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61)
这没什么动静,狗又一直叫,让他难免想到这个,他胆子小的就缩在被窝里不敢动。
将自己紧紧包裹住,生怕有什么东西过来摸他的脚丫。
他蒙住头,给自己催眠:“这世上啥也没有,你看海南雁砍了多少人脑袋,也没见那些人去找他。我又没害人也犯不上来找我。”
他嘀嘀咕咕的说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是被吓得没有睡意,干脆开始数海南雁,“一个海南雁两个海南雁三个海南雁——”
终于在三更时分自己将自己哄睡着了。
天未亮,全村的公鸡拔起脖子“咯咯哒”的叫个不停,苏衡听着烦,掀开被子出了院子抓住公鸡严厉教育道:“现在还没有到七点,能不能不要叫!我很累我想睡,我需要一个没有相较安静的早晨!”
“你在做什么?”
苏衡突然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回过头一看是风尘仆仆的海南雁三人。
立即跑过去问道:“你们现在才回来?”
他们三人脸上多多少少沾了一些泥土,脏巴巴的,苏衡用袖子给海南雁擦着脸道:“你们这是去干吗了,是掉进泥坑了吗,怎么满身都是泥?你们先进屋子,我给你们烧些热水,你们洗一洗。”
海南雁点头,握住他的手,拉着进了屋子,眼底尽是疲惫,端起隔夜凉茶喝了一口,吐了一口浊气道:“昨夜可有发生什么?”
苏衡摇头:“怎么会这么问?”
“瞧你眼底泛青,昨夜什么时辰睡的?”海南雁又喝了一杯凉茶,身后的汗才渐渐散去。
那条山路太过崎岖,他想赶在天亮前,苏衡醒来之前回来,因此从三更起便一直没有歇息过,此刻热汗浸湿了后背,黏黏稠稠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苏衡揉了揉眼睛,有些委屈:“我自己睡觉害怕,昨夜一晚上没怎么睡,本来已经睡着了,结果那只公鸡天未亮便开始打鸣了,吵了我根本睡不着。”
海南雁点点头道:“先烧些水,我洗漱一番。”
苏衡拿过衣架上的衣服,边走边穿去了厨房。
村长儿媳妇已经起来了,在往大锅里倒水,见着苏衡过来了问道:“公子来是要做什么?需要奴家帮忙吗?”
苏衡摇头,站在门口不进也不出:“我不急,只是来烧些水洗漱一番,你先用,过会儿我再来便是。”
苏衡离开了厨房,回到了屋子,已经发现海南雁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睡去了。
脸上挂着泥点,苏衡端起盆出去打了半盆水,摆湿毛巾,轻轻的先擦掉了海南雁脸上的泥点。
海南雁困得睁不开眼,眯着一道缝,看到是苏衡在给他擦脸,才又闭上了眼睛。
第55章 是喜欢吗?
海南雁一觉睡到下午, 屋里很是安静,苏衡和贡宁匪都不在,他下了床, 头发有些散乱,身上清爽了不少,就连衣服也换了一套。
他闻了闻衣服, 有股淡淡的熏香味, 想必是苏衡给他换下来。
整理整理衣服,打开门。
发现苏衡和贡宁匪二人在树荫下蹲在马车底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午后的太阳还是炎热的不行,海南雁散漫的走过去,苏衡听到脚步回过头,看见是他醒了, 笑道:“公子, 你醒了。”
海南雁“嗯”了一声,指着他们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苏衡道:“车轴不知道为何坏了, 轮子轴的转不动。”
海南雁点头, 树荫下放了一张椅子, 他走过去坐下, 静静看着他们二人修车。
村长几人去了田里, 家中只剩下他们四人。
苏衡扔下修车的工具, 走到海南雁的身边道:“公子, 今晚是还要去吗?”
海南雁摇头:“等几天, 有消息了再上去。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那到没有。”苏衡笑了起来道,“我想跟你们一块儿去嘛, 我自己夜里在家我害怕, 还不如跟着你们去呢。”
“再说吧。”海南雁道, “走的时候叫你。”
苏衡高兴的应了一声,一般公子这样说那肯定是答应了。
夜里,忽然狂风大作,乌云盖顶,道道闪电划过天际,雷声轰轰似要劈过,吓得苏衡躲在被子里,贴着海南雁紧紧的。
没过一会儿,海南雁胸膛开始冒汗,热的有些承受不住了,稍微向后退了退,还未降下温,那一团又贴在了他的身上。
海南雁无声叹了一口气,放弃了。
没过一会儿,外面大雨倾盆,哗啦啦打着门窗,大雨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才渐渐的开始转小,苏衡缩在被窝里已经睡着了。
大雨转小,淅淅淋淋的下个不停,一连下了两三日,才堪堪停住了。
即便是小雨,不少农田也被雨水淌过,地皮在太阳一出来,一烘烤,便硬的敲不下去锄头了。
苏衡擦着汗,问海南雁:“公子,正值下雨时分,要不要去武家村去瞧排骨篜里瞧,这里留着贡哥和薛姑娘就行。”
海南雁想了些许点头:“去吧。分头行动,不要惊动山下的巡逻队,得想办法把他们都弄走。”
最后一句话是海南雁自己嘀咕的,那些巡逻队太过误事,总得想些办法把他们都弄走,这样他们对付武叔就好对付了。
他的这条伤过的手臂,总得让他偿还回来。
苏衡二人去武家村没有赶马车,则是打算骑马过去,到了晚上也能返回。
苏衡同海南雁不一样,他从未骑过马,自然不会,在看到贡宁匪给他牵过来的马儿时,脸上露出纠结。
抬起头看着已经上马的海南雁道:“我不会骑马。”
海南雁有一瞬的吃惊,随后想想,确实未见过苏衡骑马,大多时候都是坐在马车上,当车夫或者是小斯。
他思考了些许,向马下的苏衡伸出手道:“上来。”
苏衡拉住他的手,被一拉,便坐在了他的怀里。
马儿一路狂奔,到了武家村才停下。海南雁将马儿栓在村外,同苏衡进了武家村。
这里不大不小,住在离大海不远的半里地外。
这里确实同武叔说的那样,房屋倒塌,有被大水淹过的痕迹。
海南雁拉住苏衡的手腕,皱着眉头道:“别乱走,跟着我。”
苏衡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走到了一间较为破败的屋子。海南雁用衣袖捂住口鼻,推开门游了进去。
屋子里很是杂乱,房屋上的椽已经开始发霉,一进去整个屋子都是一股霉味儿。
苏衡拉着海南雁的衣角,四处张望,他有些担心的说:“公子,咱们要不先出去吧,这里看着像要随时倒塌的样子。”
走到里间的海南雁用食指翻开床上的被褥,一群没命的蚰蜒开始逃窜。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种动物,腿那么多的,顿时吓得便向后退了一步,撞上了跟在他身后的苏衡身上。
苏衡没有防备,一不留心向后倒去,海南雁身手敏捷,转过身护住苏衡,但他手臂受了伤,多少有些影响。
“扑通”一下,两人摔倒在了地上,苏衡的额头磕在了他的嘴上。
苏衡一疼,眼眶里蓄满泪水,双手抱住头抵在海南雁的肩膀上。
海南雁闷哼了一声,下嘴唇被苏衡的脑门儿磕的撞在了牙齿上,流血了。
还不等海南雁询问苏衡疼不疼,发霉的木屋“吱呀”一声,摇摇欲坠起来。
海南雁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抱起苏衡跑出了屋子,“哐当”一响,一间残破不堪的屋子彻底废弃了。
苏衡心有余悸的捂住额头:“喵的,差点儿没了。”
说罢,正欲开口问海南雁是不是要回,在看到他唇上的那小片血迹时,却微微怔住了。
海南雁生来便是薄唇,因此那抹血迹在他殷红的唇上更加的有诱惑力。
苏衡无意识的舔了舔唇,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放不开。
“怎么了,小鱼?”海南雁叫了几声苏衡,皱起眉来,有些担心是不是因为刚才房屋倒塌吓着他了?不然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