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番外(195)
你何时变得如此愚蠢?在余喜那种变态的执着下,我有什么可能全身而退?天罗地网在等着咱们!
要么破,要么死!
她回到屋里,想了许多许多,从那个意乱情迷的晚上,到雪夜他破门而入,再到京城季府暖阁中,他抱着舟舟吃饭,一边伺候儿子一边絮絮叨叨地嫌弃她……
季恒安,你这辈子,大概只做过这么一件先人后己的事情吧。易卿想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可是,我不想让你做成了呢!
你就该是那个看见银子会眼睛发亮,看到多多会不怀好意,看到舟舟会舐犊情深,总结起来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搂着家人数银子的自私自利自我的土包子。
舟舟在床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囔道:“爹,球掉水里了。”
说完,又陷入梦乡。
“季恒安,你看,舟舟也想跟你在一起。”
她刚才有过一瞬间的犹豫,是不是应该想办法,把舟舟送出去。
可是一来余喜不会善罢甘休,二来没有父母,他一个人活得会多么艰辛……
易卿从自己药箱里找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米粒大小的药倒来放到桌上,然后解开了长发,慢慢梳理着……
丑时三刻,一夜未眠的易卿叫醒了文姨娘。
“姑娘,怎么了?”她揉着惺忪的双眼问道。
“你收拾你和德轩的东西,会有人送你们走。这是五千两的银票,你贴身分开收好……”wap.zwwx.OrG
“出什么事情了?”她仓皇地问,“是不是大爷出事了?您不走吗?”
易卿摇头:“我走不了,对方是针对我和你家大爷而来。若是我们安然无恙,会派人接你们。若是我们出事,约莫着你也能听到风声,到时候隐姓埋名,把德轩带大,也算你对得起你家大爷了。”
季恒安曾经雪夜奔走,只为救德轩的命。
他避讳提起家人,但是她知道,他还是在乎的,否则不会如此不遗余力救德轩。
既然是他的愿望,她就帮他实现吧。
现在只希望,余喜的目光,没有放到这两人身上。
文姨娘哭哭啼啼,易卿厉声道:“想想你家大爷对你如何?他就这么点心思,你都不能帮他完成吗?”
文姨娘被她骂得不敢再哭,身体一抽一抽:“我,我听姑娘的。那,那舟舟少爷呢?”
“你不用管他,好好带着德轩!将来要是逃过一劫,你家大爷不能薄待你。”
易卿吩咐了银光,想让他把自己送到京城后再回来送文姨娘和德轩。
银光却道还有旁人可以送,直接安排手下送走两人,自己坚定地跟着易卿进了城。
“谁呀?”小蛮听到敲门声,起身套上棉袄棉裤,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
天色将亮未亮,谁这么一大早就来?
婉乔和秦伯言也出来了——这么早,敲门声如此急促,该是有急事吧。
第253章 银子
秦伯言道:“我去开门。”
婉乔推着小蛮回屋,自己跟在秦伯言身后。
大门打开,易卿牵着舟舟,站在门口。
她穿着火红的狐裘——这是季恒安让人给她做的,她嫌弃,一次都没穿过,走的时候他却硬塞进她包袱中,被她今天翻出来了。
火红的狐裘,更衬得她皮肤白皙,目似点漆。
“多多,你怎么来了?”婉乔惊讶道,忙迎了出来,四下看看无人才放心,把舟舟抱起来,牵着易卿往里走。
秦伯言对银光道:“你也进来,我有话问你。”
舟舟被婉乔放到小蛮屋里看牛牛和招财,四个大人聚在秦伯言书房。
“秦大人,”易卿开门见山道,“麻烦你帮我联系舒家在京城中的人,他们欠我的人情,我现在就要。”
秦伯言无奈道:“好,只是保住你应该尚可……”
“不,我要保住季恒安。”易卿坚定道。
“那恐怕……”
“我有银子!”
她昨天就想过了,大不了倾尽易家百万家财。季恒安来不及,也没有门路把银子送出去,那就让她来。
“这个不是银子能解决的。”秦伯言有些为难,“这件事情牵扯太多,余喜受贵妃娘娘器重,贵妃又圣宠不衰……”
“一百万两呢?三五百五两呢?只要他活着,日后每年都有几十万两!”易卿道,“秦大人,我要舒家帮我的,就是找到门路,把这些钱送到可以帮他的人手上。”
婉乔震惊:“多多,你哪来这么多银子?”
这季恒安,贪得也太多了吧。
易卿没有回答他,固执地看着季恒安:“秦大人,你相信我,帮我说服舒家的人,我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易家何止百万家财?苏州知府图的,就是易家的家业,所以才想联合易家人来算计我……”
她把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
现在只恨当时妇人之仁,没有彻底把苏州知府碾压到泥土中!
“你确定,能拿出银子?”秦伯言面色凝重地问道。
婉乔瞪大眼睛看着他,他这是答应下来了?银子活动,真的好用?
她猛然想起秦伯言最近一直焦心的事情,一个想法划过脑海,莫非,他是想用银子让宁王出面?
“苏州有现银,可以现在立刻派人拿着我的印章去提银子。”易卿道。
季恒安把印鉴藏在那封厚厚的信中,易卿一摸就摸出来了。
婉乔动动嘴唇,却到底没敢说话,害怕影响秦伯言的判断。
秦伯言考虑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把印章给我。”
易卿没有犹豫,把印章放到他手里,同时恳切地道:“秦大人,我想见季恒安,越快越好。”
秦伯言点头:“我现在要立刻出去一趟,你等我消息,我尽量安排。”
“好,我去住福来客栈,我在那里等你消息。”易卿不想连累秦伯言和婉乔。
婉乔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我送你去,咱们在那里说话。”
于是,秦伯言和她们分头往两个方向而去。
天色刚亮,大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走动,卖早点的刚刚支摊,往各府送水送菜的车倒是络绎不绝。
秦伯言裹紧斗篷,径直往羊汤馆而去。
他敲开门,小二见是他,笑着道:“您好久没来了。”说话间,又关上门,把他一路带到后厨中。
“去叫世子来,越快越好。”
宁王世子来时的阵仗依然很大,恣意妄为地让人敲门,马鞭在手心敲着:“快给本世子叫开门,本世子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想吃这口……”
旁边的随从用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人听到却又不会夸张的音量道:“世子,王爷现在回京了。您这样,王爷会生气的。”
“我做什么,我父王都得生气。今天索性把他不让做的事情做个遍,咱们先吃羊肉,再去仙梦楼,好久没见晚娘,不知道她想没想我……晚上攒一起,回去痛痛快快领板子!这些日子,可把本世子憋坏了!”
宁王世子嚣张道,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
那随从还想劝说什么,就见宁王世子一鞭子甩过来:“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
争吵间,掌柜的已经打开了门,见到是这位祖宗,忙躬身行礼,恭敬地请宁王世子进去。
“你这老儿,倒是有眼色,赏!”
宁王世子从马上跳下,得意洋洋地往屋里大摇大摆地走去。
进了大堂,他脸上的嬉笑之色立刻退去,看掌柜的已经放下棉帘子,这才往后厨而去。
“湘涟,你这么急,有什么大事?”
秦伯言道:“银子有眉目了。”
宁王世子喜出望外:“真的?是宝藏?”
“不是。”
秦伯言把易卿之事说了。
宁王世子蹙眉思考片刻:“季恒安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事情着实棘手,易卿和他关系匪浅,会不会是她信口开河。”
秦伯言诚恳道:“那易卿与婉乔交情很深,对安邦也有救命之恩。虽然她性情冷漠些,但是并不浮夸。她的话,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