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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疾巨佬当保镖后(139)

作者:玲珑扣 阅读记录

“好什么!”顾景沄转过头,脑中一瞬间聚集了许多骂人的粗话,但靠着良好的教养硬生生给忍住了骂粗的冲动,沉默着继续开车。

回到顾家后,樊玄抢在顾景沄要兴师问罪的前头,快速躲到陈怡身后,语速飞快道:“我有罪我认错,你要是早告诉段故寒那小子心怀不轨,事情就不会这样了,但我这话可绝对没有说你是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这个时候,一直认错就对了。

陈怡看了眼顾景沄黑沉的脸色,转过身看着樊玄,轻声问:“怎么了,你干了什么惹景沄生气的事?”

樊玄唯唯诺诺地把事情告诉给她听。

陈怡沉默了会,哭笑不得间无奈地拍拍樊玄的肩膀,安慰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更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怪你也没用,只是以后千万不要再被他忽悠。”

樊玄热泪盈眶,还是小姑妈好。

顾景沄冷声问:“为什么事先没有跟我商量,事后也没有立刻告诉我?”

“因为……”樊玄没骨气地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我想着你们之间的交情,再加上他说你之前有意想要让段氏成为控股人之一,所以你肯定会同意的,而且我想着这桩买卖还是我赚了,用少的股份换他手里多的。”

樊玄越说把头埋得越低:“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但他说等一个星期后的股东大会,你自然就知道,要我暂时先保密,我想反正都算是自己人,就……”

他闭上嘴巴没再说下去。

事情的始末全都是奠定在他对于段故寒的信任之上,如今被这般欺骗利用,樊玄如鲠在喉,呼吸困难。

念在他也是受害者之一,也碍于最近只顾打压跟段故寒合作的那些公司,所以忘了事先知会他。

顾景沄没动手也没骂人,只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沉吟不语,无声地释放着冷气。

江玺捣了下顾桎荃的手臂,带着求知的眼神问:“很严重吗?”

顾桎荃叹气出口,给他解释道:“成为顾氏的控股人之一,就有权干涉顾氏高层的任何决策,况且樊玄手里的那份股份占了公司的百分之十二,是挺多的,这就意味着公司要有什么改革变动,段故寒也有资格参与,后天就是每个星期一次的股东大会,我已经可以想象他那天出现时得意的模样了。”

想要从他手中收回股份权,除非得他本人同意转让。

突然间发生了这等大事,空旷的客厅内笼罩着一股凝重的气息,樊玄抿着唇,想要提出去找段故寒质问理论的想法,又怕顾景沄会劈头盖脸骂他一顿,只好蹲在沙发旁抱住膝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半小时过去后,顾桎荃试探着凑近顾景沄,问:“有对策了吗?”

灯光通明的客厅内,映得顾景沄肤色更加冷白,他闻言眸光微动了下,眼睑微垂:“没有,这事想解决没那么容易,除非他在顾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然后让我们抓到把柄,但在这之前,顾氏公司内部的事他都有资格插手。”

顾桎荃寻思道:“但他就算是插手,最终的决策都是由你这个董事长来定,可恶的是,这等于就是放个间谍在公司里。”

顾景沄捏了捏眉心:“除非咱们在内部里做出些损害自身公司利益的事,然后想办法把这锅都盖在段故寒身上,以此借题发挥,收回他手里的股份权。”

顾景沄发觉自己还真是低估了段故寒的手段,但他不会承认这手段高明,只能说是太卑鄙,将别人的信任拿在手里肆意玩弄着。

这么卑鄙的人,要对付他的手段就必须比他更卑鄙。

顾景沄把目光落到江玺身上,樊玄几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也一致地跟着看向江玺。

江玺淡定地对视过去,在这个时候稳得一批:“你们都看我作甚?”

闻言,周围人把视线转向顾景沄。

顾景沄突然间生出股狠厉的心思,很想让江玺去把段故寒抓过来,然后背地里把他折磨致死得了。

江玺像是顾景沄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眨巴着眼睛道:“阿沄,我可以直接提他的头来见你。”

没了头,看他还怎么蹦跶。

顾景沄想象了下那个血腥的场面,勾唇笑了下,眯起眼睛道:“算了,股份权要收回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既然他想进顾氏,就让他知道什么叫狗入狼口,不自量力。”

第180章 论卑鄙还是你厉害

开股东会议当天,被告知提前一个半小时到会议室的几个股东们相约而来,会议开到一半时,在顾桎荃身边的一个股东忍不住轻轻碰了下他的胳膊,用两个人才听得见:“昨晚听说公司股份发生了变动,有这事吗?樊玄那小子怎么没来?”

顾桎荃只是笑而不语。

会议结束后,门忽地被人从外打开,顾景沄抬了下眸,只见段故寒西装笔挺地出现在门口处。

顾景沄十指合拢放在桌上,冷声训斥道:“才第一天会议就迟到,你要是不想过来,就干脆别过来了。”

会议平时都是在九点半这里开始,段故寒以为自己提前半个小时来,就算顾景沄想要提前开会议,也没办法甩掉自己。

空旷的会议室内,只有两人对面而立。

段故寒冷笑出声:“你就算有办法做到让我无法参加每一次会议,但也改变不了我现在是顾氏的控股人之一。”

顾景沄勾唇一笑:“是改变不了,但你要明白,在顾氏我是董事长,所有决策都得由我裁断,你也应该知道,当初我接手顾氏时,大刀阔斧进行内部改革,将那些根基稳固的元老都拖下了位,要对付你这个根基不稳的股东,根本不是难事。”

段故寒半眯起眼,看着顾景沄朝他一步步走近。

顾景沄眼尾微挑,掩盖在下方的双眼并没有因为岁月的磨砺而变得晦暗阴沉,段故寒对视过去,只觉得那双明朗的眸光讨厌得很。

早晚有一天,他会让里面的光熄灭掉。

盛夏的余威逐渐退却,天空被秋风抹拭得非常洁净,樊玄接过顾景沄手里的东西,不明所以:“律师函?”

待将里面的内容全看完了后,樊玄睁大眼睛:“你要我去起诉段故寒?”

顾景沄淡淡“嗯”了一声。

“可这事当初是你情我愿,没有证据,签署的协议合同也都在他手里,怎么起诉啊?”樊玄下巴处生出圈胡茬,仪容仪表瞧起来没怎么打理,因而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邋里邋遢。

顾景沄收回看他的视线,道:“把自己收拾好,不知情的见了还以为你是被情所伤,了无生趣。”

樊玄抓了抓没打蜡的头发,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起诉段故寒的胜算在哪里,遂蹲到顾景沄脚边,趴在椅扶手上,眼睛里闪烁着求知的光。

顾景沄把计划跟他大致讲了一遍,樊玄静静地听完,半晌后陡然跳起来,抱住顾景沄的脖子激动地摇晃了下:“表弟,论卑鄙还是你厉害。”

顾景沄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

樊玄瞬间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在走出门外后,脚步却又折回,扒着门框道:“能不能让你家准夫人跟我一起去?”

顾景沄抬眸看他。

樊玄咽了口唾沫:“壮胆,而且我怕等下又被段故寒绕进去,跟着个又能打又清醒的人,安全。”

总裁办公室内,带着凉意的风从窗户吹进来,樊玄依旧觉得屋里空气沉闷得很,秉持着输人不能输阵的道理,他努力挺直腰板,视线紧紧盯着段故寒。

段故寒的笑声响起,道:“樊少,你来我这儿,是想静静地看着我工作吗?但这样是会打扰到我的,如果没事还赖这儿的话,我可要叫保安把你请下去了。”

江玺踢了下樊玄的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樊玄盯着裤腿上的鞋印抿了下唇,看向跟在身后的助理,助理会意,从公文包里拿出个文件袋递到段故寒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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