消失不见的流言肯定传得沸沸扬扬,殿下可以去牢里随便提一个死囚,师父易容术很厉害的,把他的脸易容成丞相的就行,然后重新制造个凶案现场,反过来将别人一军,再加上方才那把带血的匕首,看顾祺彦还怎么狡辩。”

即便顾景沄从未跟他提过皇家争权夺利的二三事,但江玺心如明镜,知道一直想抢太子之位的便是顾祺彦,对方刚到亭子里的举动很容易就能让人猜出幕后之人是他。

江玺像个军师一样给顾景沄出谋划策,说完后又怕顾景沄觉得他变坏了,于是快速切换成一个单纯软萌的小公子,打了个哈欠倒在顾景沄双腿上,睁着大眼睛看他,抓抓脑袋笑得有些憨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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