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他妈+番外(30)
“法律上规定了买卖不破租赁。就算你房子卖出去了,只要你不给我退房租,我就能住到我该住的那一天。”
老太太快气到翻白眼了,她哼了一声从门口挤了出去。
没过多久,肖隽就接到了中介的电话。
房租一周后退回来,肖隽回了个好,继续预约看房。
这次他看上的是南江市南边一处小楼。
“你怎么总看这种带院子的小楼?”丁砂看了两眼有些好奇的问。
“你不是喜欢吗。”肖隽奇怪的看她一眼。
肖隽一个人去看的房,当场就定了下来。
“绝对是你喜欢的。”他神神秘秘的说。
两个人闲的没事就在家打包行李,准备等几天仝嫂子她们回来了以后一起搬过去。
就是可惜这些老顾客了,不知道能不能想个办法通知他们小店的新地址。
丁砂扫着地扫出来一大团头发,她愣了一下伸手去摸头顶,“阿隽!”
“嗯?!怎么了?”肖隽让她吓了一跳。
丁砂紧张兮兮的说,“我有没有秃?我掉了好多头发!”
肖隽还以为是什么事,松了一口气,“没有没有,头发还是很多呢。”
丁砂不信,把扫把丢下,“我去搞点黑芝麻!”
她钻进厨房,肖隽无奈的捡起扫把开始扫地,还不忘对婴儿床上好奇看着这边的平安说,“你看你妈妈,一惊一乍的,多可爱!”
平安:“……”
如果平安听得懂会说话一定也会很无语。
抱出一大罐黑芝麻在平底锅里小火炒香,炒了六七分钟,捻一小把放在嘴里,嚼起来咯嘣脆。
倒出来加水放进破壁机里打成浆,丁砂为了口感更细一些还过滤了一下。
滤剩下的渣子放了些水又在破壁机里重新打了一回,这样利用率会高一些,不浪费。
抓了把小红枣上锅蒸熟蒸软后过滤成枣泥。
最后把黑芝麻浆中混合糯米粉兑了水后的浆一起倒在锅里开火熬煮,一边熬煮一边放糖。
煮到颜色明显变深了,丁砂把准备好的枣泥也放了进去一起熬煮,点一些美容养颜的玫瑰酱。
继续熬煮。
煮到感觉差不多了就可以喝了。
丁砂盛了一碗黑黑浓浓的香喷喷的黑芝麻酪站在厨房门口喝了下去。
心中对于脱发的恐惧才减轻了些。
她没敢给肖隽盛,怕馋着小平安。
把肖隽赶去厨房喝黑芝麻酪,丁砂抱着小平安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逗他笑。
小平安抓着妈妈的衣服,闻到她身上香喷喷的味道。
丁砂只觉得肩膀上湿了一块,走到镜子前一看,平安的口水快流成瀑布了。
丁砂难得有些罪恶感,立马去换了身衣服,给平安换了个新的口水巾。
在慢慢过去,几家小餐馆试探的开了门,丁砂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开放了,再多了就没有了。
每天来的人不多,日子过得很是轻松。
“你好,请问是开业了吗?”丁砂抱着孩子抬头,看到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搀着一个颤颤巍巍十分慈祥的老太太。
“抱歉,还没有哦,”丁砂笑了笑,“现在只有外带打包。”
“那我点几道菜行吗?”中年男人问道。
“您说,”丁砂拿了张点菜单给他。
中年男人没接,“我要圆梦烧饼,焦溜肉片和米粉肉。”
丁砂愣了一下,这菜听起来有些熟悉,好像是之前那个大爷说要吃的……
她看向中年男人,觉得他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眼熟。
“您……长辈是不是来过这里?”
第35章 圆梦烧饼
“诶,诶,是来过,”中年男人愁苦的脸上终于露出来点笑意,“我父亲来过一次,说是吃的特别合心意的炸酱面,老爷子赞不绝口。”
“说下次带我们都来吃。”
丁砂听着就笑了,“我就说,老爷子走的时候也念叨着说要吃这几样。”
“不过您和您父亲长得真像,我一看就觉得脸熟。”
中年男人点头,“确实,我妈都说我跟我爸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脸盘子,一个样的方方正正。”
他说着还向丁砂介绍身边老态龙钟的老太太,“这是我母亲。”
丁砂赶快搬了两个凳子,“您先坐,我让后厨赶紧做菜去。”
肖隽正在后面把一些暂时用不到的锅打包收拾,看到丁砂进来,“有人来了?”
“嗯,之前那位老爷子的家人,还是那三样菜,你做好了打包带出来。”丁砂给他擦擦汗,“你这歇会再收拾,不急这一会儿。”
肖隽嗯了一声站起来,喝了一大杯水,“听你的。”
老太太正在打量这屋里的摆设,“你们这装修好,不像其他馆子,又脏又暗,吃个饭都没心情。”
中年男人赶忙小声说,“妈!”
老太太歉意的对她一笑,“抱歉,我就是觉得你们这好。”
丁砂摇摇头,“谢谢您的夸奖。”
“老爷子呢?今天怎么没一起来?”
中年男人有些伤感,老太太倒是笑了笑,“他来不了啦。”
丁砂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中年男人接过话头,“我爸年纪大了,生了病没挺过来,前两天刚办完后事。”
丁砂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
她现在都还记得老爷子吃炸酱面时候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又鲜活又可爱,怎么说没就没了。
“啊……节哀……”
“没事,我们俩都七老八十了,活这么多年经历这么多事,也够本了,”老太太豁达的很,“人总得死嘛,老活着那不是成了老妖精了?”
“我就是有点遗憾。”
“什么遗憾?”丁砂问道。
“我是南方人,老头子是个北方人,我俩一辈子都没吃到一块,他吃他的打卤面,我吃我的小馄饨,就这么吵吵闹闹的过来了,是不是觉得很神奇?”
老太太嘴角挂着笑回忆道,“他总说我不肯接受新口味,还不是每天给我捏馄饨,说这说那的,也还是给我做了一辈子南方菜。”
“我妈年轻的时候是地主家的小姐,我爸是个帮厨,”中年男人显然听过很多次一样,熟练的解释道,“一辈子在家都是我爸做饭,每顿饭能做出几个不同的菜系来。”
丁砂想了一下那场景,确实有点想笑。
“临到了,我也没怎么吃过他念叨一辈子的北京菜,”老太太有些怅然,“我记得他那天回去特别开心,哼着好久没哼的小曲,步子也轻快,说是吃到了特别好吃的炸酱面,还要带我一起来吃。”
“可惜啊……”老太太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有些怀念,“我还没吃到呢……”
中年男人也跟着叹了口气。
气氛有些凝固,无名的伤感笼罩着每一个人。
生命又美好又脆弱,人不在了,但是感情还活着。
肖隽端着一份打包好的焦溜肉片出来,“先出了一份。”
他放在桌子上,看了看丁砂,“怎么了?”
“没事,”丁砂抬头看着他,忍不住嘟着嘴撒了下娇。
肖隽伸手捏捏她的脸颊,“乖。”
他转身回去厨房端了杯鲜榨果汁出来,“记得喝。”
老太太满目慈爱的看着丁砂,“小夫妻感情真好,刚结婚?”
“孩子刚两个月。”丁砂指了指后面,“在屋里睡着呢。”
老太太听着更慈祥了,最后只感叹了一句,“真好啊……”
肖隽把米粉肉蒸上,开始准备圆梦烧饼。
圆梦烧饼算是一道比较地道的北京菜了,相传是慈禧太后有天梦见了吃烧饼夹肉末,结果醒来的时候发现恰巧真的上了这道菜,于是就把它叫做圆梦烧饼。
中筋粉和白糖酵母和好的偏硬的面团,捏点小剂子出来加油拌上放在一边,然后揪出正常大小的面剂子。
面剂子按开后把沾了油的小剂子塞进去包好,沾点糖水后沾上足足的白芝麻,微微按一下,变成一个厚厚的小烧饼,只有半个手掌大小,放到一边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