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现代修行录[古穿今](103)
他戴了护身符后,感觉自己的精神风貌都和以前不一样了,昨天晚上睡得特别香,一夜无梦。
众人没料到傅乐居然这么相信护身符的作用,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故意吹捧景澄,好比没屁隔了嗓子。
然而傅乐认真的表情看起来不像作假,他们也忍不住开始怀疑了。
就说赵导,每每到关键时就要问过景澄的意见,还总跟大家强调景澄是他请来的专业道士,不掺水分的那种。
这么一想,还真叫他们发现了神奇之处。
“哎?好像确实有点用,我感觉我今天格外精神。”
“我也是,按理说昨天晚上大家奔波劳累了那么久,即便是休息了一晚,也不该这么精神才对啊。”
“我每天早上习惯性小腿肚子抽筋,今天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我的发际线朝前挪了一点?”
“……”
众人无语地看着那个正在摸头皮的摄像师,你这就有点扯淡了。
护身符又不是防脱发洗头膏,即便能让你睡个好觉,秃头这种问题怎么可能是一天就能解决的?
众人聊得正酣,有人突然想起莘广和杨鸿这两位嘉宾这么长时间了都没回来,忍不住问出口。
“莘先生和杨先生去哪儿了?”
大家闻言一愣,对啊,这俩人怎么突然就没了?
他们去哪儿了呢?
……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杨鸿刚脱离队伍正要找厕所。
然而他尿憋得急也就罢了,小肚子还咕噜咕噜叫,同时还隐隐作痛,显然是要闹肚子的征兆。
杨鸿心说一声晦气,乡下的饭菜真不卫生,害的他大早上就坏肚子。
此时队伍已经和老宅有很长一段距离了,杨鸿不想浪费时间,便寻摸了一户最近的人家上厕所。
毕家村是传统村落,厕所是建在宅子外面的,好一点的人家起码是弄个小一号的土胚房,糊弄一点的就是个草棚子,几乎露天。
他寻摸到的厕所便是个露天草棚。
主人家正在屋里吵架,隐隐还能听见女人的哭声。
杨鸿捏着鼻子从后门摸进草棚子,在瑟瑟冷风中上完厕所。
提好裤子正要出来时,却见主宅的夫妻拉拉扯扯地从屋里出来。
“当家的!你快放手!他是你儿子啊!”女人披头散发,神色癫狂地吼道,“你这个畜生!虎毒不食子!你杀了我三个儿子还不够吗!”
“要不是你这些年来生的都是傻子,我犯得着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去当祭品吗?!”男人冷漠地踹开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男孩。
“可是狗娃才三岁啊!他还没有长大,谁说他以后一定就是傻子呢?”女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拽着男人的裤脚不让他走。
“三岁了还听不懂人语,不会说话,饭也不知道吃,整天瞪着俩眼珠子不知道看哪儿,你说不是傻子,谁信?你把村里人当傻子?”
“可他是我肚子掉下来的肉啊呜呜呜呜……”
“别废话了!我现在就带着狗娃过去,你还年轻,又不是不能生!”
“对了,客人!今天村里来了好多外乡人!”女人满脸泪痕,眼睛却亮的吓人,她激动地对男人说,“我们可以用他们中的一人来替换狗娃!就像以前那样!”
“什么客人?”男人终于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女人。
杨鸿没听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见这对夫妻俩吵的没完没了,索性就从草棚里出来了。
因为那里面实在是太臭了。
院子里的夫妻听见声响,心里一惊,猛地看向草棚的方向。
“你是谁?”男人戒备地看着他。
半跪在地上的女人看清杨鸿的脸后,眼神闪了闪。
“嗨!我是过来旅游的,借一下你们家的厕所用用。”杨鸿捏着鼻子,面带菜色地说,“不是我说,你们也太不注意卫生了,厕所都多久没打扫了,可把我熏坏了。”
“你是来我们村子里的游客?”男人声音古怪,眼神打量杨鸿。
杨鸿五官端正,穿着不凡,手腕戴着亮闪闪的腕表,男人目光渐渐流露出贪婪之色,他以前去外面典当过手表,认得手表的价值。
杨鸿的手表比他以前见到的游客戴的那款手表,看起来要贵上不少。
“是啊,我还有事先走了。”男主人的目光令杨鸿感觉脊背发凉,脑子里掠过小村官之前说得话,心说这村子里的人果然是有病,看人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杨鸿说完便加速脚步往外走,背影略显仓皇。
熟料身后很快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心里一惊,眼角的余光看见地面的影子——
一道高壮的身影正举着一根长长的棍子,朝他的影子方向砸过来。
棍子的最上端是个弯钩状的影子。
犹如死神正举着收割人命的镰刀!
看清这一幕的杨鸿几乎要魂飞胆裂。
那是锄头!
杨鸿猛地回想起半个小时前,村民们一脸凶光跟他们对峙的场景。
杨鸿回头怒吼:“你要做什——”
没等他说完,眼前就出现男主人狰狞的面孔,与此同时,锄头狠狠地砸到他的头顶。
“嘭——”地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
剧痛袭来,杨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脑海中最后的意识却是——
悔不该扔掉护身符。
--------------------
作者有话要说:
毕家村倒计时啦!
提前预告:下一个是陈家。
感谢在2019-11-30 23:53:29~2019-12-01 23:38:4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维他命CCC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紫祭离殇 75瓶;
非常开心,谢谢!
第85章
杨鸿沉重的身体无知无觉地摔到地上, 掀起灰尘无数。
他的脑壳被锄头砸出一个窟窿,正汩汩朝外流着鲜血,很快就洇湿了后脑勺下的一小片土壤。
见人倒下, 夫妻俩脸色一喜。
女人快走几步过来, 俯下身,紧张地观察了一会儿。
随着血液的大量流失,杨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嘴唇开始泛青。
男人猛喘了一口气, 把锄头仍至一边, 垂下头低声问:“怎么样了?”
女人小心地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杨鸿的鼻下, 停顿片刻,她激动地抬起头道:“还有气儿!”
“我控制着力度呢。”男人咧咧嘴,土黄色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行了!先把给他捆起来,嘴巴捂严实了, 晚上咱们偷摸把人换了……”
女人猛地点头。
再低下头时, 看见杨鸿惨白的脸色,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
然而想到她不满三岁的狗娃, 她咬咬牙,最终狠下心肠,抓着杨鸿的肩膀, 把人拖走了。
拖动的间隙,杨鸿的手机从外套兜里掉出来。
“什么东西嗡嗡嗡的响?”男人低头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
女人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好像是这个。”
“什么玩意儿?”男人一把夺过手机, 见手机主屏上正亮着一行字——来电:莘广
男人目不识丁, 不认识“莘广”两个字,只知道有人正在给这个倒霉蛋打电话, 便随手挂断了。
“城里人的东西就是好!”男人稀罕地摸了摸手机光洁的金属外壳,赞叹不已。
然后他把手机揣到自己的兜里。
没一会儿,手机又在兜里嗡嗡响,男人没管。
反正也不是找他的。
……
莘广脚程快,绕着他们去彭先生的家的那一段路来回走了好几趟,也没找到人在哪里。
他是运动员出身,身高一米九多,长得虎背熊腰,体格健硕,看起来像个练家子,路上遇见的村民远远看见他就往一边躲。
即便是不躲的,也是一脸凶狠地看着他,手里拿着棍棒,仿佛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话,他们就会拿着农家武器跟他打起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