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58)
贡宁匪叹了一口气,外面安静下来,没有人在过来。
石室里的味道刺激的他眼睛难受,从口袋取出火折打开,在看到是满满一屋子的硝后,吓得立马吹灭了火折。
他暗自惊叹,这山里竟然藏了这么多硝!
他冷静下来,从身上扯下一块儿布来,摸黑将一个小罐子包在了布里,绑在了腰间。
硝的存放必须密封且在低温,因此整个石室偏冷,贡宁匪待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冷了。
离开了硝室,贡宁匪复而进了正前门,这里放着一些铁箱,他打开铁箱,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放,是空的。
见到这些东西,他自然是明白这些人具体是要做什么了。
他们私自做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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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炸药?”苏衡有些吃惊,坐在床上,双手抱着双腿,身上披着海南雁的外套,“那山洞里面的所有路你都走了一遍?”
贡宁匪摇头:“时间太紧了,不够我全部查看完,我粗略估算了一下,至少有五十左右个石室,看样子像是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在开工了。”
“我的妈呀。”苏衡难以置信的感叹着,“他们弄这么多年石室全部用来放炸药?”
这些贡宁匪也不太确定,他脑子一转,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条进去的石道,没有门但是能闻到一股浓郁的鱼腥味。
他将这件事也一并说了出来,薛瑶姝撑着下巴道:“他们难道把河沟里的鱼,全部抓紧了山洞里?他们要鱼做什么?”
苏衡摇头,看向海南雁,发现他正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件事没商量出个因为所以,因此打算第二日一晚,继续夜谈圆形山。
天大亮,苏衡打了个哈欠,一下倒在海南雁的腿上道:“公子,若是实在想不出来,不如先歇息吧,等到睡醒之后再商议。”
海南雁看过所有人,每个人眼底都带着青色,尤其是苏衡,看着很是憔悴。
于是点点头道:“先回去歇息吧,一切等睡醒了再说。”
苏衡乐得自在,在刚听完海南雁这句话后,便躺进被窝里不动了。
京城靖平王府。
海祯看过信后交给了宋金秋,他将内容大致看了一遍,眼眸闪了闪道:“这画像好生像陛下。”
海祯不屑的嗤笑了一声道:“他想扳倒我将我踢出朝去,哪有那么容易。晨飞,把张廷飞给我监视好了,等他一出京,就别让他再有回来的时候。”
“是!”路晨飞领了旨去刑部尚书府等着张廷飞的下一步动作。
宋金秋将信烧了,为海祯泡了一杯茶道:“陛下不信任我了。”
海祯抬眸看了他许久,伸手拉住他的手,慢慢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道:“迟早的事情,明日你去行宫走一趟,务必要见一见我们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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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衡睡了两个时辰,被饿醒了,起床在包袱里翻出点干粮,就着冷茶水吃了进去,吃饱后,伸了一个懒腰,打开门出了院子。
树荫下坐着村长的儿媳妇和孙子,见到他出来,很友好的打了一声招呼。
村长儿媳妇在做针线活,时不时和隔壁的婶子说几句话。
苏衡在村子里随便转了一圈,等到太阳落山,村民开始纷纷回家时,他才不紧不慢的回去。
回到房间后,薛瑶姝和贡宁匪已经不见了,海南雁说他们二人已经上山去了,说是先去探一番前山的山洞。
这山洞正是他和海南雁被机关困住的那处。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苏衡洗过脚去倒洗脚水,将四周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番,关上门插好门,跳上了床。
他将帷幔放下,小小的一张床坐着两个大男人略显得有些拥挤。
海南雁没有问他要做什么,只是配合着他。
苏衡放下帷幔小声道:“我憋了一天了我实在想问的不行,公子你要是知道的话,一定要回答我。”
海南雁嘴角挂上笑,也跟着他小声道:“让我先听听你要问什么。”
苏衡道:“公子你认认真真的同我说,你是不是知道圆形山要做什么了?”
“你家公子又不是神仙,什么都能知道。”海南雁揉揉他脑袋,将他的头发弄得炸了起来道,“已经子时了,赶紧歇息吧。”
苏衡微微撇嘴,海南雁不打算说,他也不再问,具体山上要做什么他似乎也能猜到一些。
海南雁看他睡了下来,只能自己用一颗纽扣打灭了烛火。
虫鸣在窗外叫唤,苏衡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他仔细的回想书中情节,并未搜索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原著中并没有描写圆形山的情景,难道他们要制作炸-药?
这要是真的做成了,恐怕海南雁还真是大不过这些人。
过不了一会儿,苏衡睡着了,海南雁腿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瘸一拐的下了床。
走到茶案前,他点了一盏烛灯,开始给京师写信。
夜半,苏衡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屋子里有灯光,他下意识的摸摸身边的人,果然睡得地方已经凉了,离开起码有半个时辰左右。
苏衡坐起来,揉揉眼睛,光着脚丫下了床,嗒嗒走到海南雁的面前问道:“怎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你是病人,能不能好好歇息几天,非要起来工作?”
海南雁嘴上应着,行动上却什么也没有。
苏衡去上了一个茅房,一进门便将鞋子踢出好远,在地上走来走去。
看的海南雁眉头直皱:“鞋子穿好。”
苏衡并不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丫道:“我脚上现在都是灰尘,上床睡觉时你说踩一床会怎么样?”
海南雁微微皱眉,起身拿过他的鞋子放在脚下:“坐好,不穿鞋子肚子疼了可不能乱喊乱叫的。”
他很忍受不了床单上出现两个脚印,单是挺苏衡的描述,他便能想到那副场景,真的会让他完全受不了这样!
这次贡宁匪和薛瑶姝回来的很早,在天亮之前总算回来了。
两人身上带着寒气,进了屋子两人一人一杯冷茶喝肚,点燃了蜡烛。
海南雁在他们进门之前就已经醒了,苏衡紧紧贴在他身后,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
他轻轻放下搭在脖子上的手臂,坐起道:“情况怎么样?”
薛瑶姝回答:“那山洞还真是大,我和贡大爷在里面走了半个时辰才走到尽头,和贡大爷昨夜看到的基本相同,洞的尽头有一道水痕,有明显的鱼腥味,并没有找到存放鱼的地方。”
贡宁匪“嗯”了一声,继续将自己的情况说道:“我再一次进入了后山洞,发现了大量有关做炸-药的书籍,还有一少部分是在研究鱼的生活习性。”
“鱼的生活习性?”海南雁问,“你可知道,那书里的鱼是什么鱼了?”
贡宁匪摇头:“并无,公子,我有些想不通,他们养这么多鱼做什么?”
海南雁也想不通,天已经大亮,他让薛瑶姝和贡宁匪将其他情况报告了一番便让他们去休息了。
他拿起那张画着后山洞的地图,仔细的研究起来。
他们现在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赶紧查清楚山里这些人的来历,让他们认罪伏法,然后将这几百瓶硝送回京师。
正想着,苏衡醒了,两只眼睛跟熊猫一样,黑黑的两个黑眼圈,眼睛里的血丝遍布,疼的他直流眼泪。
海南雁抓住他手,不让他去碰眼睛道:“你等会儿,我问村长要些热水,给你烫一烫眼睛。”
苏衡点头,眼睛边流泪,边眨巴眼睛,委屈的打了海南雁一巴掌:“都怪你,你要是早些睡的话,我能成这样?”
海南雁不说话,布放进滚烫的热水中,又捞了起来,轻轻地敷在他的眼睛上。
一开始没觉得烫,只觉得干涩的眼睛终于舒服了些,热布一直放在眼睛上,热意便渐渐出来,烫的苏衡乱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