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番外(240)
婉乔说着,把脏毛巾拿着,走了出去。
秦伯言看着她离开,嘴角勾出一抹深深的笑。
婉乔带着他的夹袄回来时,发现他坐在书桌前,望着摊开的书信,眉头紧锁,隐有不虞。
“怎么了?”婉乔上前,把夹袄递给他,“换下了我一起去洗洗。”
秦伯言换下的裤子,被他整整齐齐放到盆里——他就是这般时时都规矩整洁,绝不放浪形骸之人。
“子歌要来了。”秦伯言换上夹袄后道。
婉乔心里“咯噔”一声,他那个不好相处的跋扈的妹妹,她是发自内心地发憷啊。
她勉强笑笑:“来就来呗!你在的地方,就是她娘家。”
不过,徐王侧妃这样任性,想来这么远就来这么远吗?她那么精明的人,怎么能放心离开徐王,就不担心被别人分宠?m.zwWX.ORg
秦伯言看她脸色,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绕过书桌过来拉住她的手:“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她欺负你的。”
就是以为她是从前婉乔,他都既往不咎,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子歌那个暴烈脾气,不应该由她来承受。
婉乔笑容舒展开来:“好,她欺负我,我就找你。”
“还有一个好消息,你会高兴的。”秦伯言故意卖了个关子。
“什么好消息?”婉乔觉得什么都弥补不了她即将面对这难缠的未来小姑子的郁闷。
“易卿也要来。”
婉乔跳起来:“什么?她来干什么?她大肚子,万一动了胎气怎么办?”
说完,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描补道:“子歌月份比她大些,应该没事,是不是?”
人与人的缘分本来就很奇妙,子歌是自己的妹妹,不是婉乔的,他也不苛求她拿出嫂子的宽容——毕竟,子歌性子不饶人。
“是,没事。”秦伯言拉她坐在罗汉床上,把事情来龙去脉跟她讲了。
原来,宁王世子担心香昼,就想让易卿来照顾。
可是易卿还得负责子歌,后者对她蜜汁信任。
子歌以为,秦伯言和季恒安交好,所以根本不让别的御医再给她看,唯恐人家要害她肚里的孩子。
对此,婉乔觉得她有被害幻想症。
她现在大概搞清楚了,徐王和宁王世子都想要易卿照顾各自小老婆,都不放心别人,怎么办?两人一拍即合,决定把俩孕妇凑到一起!
“他们真是聪明绝顶啊。”婉乔讽刺地评论道,“就不怕孕妇在路上出事!”
秦伯言道:“徐王也是担心,若是在子歌生孩子前后出了事情,顾不上她。”
“什么事情?难道,宁王准备起事了?”婉乔大惊道。
“这事情谁都说不准,总是有备无患,先把子歌送出来也好。季恒安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很乐意,带着一家,护送他们往甘南来了。”
想到易卿要来,婉乔因为秦子歌而产生的那点负面情绪就被压了下去。
有闺蜜在,魑魅魍魉退散!
“咱们家这么大,院子这么多,将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他们会在这里呆多久,置办房子也怕不值得,索性住在咱府里吧。”婉乔看着秦伯言,目带恳求道,“而且,有易卿在,我也不会那么无聊。”
秦伯言看她高兴,哪有不答应的:“你看着安排。”
“好,”婉乔雀跃道,“那我现在就出去看看,给他们安顿在哪里合适。易卿养胎,要开阔安静,季恒安还有个侄子,姨娘,最好在旁边安排个院子……当然,还有侧妃娘娘。”
她吐吐舌头。
“去吧,都听你安排。”秦伯言道。
“不对,我得先去告诉香昼,让她安心。”婉乔笑嘻嘻地跑出去。
秦伯言看着她走出去,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齐王上书,意指宁王造反,皇上已经派人赴云南。
战争一触即发。
秦子歌说,她让人去青云庵请廖氏一起走,廖氏不肯,她也无可奈何,只能请求徐王日后派人照料她。果真到了起事那天,再带她走。
秦伯言却没有这么乐观,廖氏太倔强了。
现在,能让她改变主意的,可能就是他的婚事。
想了想,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笔来,斟酌再三,给廖氏写了一封信,让人送了出去。
就算赶不及和子歌一起到,至少也要让她尽快离开京城。
第311章 作妖的秦子歌
季恒安在外面巡防了一番,确定安然无虞后才回到客栈的房间里。
害怕吵到易卿,他对两个丫鬟挥挥手示意她们免礼,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
易卿睡着了,一头青丝铺陈在枕上,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只是她睡得不很安稳,眉头蹙起。
季恒安双手合拢,往手心里吹了两口气,又使劲搓了搓手,才把手伸进她的被子里。
怀孕后期,她手脚冰凉,问她她总说没事,他却不放心。
刚碰到她冰凉的脚,易卿就醒了,睁开眼睛,丝毫没有睡意,一看刚才就是浅眠。
“你回来了。”她懒洋洋地道。
季恒安“嗯”了一声,把她脚底的汤婆子拿出来,斥责道:“怎么伺候的?都凉了也不换换!”
红袖忙上前把汤婆子接过来,唯唯诺诺道:“奴婢这就下去换热的。”
“一回来就吹胡子瞪眼,都下去吧。”易卿道。
两人都出去后,另一个丫鬟委屈地对红袖道:“红袖姐姐,咱们大爷现在越发难说话了。上次嫌热,这次嫌凉,夫人都没说什么。”
“慎言。”红袖压低声音道,“从前大爷才不跟你啰嗦,瞧你不顺眼,直接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发卖就是。自从有了夫人,他性子才好些,这都是托了夫人的福,你知足吧。别说夫人有孕在身,就是从前,大爷那也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咱们做奴婢的,挨几句骂有什么受不得的?夫人对咱们怎么样,咱们心里都有数。”
“我也知道,就是觉得大爷喜怒不定,我想想都害怕。今天的汤婆子,哪里凉了?咱们姐妹伺候得多小心!”
“行了,有夫人在,大爷就不能怎么咱们!走,换汤婆子,正好去厨房给夫人弄些吃食,说不得,大爷一高兴,就赏了咱们。”
“那倒是,大爷赏人也大方,上次那一小袋子金瓜子,给咱俩分的,回去称了称,有七钱呢!我娘说留着过年给几个弟妹分分,多喜庆……”
两个丫鬟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屋里,易卿往床里面挪了挪,对季恒安道:“你也解了衣裳,挨着我歪歪。这一天都赶路,你跑前跑后,也累得很。”
季恒安奸笑:“我就在这里坐坐就行,一会儿去看看儿子睡得如何,再出去转两圈。你知道的,我脱了衣服挨着你,就忍不住,回头还是自己遭罪。”
“呸!”易卿骂道,“天天都想着这档子事,出息!”
“有了你,要什么出息!”季恒安涎笑着道,搓搓脸,凑上去亲了亲她。
易卿肚子很大了,他也就是过过嘴瘾,不敢真的怎么样。
前一阵子,他回来挨着她,她都吐,说是身上带着泥土味儿,逼得他先得沐浴更衣,简直跟见祖宗一样来见她。
现在谢天谢地谢各路神仙,她总算不吐了。
“她消停了么?”易卿用手撑着想坐起来,季恒安忙上前扶她,在她身后垫上靠枕。
她问的是秦子歌。这一路上,这位侧妃娘娘今天嫌坐马车累,要改水路;明天真改了水路,一行人浩浩荡荡,把许多行礼搬到船上,结果她刚踩到船上,就说头晕目眩,要立刻下船,只能再回客栈,休息后继续坐马车……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多。用易卿的话,看秦伯言,再看她,就觉得老秦家几辈子的妖,都被她一个人作了。
“嗯,丫鬟说睡下了,也吃过东西了。”季恒安愁眉苦脸,“我现在就怕她在路上把孩子作掉了,回头我没法跟徐王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