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45)
男子犹豫了片刻,忽然又跪了下来,拉过小男孩儿跪下道:“公子们救了他的命,便是他的福气,就让他跟在各位公子身边伺候,让他报恩。”
苏衡一听,这还得了,这救人也就算了,怎么还赖上他们了!于是立马摇头拒绝道:“不不不不,我们公子身边伺候的人已经很多了,用不了这么多,而且我们公子已经有娘子了,贴身伺候的更不需要了。”
海南雁用余光看着他,嘴角勾起道:“家中仆人众多,确实不需要这么多伺候的,我瞧兄台不似寒门,为何要遗弃兄弟呢?”
蓝越忍下眼底的眼泪道:“不瞒恩人,家中突逢变故,父母双故,留下我们兄妹三人去投奔亲戚,但盘缠在路上花光了,见各位恩人身份不俗,想为弟弟讨条活路。”
苏衡看向海南雁,正巧海南雁也在看他,两人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无声的笑了一声。
蓝启抬起头看他们苏衡蹲下,握了握他的手道:“我们公子此次下南有要事要办,带着个孩子实属不便,不如这样,你同我们留个地址或者姓氏,待我们办完事情再回来接他如何?”
宫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看他们挺可怜的,留在贡宁匪身边当个徒弟也是不错的,最起码从小忠于海南雁,也算是培养一个心腹。
苏衡是这样为海南雁打算的。
蓝越说:“在下蓝道煜,也不知京中亲人在何处。”
苏衡忽然想到了什么,拉住海南雁的衣袖道:“无名山不是有座杏花寺嘛,不如先让他们居住在杏花寺里,你打算些许,等咱们回来再说?”
海南雁是不想拉扯这么个孩子的,但看苏衡这么兴奋也就同意了,反正他也不是很缺钱。
于是当即给杏花寺主持写了一封信,给蓝越拿了些盘缠道:“你去杏花寺后将此书信交由空寂主持,他自然会安排你们住下。”
蓝越谢过海南雁,在太阳西斜,天气凉下,两行人分别,一行人向南走,一行人向北走。
越往南走,天气越热,蚊子个头越大。
四人行了三日,在日落之前进了一个小镇,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小孩儿在街上乱跑,一旁的小贩在一起聊着天。
贡宁匪将马车赶到一家客栈前,四人下了依次下了车,店小二立马上前结果缰绳询问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贡宁匪把缰绳扔给了店小二,拿着贵重的东西进了客栈。
到了柜台前,贡宁匪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道:“四间上房。”
苏衡正大包小包的提着,忽然听到贡宁匪要四间上房,立马挤上前去喊道:“不要四间,要三间,我和公子住一间。”
众人目光都看向他,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催促着前台,“快点啊,要重死了。”
前台动作很快的办理好登记,给了三把钥匙。
他们四人的房间挨着,走廊的窗户对应着街道,屋子里的窗户对应的是一片林子。
进了房间,苏衡将包裹全部扔在了地上,哎呦叫唤的锤着手臂,走到床前,一下子扎了下去,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上房的床就是软乎。”
他坐起来,看到海南雁在收拾他扔在地上的包裹道,“公子你放着吧,我歇息一会儿就去收拾。”
海南雁看了他一眼,继续收拾,等到海南雁收拾完了,也没见苏衡过来收拾一下,海南雁就知道,他只会说嘴皮。
这一路上,他倒像是个小少爷,自己倒想是他身边伺候的。
马车坐着太过颠簸,赶了一天的路,苏衡早就累了,不等吃饭,便脱了鞋子,躺在床里面睡着了。
这里的床还算大,睡两个成年男人不成问题。
海南雁自己收拾妥当,打开窗户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本来还打算打开窗户看会儿书的,现在看到这一片密密麻麻的竹林后,没有什么心思看了。
这片竹林太过湿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树叶枯败的味道,竹子太过紧密,风吹不进来,倒是培养了许多个头大的蚊子。
他就开了这么一会儿,便飞进来五六只。
这些蚊子直直向苏衡飞去,落在胳膊和大腿上就开始咬。
大腿一疼,苏衡下意识的伸手去拍。
“啪”的一声,很响,海南雁回过头看他,露出在外面的皮肤红了一片。
海南雁走过去看到蚊子在吸他的血,一伸手蚊子便抓在了自己手里,不过一会儿,蚊子就没了。
被蚊子叮的后果就是奇痒无比,苏衡硬生生把自己给挠醒了。
掀开裤腿一看大腿有三个疙瘩并排挨着,这会儿已经肿了起来,跟个鸡蛋一样大。
他使劲儿的挠了几下,用手指沾了唾液抹在蚊子叮的包上,对海南雁说:“公子,这屋子里有蚊子,你有没有被咬?”
海南雁放下书看向他腿上的包,摇头:“不曾,你拿了驱虫药了吗?”
苏衡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有准备的,他一直都知道南方的蚊子大,叮的包也毒,所以在出宫的时候拿了一瓶驱虫药。
他从床上蹦下来,找到药箱拿出驱虫药抹上,又点了艾草,他就不信了,这蚊子还能咬他。
吃过晚饭后,苏衡打了热水给海南雁洗脚,被叮的包还在痒,他忍不住的抓了抓,海南雁抬眼看了一下他的腿,穿着衣服并看不出来怎么样了,不过看他一直抓,应该是挺严重的。
洗完脚后,海南雁躺在了外侧,苏衡爬进了内侧,又忍不住去挠,被海南雁抓住了手道:“不要挠了,小心挠破有你疼的。”
苏衡瘪嘴道:“可是真的好痒,这南方的蚊子也太毒了。”
这要是在新时代,拿个电蚊拍,一个也别想活!
让你们尝尝死亡的滋味!
第46章 暴君给小人鱼揉肩
第二日一早, 天大亮,他们需要备好路上的食物才能上路。
买了常用的食物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后,上路了。
出了小镇, 四周景色美丽起来,今天的天气晴朗无风,是苏衡和苏子卿最讨厌的一种天气。
坐在马车上太热了, 海南雁也热的脱掉了外衫, 换上了一件紫色的纱衣。
苏衡将车帘子全部掀起来,用蒲扇不紧不慢的给海南雁扇风。
苏子卿干燥的有些心绪不宁,用蒲扇拼命的扇着,这种天气他们这种鱼类真的一点儿活头也没有。
天气闷热的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马车行了一段时间, 外面赶车的贡宁匪已经热的汗流浃背, 湿透了衣裳。
苏子卿心疼他,在身后为他扇着。
苏衡头探出窗口, 看了看天气又缩了回来, 道:“这几日要下雨了。”
贡宁匪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万里无云, 阳光明媚, 并不像会下雨的样子。
早晨走的晚了, 因此到了傍晚也没能赶到镇上。
天太黑了, 路不好走, 整条路上坑坑洼洼的,走一步陷一个坑,颠的苏衡头昏脑胀, 弯着腰站在车里, 怎么也不坐下。
海南雁看他这受罪的样子, 对赶车贡宁匪道:“别走了,找个平稳的地方停车吧,今夜就在这里过夜。”
贡宁匪也不想赶路,这路太难走,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瞎走,实在不宜赶路。
他找了个较为平稳,远离草丛的地方,停下车,四人下来卸了马车,将马儿栓在了一旁的树上。
苏衡下了马车就松了一口气,此刻颠的浑身发疼,贡宁匪和苏子卿去找一些柴火,马车旁只剩下了苏衡和海南雁。
马儿在一旁安静的吃草,夜里风较大,没了白天的炎热,海南雁看苏衡一直捶打后背,样子看起来很不舒服。
他走过去捏住苏衡的肩膀,不轻不重的捏着。
这样的海南雁吓了苏衡一跳,可不敢让暴君给他揉肩,这要是不痛快了,给自己刀了怎么办!
“不不不。”苏衡急忙躲开道,“怎么能让公子给我揉肩呢,公子可是累了?要不上车我给公子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