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28)
男人虚弱的回答道:“我还好,我没事——”
还未说完,整个人便倒了下来,贡宁匪下意识的接住他,借着月光一瞧,这不是那个送鱼的人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贡宁匪看到苏子卿还有些震惊,随后听到群狼嚎叫后,变成了惊恐。
不过他和海南雁一样都是冷面,自然不会表现出来惊恐,冷冷淡淡的一张脸,一眨不眨的盯着狼群。
就在僵持不下时,群狼忽然不知道怎么了,惨叫的夹着尾巴跑了。
五人一脸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回到营地,燃起了油灯,贡宁匪去查看苏子卿的伤势,伤的不轻,很有多处被群狼撕扯的伤口。
大致给他清理了伤口,一群人围坐在火堆旁,杨挺问贡宁匪:“这人看着并不像赶路之人,为何深夜会出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野外?”
贡宁匪看了一眼帐篷里的人摇头,也是实属不明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大晚上的乱跑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这些问题只能等着他醒来问问才知道。
夜里的气温更低,五人烤了一会儿活便分配好帐篷进去休息了。
这次守夜的变成了贡宁匪。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吹着寒风,树枝簌簌作响,五人收拾好行囊,等着苏子卿醒来。
等到太阳升到半空,他才苍白着脸醒过来,看到他们五人时戒备的缩了缩自己,小心翼翼的问:“昨日是你们救了我?”
杨挺点头:“没错,要不是我们,你就被群狼给吃了!不过我说你个书生秀才怎么会出现在这野外?”
苏子卿楚楚可怜的看向贡宁匪,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四人齐刷刷的看向他,贡宁匪莫名其妙的问:“你们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来的。”
袁枫:“对呀,又不是我贡哥让你来的,你看他干什么?”
苏子卿也不说话,就是委屈巴巴的用眼角偷瞄贡宁匪,不知道还以为是贡宁匪负了他,他千里追夫来了。
贡宁匪被他看的烦躁,干脆不问了,站起来道:“收拾东西咱们动身走了。”
第28章 倒v开始小人鱼的尾巴?
正午的寒风停了, 贡宁匪五人骑马走在最前面,随意吃了一些干粮。
在茫茫雪地上,苏子卿走在最后面, 因为没有代步工具,因此只能连跑带走的踉跄的跟在他们身后。
这已经是袁枫不知道第几次回头了,看到一个大高个, 抖抖索索的走在后面, 身上穿着一件较为单薄的大氅,一脚迈出去,陷进去半个脚。
“贡大爷,咱要不带上他吧。”袁枫第三次开口道,“这荒山野林,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若是独留他一人,恐怕过不了今晚就被冻死。”
杨挺皱着眉也看着身后的人, 忍不住附和道:“是啊是啊, 总不能将他一人扔在这里, 等到了镇子上, 咱们就将他放在镇子上, 给他些银两, 让他自己买辆马车回家去。”
这一句那一句的, 听得贡宁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没人性的人。
他一人难敌死四嘴, 只能答应了,他勒紧缰绳,示意马儿回头, 返过去停在苏子卿面前, 伸出手道:“上来。”
苏子卿面上一喜, 拉住他的手,被他一带,整个人便上了马。
苏子卿身材比他还要高大些,上了马之后,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倒像是苏子卿救了自己。
贡宁匪面色不虞的在马上动来动去,被一个比自己高大的人笼罩的感觉很是不好,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但现在条件有限,他也只能忍着了。
六人两张帐篷,夜间守夜的人贡宁匪一一安排好后,从马背上取下一个铁锅,不大不小,挂在马背上也不会收到阻碍。
拿下铁锅,找了一处干净的雪地,装了一些雪,架起火堆准备开始做饭。
越靠近真定府,下的雪越厚,直觉告诉自己,此次真定府一案不好处理。
贡宁匪皱着眉烧水,帐篷搭建起来,一个帐篷只能容纳洗三个人平躺在里面。
苏子卿这人看着就像是畏寒,果然瞧见帐篷刚搭建起来,便急匆匆的跑了进去,勉强堵住了寒风,身上也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贡宁匪从马背上拿下被褥,打开帐篷进去,开始铺好,苏子卿整个人嘴唇有些发紫,缩在角落里不住的发抖。
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
贡宁匪皱着眉头将他上下都打量了一遍问:“外面生了火,你若是觉得冷的话,就出去烤烤火。”
苏子卿听到他说话后,从臂弯里抬起头,勉强一笑摇头道:“没事,我还好,不怎么冷。”
他这话说的一点信服力都没有,已经冻得浑身发抖,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发紫,这明明就是被冻伤的伤口,却偏偏说自己没事。
贡宁匪觉得如果此刻自己不去管他,保证在今晚子时,这人就会被冻成冰雕。
他铺好了被子,起身出了帐篷,不久便端进来一盆火,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铺在褥子上道:“先进被窝里再说。”
苏子卿很感激的冲他笑笑,然后躺进了被窝里。
身下的大氅还带着贡宁匪的体温,躺上去身上的寒意好似也好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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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也下了一场雪,休了半月的早朝。
一下雪外面冷的厉害,海南雁也不想出去走动,批过奏折有些乏了,放下毛笔,站起来在寝宫里来回踱步。
行至鱼池旁,低头看着苏衡在水里玩儿一个木头鸭子,用脑袋不停的顶着木头鸭子,不让它休息下来。
苏衡看到他来,停下动作,歪着头看他,鬼使神差的咬住自己的尾巴,在水里转了一个圈,然后吐了一口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想让海南雁夸他。
海南雁笑了一声坐下,用食指勾住他的后脑勺,往前拉了拉道:“你这么挑食,以前在海里是怎么生活的?”
他没打算让苏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继续道,“朕知道你的家乡四季常春,没有冬天一说。也不知道你第一次过冬会不会有些不习惯?”
若是以前的真龙鱼,或许会过不好,但是他苏衡,从小就是正儿八经的北方男人,一进入十月中便开始穿棉袄的大北方,在这种气温才将将零下的京师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苏衡一头扎进了池底,用鱼嘴叼起来了几颗粉红色的琉璃珠吐在他的手掌里。
想告诉他,自己过得很好,还能和他一起玩儿琉璃珠。
海南雁捏起一颗琉璃珠看了看,往水里头一扔,苏衡立马扎进水里去找珠子,找到后又吐在他的掌心里。
苏衡喜欢和海南雁玩儿比赛游泳,因为海南雁从来没有赢过他,为此他最近极其热衷和他玩儿这个游戏。
海南雁将手里的琉璃珠全部扔进了水里,道:“用不用朕买一些小鱼陪你?”
苏衡很干脆的拒绝掉,独享一座豪华大鱼池多好!他才不要家里忽然多了那么多杂七杂八,乱哄哄的小鱼呢。
就算真的给他买了一些小鱼小虾进来,它们也会日日被吓成神经病,据其他小鱼们所说,自己身上有股大妖怪的味道,就像是苏子卿身上的味道一样,让他们这些低段位的鱼类会感觉到有压迫感。
到时候整天叽叽喳喳的乱喊乱叫,海南雁是听不见,能听见的是他自己啊,受苦的可是他自己啊!
坚决不能养活其他小动物!
海南雁这多半年来算是琢磨透了这条鱼的性格。
瞧这条鱼对着自己吐了两个泡泡,他莫名其妙的就知道小鱼拒绝了自己的建议。
“好吧,不想要便不要吧。”海南雁站起来,向殿外走去。
苏衡看着走远的背影,趴在鱼池旁舒心的长舒一口气:“啊~一批还没来得及来就被我扼杀在了摇篮里的小鱼们,这里是我的豪华大别墅,你们要是敢来,我们家这条狗就一口一个小鱼仔,你们全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