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番外(516)
“唔唔唔……”婉乔想发声,却说不出话来。
“为了安全,我还是毒哑了你。看吧,这才叫运筹帷幄,滴水不漏。”素禾蹲身下去,用白皙的手,羞辱地拍拍婉乔的脸,眼中算计光芒大盛,“你说,若是一会儿,老夫人无意中路过这里,发现你和祁俊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又该如何?”
婉乔脸都憋红了,恨恨地看向她。
“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素禾脸色狰狞,口气阴狠,“你一心不让我好过,秦伯言也屡次羞辱与我。我忍辱负重,正是为了今日。要不了多久,京中的人都会知道,在宣平侯被灌入天牢之后,侯夫人与他的兄弟祁将军滚到一起。啧啧,真是一出精彩的大戏,京城中怕是没什么人,什么消息,能盖过你们的风头。”
婉乔双手想紧握,却有些力所不及,脸色气得青紫,却无济于事。
素禾对青衣道:“快点,别磨磨蹭蹭。迟则生变!”
青衣忙道:“是!”更加吃力地拖着祁俊的脚把他拖到婉乔身边。
“把药给他喂下。”素禾又道。
青衣匆忙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粒黑黢黢的药丸,塞到祁俊嘴里。
婉乔“唔唔”着,想阻止她的动作,愤怒的眼神仿佛在问,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表嫂,我的好表嫂,我再教你一个道理,”素禾嘲讽道,“做事情,谨慎小心,设身处地为他人早想。设计的时候,不是要让自己相信,而是要让你想让她相信的人,深信不疑。比如,若你是我,现在可能想,把你们孤男寡女脱了衣裳,搬到一处,对吧。”
她顿了顿,头微扬,一脸得意:“但是我却会做得更真实。祁俊服了这药,不会清醒,但是会兽性大发,撕扯一切身边可以撕扯的女人。你说,我姑母来,看到他正卖力地在你身上动作,是不是比看到你们两个,死狗一般的更会相信,你们有奸情?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无可辩解!”
“是吗?”
婉乔张口,轻轻淡淡的两个字,却如一记重锤,将素禾的得意击得粉碎,只剩下惶恐。
“你,你怎么?”
“我不聪明,我很清楚。”婉乔扶着腰,慢慢坐起身来,“可是你不聪明,却自以为聪明,这就很致命。祁俊,赶快滚起来!”
“嘻嘻,呸呸呸——”祁俊一脚把身边的青衣踹出去很远,吐出嘴里含着的药,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又飞起一脚,把一脸震惊的素禾踢得远远的。
他扶起婉乔,笑道:“您没事吧。您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回头侯爷能活剥了我的皮。”
“胡说八道,我怎么能有事!”婉乔瞪了他一眼道,“还真以为我是蠢的不成?”
“您不聪明,可是自己说的。不过比起有些人,”祁俊油嘴滑舌道,他不屑地看向素禾,“还是好上很多的。竟然敢算计你小爷!踢几脚都算轻的!”
“早知道,就让霍敏昱帮忙了。你看你,露出马脚被人识破了吧。”婉乔笑吟吟地道。
“这个女人,不是好鸟,谁知道她睡过多少男人,对男人了如指掌。”祁俊轻蔑地道,“我还是童男子呢!”
“滚滚滚!”婉乔道,“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说,怎么来这里了?”
“总教头,过河拆桥不对呀。我收到您的信,”祁俊假装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说您有急事找我,让我来峦翠园见面。”
第666章 谁是黄雀(三)
“那你就来啊!”婉乔骂道,“你是不是傻!”
“那您还不是也来了?”祁俊嘟囔道,“我来了以后,青衣这个小贱人就给我撒药粉,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就顺势倒下了……您还说我,您自己就敢来!我什么都不怕,可您不得顾忌着肚子里的小祖宗啊?要是有点差池,侯爷回头真能宰了我。”
“我也收到你的信了,”婉乔道,“这位廖大姑娘,找人模仿笔迹这事情做得轻车熟路。不过也难为她找的人了,我笔迹好模仿,你那狗爬似的字,摹写的人估计头疼坏了。”
“那叫风骨独特。”
“呸!”婉乔像往常一样和他玩笑道。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素禾骂道,“早就勾搭在一起!”
“再敢胡说八道,老子不管你女人不女人,照旧踢!”祁俊怒气冲冲地威胁道。
婉乔道:“祁俊你退下,没你的事情。我和她,好好辩一辩事情的始末。”
祁俊却不同意,道:“这个女人蛇蝎心肠,阴险狠毒。您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得护着您,不能着了她的道儿。”
见他态度坚决,婉乔也只好由着他,口中却不服气地道:“你以为我刚才莽莽撞撞就进来了吗?从我收到信,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府里的侍卫,你大都认识,哪会用丫鬟来传信?我也想不出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匆匆写信来说,还卖关子,你不是这种人。来的路上,遇到丫鬟从假山上摔下来,一听是老夫人院里的,我就开始怀疑是廖素禾布局,将计就计把小蛮留下。”
素禾看着婉乔的眼神有些惊讶,又带着十足的怨毒。
婉乔冷冷道:“你以为我会只身前来?我身后,跟着好几个侍卫,不过隐在暗处,你看不到就是。”
她做了个手势,立刻有几个高大强壮的侍卫仿佛从天而降,对她行礼。
她又做了个手势,几人又无声退下,来去没有留下丝毫声响。
婉乔看着素禾不敢置信的模样,挑眉道:“没想到?你看不起的,往往是挫败你的。”她继续道,“你的破绽,实在太多了。血迹在门内门外泾渭分明,如果祁俊果真受了重伤,那门外怎么会丝毫没有血迹?”
素禾咬着嘴唇,看向门外,忽然露出不服输的笑,道:“任婉乔,你以为,你这就赢了吗?”
“不,”婉乔摇摇头,目光中有无奈一闪而过,“你不是还有护身符吗?”
只要廖氏在,她就会无条件地维护素禾。
她现在已经被洗脑,婉乔的一切都是不好的,而素禾恰恰相反。
素禾露出得意之色,不再说话,慢慢爬起身来,望着门外。
“但是既然我无论做什么,都要被你栽赃陷害,挑拨离间,那我为何不坐实了罪名?”
不知何时,婉乔从袖中掏出匕首,此刻,锋刃正对着素禾姣好的面容。
素禾甚至能感到刀尖抵在脸上的寒凉尖锐。
“你,你想干什么?”她略带紧张道。
婉乔脸上露出痞痞的笑容,故意把刀锋又往她脸上贴一贴,凑近她耳边道:“这么美的一张脸,若是我划上几刀,你说你以后靠什么骗人?没了这张楚楚可怜的脸,你说什么李湘怀,甚至包括你亲姑母,可还愿意看你?”
素禾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后退一步。
婉乔刚想逼近,祁俊把她拉到一边,从她手中抢过匕首,看着素禾阴笑道:“总教头,你怀孕,不能做这些血腥之事。还是交给我吧,这个小娘皮,还敢算计我,我今日就让她知道,太岁头上动土的下场!”
“你们在干什么!”
正当素禾不断后退,却遭到祁俊戏耍似的步步紧逼时,她想要的那个声音终于响起了。
她立刻转身向门口的廖氏跑去,哭喊着扑倒在她脚下,泣不成声道:“姑母,姑母救命!”
婉乔无奈地耸耸肩,和祁俊交换了个眼色,低声道:“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开口,没你的事情。”
祁俊眼色狠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总教头,我解决了她,一劳永逸吧!这个女人留着,早晚都是祸水。”
婉乔看了一眼刚亲自扶起素禾,柔声安慰她,转眼却对自己怒目相视的廖氏,道:“不可以,这里不是战场,不能那样处理,你先退下。”
祁俊不甘心地退到一边,歪头不屑地看向廖素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