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番外(135)
半个时辰前,徐致秋上门,态度和蔼,说是拜见长辈。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他对往昔被苛待之事只字不提,只说收留之恩,对任治顺两口子也客客气气。
田氏笑得脸都要开花了,一个劲儿地夸他有良心,不忘本。
婉柔看着自己曾经看不上,觉得连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穷小子,转眼间就成了掌管一方的知府大人,再看他英俊的面庞,温文尔雅的气质,不由心念微动。
当初,婉乔还是有眼光的。婉柔第一次承认婉乔的可取之处。
说了一会儿话,气氛融洽,徐致秋便提出要见三房的人。
“您知道,当初退婚之事略有尴尬,我想着趁此机会把这结解开,但我又不好直接上门……”他如此解释道。
但是谁都不知道,他其实只想让婉乔知道,他来了。
想到她可能的惶恐气愤神情,徐致秋便觉得心中一种逗弄宠物的欢喜。
于是,婉柔便去了,并且很快铩羽而归。
“不知道为什么,二姐姐见了我就恶语相向,骂了我一顿,还想打我。要不是我走得快,恐怕……”婉柔用帕子擦着眼泪,另一只手借着宽大的袖子掩盖,不动声色地掐着自己大腿,让眼泪不断涌出。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徐致秋心中冷笑,口中却带着几分焦急地劝道:“她向来脾气不好,是我设想不周,委屈表妹了。表哥给你赔礼了……”
婉柔脸色绯红,眼神盈盈地看着他:“表哥莫要见外,咱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是的,他们会是一家人。她心里有些娇羞,又有些志在必得。
她的眼珠一转,徐致秋就把她心思看得分毫不差。
他心中厌恶,却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表妹说的甚是。”又叹了口气,他道,“看来婉乔很是恨我,以后有机会慢慢再解释吧。”
“就是,就是。”田氏插嘴道,“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那丫头疯得很,又爱动手打人,致秋你现在身份尊贵,不必理会她。”
徐致秋笑着点点头,笑意却不达眼底,转而跟任治顺说起当地风土人情,两人相谈甚欢。
任治顺心道,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年轻人如此有见识,提拔提拔他呢?但是眼下看他,像是很感念当初任家的恩情,以自己纵横官场几十年的阅历再点拨点拨他,何愁他不对自己推心置腹?
第176章 醒来
这般想着的任治顺,不知道自己已经跳进徐致秋的言语陷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在甘南的所见所闻交代个底朝天。
徐致秋像一只潜伏在树丛之中的猎豹一般有耐心,不动声色地筛选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再说婉乔关门回到自己屋里,低声跟孟氏说是婉柔来了,思量着徐致秋来了的事情恐怕田氏定会传得人人皆知,便也提了一句,只是没说其他的。
刚说完,便听见任治平在正屋唤她。
孟氏拉了她一把,低声道:“照实说,别多说话,也别说你二伯家的坏话。”
婉乔闷闷地“嗯”了一声。
走到正屋,任治平果然问起婉柔的来意,目光中有几分期盼。
婉乔心里有些恨他的拎不清,这才几天,说再不来往,现在又期盼什么!
于是她直截了当地道:“婉柔说徐致秋来了,让咱们过去,被我拒绝了。我不想见他,我也不想看婉柔在我面前炫耀。”
任治平眼中的亮光瞬时熄灭,半晌后才沉闷地道:“是这个道理。他既然做出悔婚的事情,别说他现在六品,就是一品大员,咱们也不必上杆子去找不自在。”
婉乔见他这般,也有些不忍,便岔开话题,说起自己在石府的事情,又假装苦恼地跟他请教如何跟周围人相处。
任治平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滔滔不绝地教育她。
婉乔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而分心想到,也不知道徐致秋这个变态想干什么!他一会儿要是大喇喇来自己家里接人,她该如何跟父母解释,让他们别担心!
好在她的担心没有发生,骊声驾车来接她的时候,只说也是石府下人,带她回府。
任治平夫妻态度极好地谢过她,依依不舍地送了女儿出门。
待马车走远,婉乔咬牙问:“骊声,他哪里去了?”
骊声道:“我把徐大人送到前面,才又回头接的你,他在前面等咱们。”
果然,很快马车便停下,徐致秋在骊声的搀扶下上了马,笑吟吟地对婉乔道:“姮姮,家里一切可好?”
婉乔皮笑肉不笑:“你在你表姨家,没打听清楚么?”
徐致秋似乎有短暂色变,旋即面色如常道:“到底是亲戚一场,路过了便顺道去看看。如我所承诺,并没有打扰你的家人吧。”
婉乔“呵呵”两声:“我那般帮你,都险些死在你手上。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你心里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想对付她们呢。我早就看透,你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姮姮此言差矣,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竟是丝毫不否认自己对二房的居心叵测。
婉乔:“……你真是个伪君子。”
“姮姮若是觉得这般说心里畅快,那便这样说吧。”徐致秋风度翩翩。
婉乔闭上眼睛不理他,手中紧紧抱着孟氏给她带的酱肉。
徐致秋似乎也有些累了,靠在侧壁上闭目养神。
山中的雪没有融化,地形又不熟悉,徐致秋不敢贸然进山,只在周边打听了一些消息,在山下走了走。
可惜,还是没有得到丝毫有用的线索。
也不知道齐王那里有没有着急;还有,上次舒家的事情是否解决了……
婉乔的思绪却完全飘到了婉然身上,有些哀愁地想,也不知道她到时候能不能想明白。
又想着,要是秦伯言在就好了,肯定说得动她。
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又有些隐隐的不舒服。
秦伯言此刻正在竭力劝说舒定国:“将军,既然小六夫妻都没事了,您先回去吧。边关不可一日无您,我替您照看好他们夫妻,等痊愈之后再让人护送他们回去。您说的报仇一事,咱们并不急在一时……”
舒定国坚持一定要给齐王一个教训,竟然要亲自带人去刺杀齐王。
当然,在京城中,天子脚下死个亲王,那事情实在太大了,难以收场。
而且从政治形势上来说,还需要齐王掣肘其他蠢蠢欲动的势力,并不能让他死。
但是不让他流点血,舒定国不高兴。
秦伯言已经劝了两天,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我意已决。”
舒定国翻来覆去就这句话。
秦伯言无奈,严肃道:“既然将执意如此,那湘涟请命,带人进齐王府。将军若是想以身涉险,除非从湘涟尸体上踏过去!”
舒定国眼睛瞪得铜铃大:“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要不怎能消我这口恶气!”
“将军莫要任性!”秦伯言斩钉截铁,态度亦十分坚决。
舒定国对他有提携栽培之恩,舒家从镇北将军,到舒定国,再到舒安邦,对他都有亲人般的意义,秦伯言很坚持。
舒定国终是拗不过他,把手下几个最得意的侍卫交给他,几人开始谋划起来。
舒安邦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他正带着卫琪在院子里慢慢走动。
“阿琪,你慢些,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见她在枣树下面停步,忙慌不迭地问道。
卫琪微笑着摇头:“小六哥,你不要这么紧张。我现在好多了,我只是在看这是什么树,想着咱们家院子里是不是也该种两棵树。”
“种,种!”舒安邦对上她,从来就没有一个“不”字,“你喜欢种什么咱们便种什么。”
卫琪高兴地冲他笑,眼中爱意缱绻:“小六哥,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又苦恼地道,“种树怕是会挡光,我的花花草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