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力值让渣攻们追悔莫及(229)
1.孟家相关那点事。
1-1孟凌曦的母亲。
刘亚楠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乖巧姑娘。
至少在他们那个贫穷的山村里, 她的每个想法都充斥着让父母弟弟不喜的叛逆。
她出身在一个“传统”的家庭里,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唯一一个弟弟。
作为老三的她不受父母重视, 却从小就和两个姐姐一起被父母教育:
“弟弟是家里的顶梁柱, 你们要好好努力,长大以后照顾弟弟。”
“你们姑娘家以后嫁人了,想有点底气, 还是要看你们弟弟, 所以你们一定要对弟弟好。”
“你们弟弟可是有大出息的, 以后是名牌大学生, 你们现在辛苦,都是为了以后享弟弟的福。”
两个姐姐很听话。
她们就像是田里的老牛,沉默、温顺、吃苦耐劳, 为家人奉献每一寸骨血,即使明知会被榨干, 也从未抱怨过一句。
刘亚楠不一样。
她从小就很倔强, 会质疑自己的父母。
“既然弟弟是顶梁柱, 为什么要我们照顾他?不应该是顶梁柱照看家里人吗?”
“既然嫁人这么麻烦, 那我以后不结婚不就完事了。”
“但是弟弟的期末成绩还没我高,他这样真能考上大学?”
父母怎么能容忍刘亚楠一个小丫头片子质疑弟弟?
所以刘亚楠从小到大挨了无数次打。
她的两个姐姐劝她低头,这样至少能不挨那么多打。
刘亚楠怎么会肯?
她反过去劝两个姐姐:“只要我低一次头, 以后就不会再有抬起头的机会。我知道在这个家里从来没有过平等,所以,我至少想给自己一个平等。”
两个姐姐动摇了。
她们不敢像刘亚楠那样反抗, 但从此之后, 她们开始替刘亚楠遮掩很多事情。
刘亚楠是个聪明又清醒的姑娘。
她很努力,并且很快就学会了用弟弟说事, 达成自己的目的。
“爸,你没发现吗,县城的家教都很贵。弟弟是很聪明,但老师讲课太无聊了,他精神力不集中,成绩肯定上不去。我多学一点,做好笔记,到时候回来给弟弟讲课,弟弟成绩肯定很快就能提上去。”
“妈,弟弟一个人住校你放心吗?反正我是不放心,我要去学校照顾他。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学校食堂难吃又没营养,你们怎么能忍心让他一个人在县城里受苦?”
她的父母乃至弟弟都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就这样,她一路读到了高中。
这么些年来,刘亚楠的生活虽然辛苦,却不是没有一点盼头。
她渴望着高考,渴望拿到通知书彻底高飞。
她将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她热切地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然而,她所有对未来美好的幻想,都从高二的某一天开始渐渐离她远去。
最初她不知道未来等着她的是什么,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好心人,十分感激那位资助她继续读书的先生——孟光宗。
她会在学习之余,按照孟光宗叮嘱的那样,写信汇报自己学习的进步,顺便表达对孟光宗的感谢。
孟光宗解决了她上大学所需资金的后顾之忧,她当然是很愿意承诺如果有机会,她会为孟光宗打工。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单纯的感激,最后竟成了她痴恋有妇之夫的证据。
18岁那年,刘亚楠终于结束高考,以702的高分被双一流大学录取。
小山村飞出了金凤凰,哪怕是偏心的父母,多少也会为她感到骄傲。
但只能持续很短很短的时间。
特别是在她铁了心不肯回去嫁人之后。
她的父母开始唾骂她是个没良心的孩子,她的两个姐姐变得更加沉默,甚至拒绝接受她的好意,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小山村。
她们说:“爸妈已经很辛苦了,我们应该让他们享享福。”
刘亚楠避开父母,一次次苦口婆心地劝两个姐姐也离开,表示自己在学校找到了家教兼职,可以给两人提供经济援助。
两人却一再拒绝,还让刘亚楠也孝顺一些。
一直拉扯到刘亚楠大三,她的两个姐姐终于松口了。
她们说会去刘亚楠那里一趟,看看她过的好不好。
刘亚楠很开心,特地租了个环境不错的小房子,等着姐姐们到来。
姐姐们来了,但给她带来的,不是关怀。
而是孟光宗提前就准备好的、剂量足够大却十分精准的致.幻.剂。
刘亚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下一碗又一碗加了料的汤,很快,她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幻觉。
她的世界一点点分崩离析,她逐渐变成人人恐惧的疯子,而她的两个姐姐,则捏着两张薄薄的银.行.卡,坐上了前往南方的动车。
那算是她的买命钱,买断她的命,也断送了她本该拥有的光明未来。
刘亚楠稀里糊涂成了孟光宗的情人。
她稀里糊涂做着很多事情。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有一辈子那么长。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终于拥有了片刻的清醒。
她看着襁褓中的孩子,那么小,皮肤红彤彤的,像个猴子。
但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机会和力气了。
她只能含着泪,亲吻孩子的脸颊。
“孩子,好好活下去,妈妈爱你。”
1-2孟光宗的余生。
凌晨四点,窗外一片漆黑。
孟光宗从恐怖的噩梦中惊醒,浑身浸透了冷汗。
他至今仍未进入庭审流程,还被关押在国安指定的地点,时不时被提审。
他很清楚,这是因为他每次做噩梦都会无意识地透露出一些东西,大多数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梦中说了什么,少部分时候他隐约知道,却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或者说,在他的记忆中,明明从未看到过那些情报。
他很疑惑,但他不敢说。
他清楚地知道,这些东西不管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是真的,他就能继续活下去。
因为他还有价值,他还可以继续提供有用的东西。
当然,这是他曾经的想法。
望着窗外冰冷的月亮,孟光宗嘴唇颤抖着,又一次嘲讽起自己曾经的无知。
死亡可怕吗?
可怕。
但死亡难道是最可怕的吗?
不,生不如死才是。
孟光宗根本无法说清他一夜一夜被噩梦折磨时的恐惧的痛苦。
每次从梦中惊醒,他都能感受到身体上以不同方式走向死亡时留下的剧痛。
但每一次当他痛苦哀嚎,被相关人员送去检查时,都只会得到他很好,身体很强壮的结论。
他反复地遭受折磨,反复地迈向死亡,被他害死过的人每一晚都会到他梦中找他,让他品尝不同的痛苦。
他想解脱,恨不得马上真的去死,但他还有价值,他还知道很多东西,所以他不可能死。
这是一种诅咒吗?
孟光宗无声地问自己。
是哪一个被他害死的人,临死前拼尽一切对他进行的报复吗?
孟光宗后悔了。
后悔得无以复加。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得到了系统,绝对不会再用这样的方式获取成功。
他会更温和一点。
会更遵纪守法一点。
孟光宗忏悔着,祈祷着。
他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被害者放过他了,他只希望能得到一个解脱,一个安宁。
疲惫和昏沉再次涌上,他大脑有些眩晕。
尽管无比抗拒,他还是无法控制地陷入沉睡。
那些摆脱不了的影子又一次缠上他,滴着血泪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和怨恨。
“你后悔了?你真的后悔了吗?我不信。”
“你的后悔是后悔自己没有做个人吗?哦,好像不是。”
“你只是在后悔选错了方法,于是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而不是为你的所作所为抱歉。”
“你是个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