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弃妃后宠冠天下(100)
瞪大眼眸,这回云景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惊诧这种时候、这种场合,狗皇帝也有胆量莅临。
“刚才,很享受?”一身守城侍卫装扮的沐凌轩,一手捏起云景的下巴。
醋意很浓。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享受?方才明明是在为你观察地形!
来不及辩驳,又被对方从身后搂了个满怀。
方才从云景端详婚服的眼神,沐凌轩竟读到一丝渴望、一丝感动。那一瞬,沐凌轩亦有自责。
“你想要的东西,朕一定会为你补上。”贴在云景耳畔,沐凌轩一手握住他的手心捏弄着。
他早发觉,这样莫名能传递给云景安心感。
他又塞了件冰凉的物什到云景手上,“拿好它,关键时刻能救命。”
指腹摩挲出错落云纹。云景不瞧也知,正是“猛虎穿云”。
“陛下如何亲自来此地?”云景小声道,“太危险了!”
沐凌轩不屑:“你还真以为,祁云那狗贼能把朕怎么样?”
分明是关心沐凌轩,却更激发了他的醋意。云景察觉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更收紧了几分。
又移到他的胸前细细揉捏,“这几日阿泠不在,辛苦小景儿亲自喂奶了。”
沐凌轩说着,突然往云景唇间塞了颗药丸,
“祁云那狗贼,没准也想尝尝小景儿的乳的滋味。这般,给他下毒最好。”
不得不吞下药丸,云景却涨红了脸。
用这等手段在自己的乳中下毒,得亏只有狗皇帝的脑袋想地出来!
【作者有话说:让小景儿吃药在自己的奶水里下毒。也不怕呛着欢儿嘛?!
狗皇帝啊,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着欺负小景儿。
你真有悔改之心吗?
】
第110章 本殿想尝云景奶水的滋味
“唔……唔……”
想到事关欢儿的安危,云景拧眉挤眼,并不想吞下去。
可身后的人一手捂住他的嘴,不允他吐出来。
“奶水先挤出来在碗里,再放这个进去,不会有事。”贴在云景耳畔低语,沐凌轩隔着他的手心捏住“猛虎穿云”低语。
与之前红绫用来下毒的“血玉”一样,这些来自姑兰的玉石遇水即化。
只是到底是“解毒”,还是“溶毒”,全凭操纵者心情。
愤愤瞪了身后之人一眼,云景终于将药丸囫囵吞了下去。
酸酸甜甜,竟有点溜溜梅的味道。
只是这次他真的生气了,终于抬脚狠狠跺了身后之人,“陛下这是做什么!”
不管他如何解释,事关欢儿安危,云景还是怒不可遏。
忍不住痛吸溜了下唇,沐凌轩双手搂住云景的肩,比方才揽得更紧。
“不过是麝香养容丸,王太医那老东西用四十多种药材,费了一个月熬出,比人参都补。”沐凌轩再次贴在云景耳畔低语,“欢儿照常喂奶。放‘猛虎穿云’的那一碗,给祁云喝。
“朕怎么舍得,让你和欢儿有事。”磨蹭着云景的鬓角,沐凌轩又加了一句。
这回换他恋恋不舍,不忍离去。
仿佛这一分别,就是生离死别。
“陛下又骗臣!”云景一愣,忍不住想锤爆他狗头的心未减。
“朕欠你和欢儿,太多了。”握紧云景的手,沐凌轩并不给他蠢蠢欲动的机会,“可小景儿要信朕。朕肩负江山,为天下万民,不得不做牺牲。”
不知为何,云景的眼眶又湿润了。
他鼻子一酸,“嗯”了一声,反手握住对方的掌心,“陛下放心,臣知道怎么做。”
“朕永远信你。”抬头,沐凌轩轻轻在云景额侧印上一吻,“好了,去吧。”
他还是那个杀伐果决的帝王,从不吝惜给予对方的柔情,却也从不优柔寡断。
远远瞧见祁云带着士兵上了城楼,云景镇定地踱步上前,一丝也没有回头。
两步走到云景身前,祁云一手执住了他的手。
猝不及防,云景“哎哟”一声。见对方贴得很近很近,意欲退后两步,却发觉左手被扯得动弹不得。
他……似乎察觉了什么?
见对方的眼眸,露出久违的杀气肆意的火焰,云景忍不住低下头,
“殿下方才受惊了。”
“有人,想将本殿暂时调开。”祁云一笑,“云儿方才在与谁说话?”
心脏砰砰直跳。云景暗想,能卷入天下之争之人,果然个个都是人精。
“想来刺客知道殿下此刻在城楼之上,定是城上城下都安插了眼线。”他镇定回道,“臣见殿下下楼查看,便去盘问了城楼上的侍卫。”
见祁云斜眼角的余光瞥向自己,一旁一名侍卫躬身执手,“回殿下,沈小公子方才确实在与守城侍卫搭话。”
收回目光,再次凝望云景,祁云的眼神又恢复了脉脉含情,
“果然是本殿的云儿,还未册封就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手指被对方攥得生疼。云景心底不停暗骂,还是努力挤出一丝浅笑。
“殿下过奖了。之前在宇凰宫里呆久了,这点防备之心还是有的。”
“三日后,本殿和云儿的大婚,如期举行。”祁云微笑道,“宇凰受了本殿之邀,派人赴宴。到时候,可有热闹要看了。”
云景一怔,“谁?”
“翊王,沐凌风。”
入夜,云景抱了欢儿斜倚在榻上。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自己深处险境,压力山大,小家伙最近的“饭量”尤其大,每次喂奶都要半个时辰。喂完一餐,云景只觉浑身脱力,身体被掏空已不足以形容自己的疲惫。
只是今夜,他莫名地尤其忐忑。
吃饱喝足的欢儿打着奶嗝,砸吧着小嘴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时不时发出“呀呀”的哼声。
果然是小孩子,无忧无虑,何时何地都能安然入睡。
可云景却睁着眼眸,困意全无。
抱着欢儿久了,云景终于察觉一丝疲乏,仰头唤道,“阿月?阿月?”
今日的寝殿,似乎安静地异常。
站起身来,云景踱步到了殿外,发觉空空荡荡,冷清到诡异。
他这才想起,自从午膳过后,似乎就没见过阿月了。
“二世子驾到!”
殿外宫人的禀报隐隐传来,云景赶忙抱紧了怀里的襁褓,跪在游廊之上。
祁云背手踱步而来。他走到云景身前,却并没有扶他起来。
“夜里风大,不好好在大殿呆着,抱了孩子出来做什么?”
“云儿……”一时语塞,云景低头答道,“想着殿下今夜没来看自己,云儿心中忐忑。”
“云儿的小嘴,还是这么甜。”果然,祁云一笑,“三言两语,平平无奇,就能让本殿心底比吃了蜜还甜。”
“不过,云儿似乎在寻人?”他突然语气一转,一抬手,“把阿月给云儿看看。”
他如何知道,是“阿月”不是“阿泠?”
寥寥数语,心惊肉跳。
云景抬眸望去,下人呈上的托盘里,竟然是几缕长发,泛着姑兰人种特有的微赤,用了阿月的淡青棉质发带,系得一丝不苟。
“沐凌轩手长,本殿早有预料,还是没想到……”
祁云话音未落,云景抱紧欢儿一拜到底。
额头“碰”地一声在水磨青砖石上磕出声响。
“被沐凌轩威胁摆布,阿月也是个可怜人。之前没察觉他的身份,是云儿失职。”云景低声求情,“殿下要定天下,如何与一条走狗计较。这种人的人心是最好收买的,不如放他一条生路。”
先贬低大骂狗皇帝,再奉承祁云,如此他不饶了阿月都不成。
低头瞧着云景乌油油的后脑勺许久,祁云许久一笑。
上前将云景扶起来,才发觉泪水已布满了他的脸颊。
“瞧你,还是这么爱哭。”原本想吓唬云景让他露出破绽,未曾想他淡定以对。见他委屈掉泪,祁云的心已软了,“云儿如此大方,本殿信你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