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媳妇跑路后(314)
卢蓁蓁本来没觉得自己会在意,之前刘丽英和她说的时候,她也只是淡然的点点头。但真当事情发生了,她要能不在意才怪了,
月光下,卢蓁蓁好像发着光,程涛看不清她的具体表情,但能够想象到她的神态。他伸手拉开卢蓁蓁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卢知青,虽然说我们都这么熟了,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可是在耍流氓。”
这么说着,他却把自己的五指分开,和卢蓁蓁十指相扣。
“程同志,请你不要睁眼说瞎话,”卢蓁蓁晃了晃手。
程涛笑,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也能听出其中的愉悦。
卢蓁蓁也跟着笑,突然之间她觉得什么事都不是事了。
俩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程涛说道,大冬天的,就算在背风处站着,也还是冷啊。
“嗯。”
卢蓁蓁进门的时候,听到程涛说了一句话,“别多想,谁都不会有的。”
卢蓁蓁当即就笑了出来,她说过程涛是个温柔的人,而现在这份温柔属于她了。不过在转头回去的时候她憋住了,“光说有什么用,还得看以后的表现。”
“嗯,你说得对。”程涛也不反驳。
笑看着卢姑娘蹑手蹑脚,跟做贼一样走进门。
程涛没有立刻离开,果然,他很快就听到了胖婶的声音。他不担心胖婶会对卢姑娘怎么样,只是这件事情却印证了他的一个想法。转身回家,推门就看到了他大姐夫。
“姐夫,你要出去?”
“咳咳,”何庆笙有点不自在,有时候耳朵太好使也不好,“我出去晚训。”
“哦,”程涛让出位置让他出去,“乡下晚上黑的很,姐夫你小心点点。”
何庆笙一时没动作。
程涛挑眉,他确定何庆笙应该听见了什么,不过对方不说他就只当不知道,“姐夫,你快去吧,再晚就更冷了。”
他一边说一边抬步往里走,“姐夫,明天早上我跟你一块上山看看去。”
“行,”何庆笙答应下来,瞅着小舅子神情自然的回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
程涛:我自然,不自然的就是别人。
第122章 找上门来了
程涛一点都不觉得慌张, 真要说的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人之常情,他是人,当然也逃不开这个规律。
因为他身边有程小墩这个拖油瓶, 外面很多人可能包括他身边亲人,都觉得他配不上对方。不过,他自己并不觉得这是缺点,当然也不是什么可值得说道的优势, 这就是他的现实情况。
卢蓁蓁和他表明心意的时候, 程小墩已经存在了,孩子又不是突然出现的。真要说的话,双方是在知道对方真实情况的情况下开始来往的,发展到现在他们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 其中完全不存在欺骗行为。
他们两人对待这段感情很认真,当然也希望周围人认真对待, 说到底这并不是一个值得羞愧的行为。虽然在被人调侃的时候是有点脸热,不过对方是他大姐夫就没事了。
程涛自己不烦恼, 烦恼的就是别人。
这天晚上,何庆笙做晚训的时候是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
他是偶然听到外面他小舅子和女知青说话, 他当时就准备走,只是没走了程涛就推门进来了,所以不得不面对。
不过,明明这是对方该慌张的事, 怎么到最后闹心的却是自己?
何庆笙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儿不能这样整, 想到这里, 他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
要知道因为程红春管的严, 他这段间的早训和晚训比起在部队的时候已经大打了折扣。今天是搬到程仓里的第一天, 他在山里逛了一整天, 活动量是完全够了的,晚上出来只是想热热身,尽兴跑几圈,这下他完全没有了心情。
他准备和媳妇儿好好说说这事儿。
很快何庆笙回来,程红春觉得非常惊讶,“你不是出去晚训了,怎么就回来了?”
“今儿在山里跑了一整天,浑身酸,做了做拉伸,我就回来了。”何庆笙左右看看,发现儿子闺女都不在。
“搁堂屋拉着他舅他玩牌呢,一把五毛钱,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已经打了三把了。”程红春笑着说道。
“耍钱?”何庆笙皱眉,作为军人,他最忌讳的三件事就是黄赌毒。
何庆笙会这样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家老大老二太聪明,说好听点就是会谋划,说难听点就是能钻营,深谙怎么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当然以他们的年纪,现在算计成人还太早,但是部队家属院谁家孩子没被他俩算计过?
最严重的一次,他们竟然靠着赌石子,赢了好几十块钱,最后连部队政委都惊动了。
最后的结果他俩吊起来,被何庆笙甩了两皮带。不是当爹的心狠,这是他们出生后何庆笙第一次是动手,可见他们做的事完全惹恼他爹了。
何庆笙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有些东西碰了,上瘾了,可就是一辈子。
“是耍钱。三家输一家赢,攒了两个月的钱,现在都被他舅赢去了,我看明嘉明禾表情都有点儿兜不住了,硬撑呢现在。”程红春笑笑。
若非这样,她能安心待在西屋,让他们随便耍去?虽说这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赌,但是关于钱,就有点不好说,她男人最不喜欢这类东西。
善于钻营,如果利用的好,不是件坏事。生活中,这样的人总是能活的比别人更惬意,但是这么小点年纪就琢磨着怎么把伙伴兜里的钱收到自己兜里来,这是完全不可取的行为,也不是孩子该动的脑筋。所以,他们被动手了。
但是啊,教育孩子有时候不一定非得动手才会有效果。
何庆笙不是没动过手,当时她也在跟前,但是有效果吗?表面上是有效果,但是转过身,老大老二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在装乖而已。他们打从心底没觉得自己当时做错,还觉得自己可厉害呢。
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刚才他们就被小舅教做人了。
“我都不知道涛子什么时候会玩牌了,还能把会算牌、能配合的兄弟俩逼到那样,你是没瞧见咱家俩小子的表情。”程红春想着,又笑了起来。
听她这么说,何庆笙也不想着去阻止了。他坐下,给自己倒了碗水,似是不经意把今天遇见的事情说了。
程红春非常惊喜,“真的,你没弄错?涛子进门的时候,我看他的表情和平常没啥不一样啊。”
何庆笙眼神一转,他碰见程涛的时候,对方刚和人分开,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程红春站起来就往外走,被何庆笙拉住了。
“八字刚有半撇儿,就随他去吧。咱们虽说年长几岁,但是涛子也不是小孩了,再说他这样的情况,你难道很着急让他结婚。”
最后这一句话,生生让程红春停了下来。
是啊,小弟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她当姐姐其实不必要太着急,如果对象是卢蓁蓁的话,那就更不能着急了。好饭不怕晚,着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得装作不知道,顺其自然。
这样想着,程红春开始埋怨自家男人,“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怎么还一早回家告诉我。”
“涛子表现太镇定了,把我吓了一跳。”何庆笙失笑。
“你就是故意拉上我一起着急,”程红春嗔怪。
何庆笙也不反驳。
夫妻俩说着话,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堂屋那边散场了。
四个孩子回西屋的时候都垂头丧气,何明嘉何明禾最为明显,就连跟他们爸妈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很显然是输狠了。
“叫你们玩牌之前还看不上小舅,这下子栽跟头了吧?之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程红春一边扯着他们洗手洗脸,一边趁机教育。
“唔。”何明嘉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妈,小舅咋这么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