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21)
苏衡看到贡宁匪很是激动,在水里不停的翻滚大喊:“贡宁匪!贡宁匪!你们还没走啊!看看这里,我在这里!”
苏子卿笑出了声,若有所思的盯着贡宁匪看,在贡宁匪与他擦肩而过时,开口道:“你叫贡宁匪?”
贡宁匪立即停下脚步,戒备的看向苏子卿,在看清的容貌后有一瞬的诧异,这人不是前些天走路不看路的歪理秀才?
苏子卿微微笑着,指了指鱼缸里的苏衡道:“认识这条鱼吗?”
贡宁匪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这不正是陛下带去行宫的那条龙鱼么,怎么会在这里!
行宫在连山,离河间府足有八百里之远,这条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有很多疑问,但他目前最有疑问的便是拥有这条鱼的秀才,只要拿下他,这个问题就能解。
思考不过一秒钟,贡宁匪快速抽出剑,还未出鞘便被苏子卿用酒杯撞进了剑鞘里。
苏子卿道:“苏衡,你不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说完看了一眼苏衡,复又看向贡宁匪,心里啧啧称道:身体健壮,面容较好,不多话,最重要的是喝了人鱼血。
苏子卿对他很是满意。
贡宁匪在听到苏衡后,便收好了剑,走进茶楼在苏子卿面前坐下,面无表情道:“他在哪儿?”
“他呀,”苏子卿笑颜莹莹的上下打量着他道,“我与他是同族,昨日我们在成衣店相遇,得知族中有事,来不及同你们拜别,托我将这条鱼给你们,说是日后忙完族中之事,是要来同你们要回去的。”
贡宁匪低头看鱼,皱着眉反问道:“我同他一起两月有余,还从来不知他身边带着一条鱼。”
“那哪能什么都让你知道?”苏子卿说,“这鱼他说是在连山脚下的河里捞起来的,是条淡咸水都能活的鱼,你们可要好好照顾他。”
贡宁匪接过鱼缸问:“敢问先生是何族人?贵族在何处?”
苏子卿淡淡的“啊”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回答:“我们族四海为家,行到哪儿,哪儿便是家,每年会集体向东南迁移,等到子孙孕育过后才会再回来,像现在这天气,自然是全体去热的地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暴君回京师了
贡宁匪回了客栈,将鱼缸放在桌子上,越想越觉得这事太过蹊跷,即便有再重要的事情,一开门就能告诉一声的事儿,为什么非要不辞而别呢?
那个苏子卿可疑,苏衡比他还要可疑。
海南雁脸上带着疲色,和薛瑶姝刚回来,去里间换了一身衣裳。
听到外室有声音,知道是贡宁匪回来了,换好衣服出去,一眼便看到桌子上的龙鱼,脸上露出一瞬间的震惊,随后恢复到淡漠的样子。
指着鱼缸道:“这鱼怎么在这儿?”
“公子。”贡宁匪行礼道,“属下去找苏衡时,碰上了刚进城就撞人的那个秀才,他说这鱼是苏衡托他送来的,说是苏衡家中有事,已经匆忙回家了。”
贡宁匪洗了一张毛巾递给海南雁,海南雁擦了擦脸放下,眉头紧皱,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
已到正午,街道上的行人逐渐减少,喧闹的街道变得冷清。
海南雁站在窗口向外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苏衡看不懂他,摆着尾巴在水里喝水。
这鱼缸着实有些小,他体积又大,在这里面待着憋屈的不行。
现在特别怀念在宫里的大鱼池!
苏衡昏昏沉沉睡醒一觉,迷离的睁开眼睛,忽然被鱼缸上的大脸吓了一跳,顿时吓得整条鱼站了起来,背靠在了鱼缸壁上大口踹气。
妈呀!这脸也太吓人!
等看清是谁后,才松了一口气。
海南雁趴在桌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苏衡,将他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
他敲了敲琉璃:“你是蠢鱼?你不是应该该在连山行宫么,怎么会出现在河间府?”
我建议你把这个名字改掉,否则别怪我给你来个神龙摆尾!
苏衡用尾巴扒拉着水,看上去并不是很高兴。
很多疑惑得不到解答,海南雁也就不再去想了。
翌日一早,三人一鱼上路,行了五六日到了京师城下。
夜间三人便歇在了城外的小镇上。
烛火微微晃动,苏衡被放在靠近窗户的桌子上,窗户漏风一直吹着他,冻的他哆嗦嗦的尾巴都冻僵了。
好像把脚伸进公子的被窝里。
苏衡怕冻掉尾巴,所以整条鱼弓起来,用鱼鳍抱住鱼尾,变成了一只蜷缩起来的皮皮虾。
薛瑶姝替海南雁号过脉道:“我再给你开一贴药,喝一个周期后体内残留的毒便清理的差不多了。不过切记房事不宜太多,该忌口的都要忌,你的身体需要长时间的调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起来的。”
她收起自己的银针又道,“你这毒在体内留存的时间太长,这若是再服上一月,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行了!”薛瑶姝站起来准备走了,“明日分道扬镳,我要去找我爹的恩人去了,我会给你开好方子,你按时吃,过个三年五载保证你身体健硕,活蹦乱跳的。若是日后有什么事,可以去靖平王府寻我。”
“靖平王府?”海南雁和贡宁匪异口同声道。
两人皆有些不敢相信,薛瑶姝竟然是去找海祯的。
现在海祯代理国事,且治理的不错,很难相信他没有谋反之心。
而且海祯是太后嫡亲长孙,太后一直将前太子之死怪罪到他头上,真的没有理由不怀疑其实刺杀他的是海祯。
薛瑶姝没想到一个靖平王府能让他俩这么惊讶,实际上在自己听到这个时也是很惊讶,在自己得知,自己是去协助世子除掉暴君时,自己很是傲气。
暴君为了坐上皇位,杀兄弑父,麻木不仁,人人得而诛之!
开始苏衡也吃惊一瞬,吃惊的不是因为得知她去靖平王府,而是惊讶自己想起了书中曾写过,海南雁之后忽然病情加重,让太医也检查不出来是什么病,这药就是薛瑶姝配置的。
无色无味,堪称比鹤顶红还要厉害的药。根本就没有解药可以解。
他开始有些庆幸自己当初不顾海南雁的反对,救下薛瑶姝,最起码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薛瑶姝应当知道了解了海南雁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海南雁拜托了薛瑶姝一件事情,翌日正午,薛瑶姝来到盛宝斋,上了二楼,二楼左手靠窗的位置坐着个儒雅男子。
男子不过二十出头,清逸俊郎,一翩白衣坐在阳光下,单看一眼便一眼万年。
薛瑶姝从美男的美色中回过神,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低声道:“薛瑶姝,这个时候看什么美男!送信才是最重要的!别忘了海大哥交代你的事情!”
她拍拍红彤彤的脸,走到白衣郎的面前抱拳道:“公子可是刑部尚书张廷飞?”
张廷飞正因为海祯执掌朝政而忧愁的喝茶,听有人喊他,抬头看去,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小心翼翼的问他话。
一双杏仁眼圆溜溜的转着,看起来古灵精怪的。
他点头:“姑娘有事?”
薛瑶姝低头,抿着嘴笑,扭捏的点头,取出怀里的书信递给他道:“海大哥让我来这里找你,说你看了这封信后,今夜子时在城外南郊河旁见面。”
张廷飞接过信,信封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写。
他多少心里有些猜测,这两月他派了不少人暗中寻找陛下,却一再没有消息,像是有人在故意掩盖陛下的行踪,好不让他找到。
这几天他正愁的找不到陛下而夜夜不眠,在听到“海大哥”这三字后,他内心猛地激动起来,着急忙慌拆开信,那笔记的确是陛下的字!
陛下还活着!陛下回来了!!
张廷飞激动的双手颤抖,许久他才从这欣喜中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