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被砍后飞升了(61)
这样一说,白岑的顾忌才算放下。
万剑归宗已被她练得炉火纯青,不再像当初那样笨拙,两把剑应声出鞘,飞到这群修士身边,随后乖巧被白岑操控着,一个一个把他们抬上了岸,整整齐齐躺了一排。
人是剑抬上来的,受累的却是白岑,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狠狠喘了两口气。
“人家都说修仙者身轻如燕,我今日可算领教了。”
叶弄池没忍住笑了一声。
“行了,轮到底下了。”
白岑也就是随口抱怨,该做的还是得任劳任怨。
水下都是脆弱的幼崽,白岑不敢大意,只能寄出默契更高的本命剑烧火棍。
烧火棍下水,白岑明显感觉到阻碍。
这感觉跟她陷入流沙的感觉竟然极其相似。
来不及多想,她凝神贯注控制着烧火棍,小心地避开幼崽,操控着它寻找水下根源。
而就在此时,歌手似乎终于休息好了,又响了起来。
不同的是,她似乎终于发现了白岑的所作所为,歌声徒然变得凄厉,大有歇斯底里的架势。
白岑不敢大意,一边操控烧火棍一边注意雾气,确保有危险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歌声越来越近,就像唱歌的人正在极速接近。
终于,歌声停下。
白岑身后不愿出响起了一个清丽女声。
这声音没有方才唱歌时的疯狂,也没有了魅惑,更没有白岑以为的针锋相对,反而显出一丝单纯。
她似乎只是单纯疑惑,只是从她嘴里说出的话却叫白岑更疑惑。
只听那女声迟疑着,从嘴里突出吐出个问句。
“恩公?”
作者有话说:
景芍: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们千万不要笑。我被食人鱼追着咬。食人鱼啊!电影有没有看,就是半人半鱼的那种,明白吗?
白岑:人在家中坐,恩公天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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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大概要加快一点节奏啦
第39章 、砍三十九刀
白岑浑身一颤。
这声音倒不吓人,只是这时候响起来,多少有些诡异。
白岑拿捏不好她的目的,只能谨慎回头,时刻提防她有什么动作。
女子的面容映入眼帘,白岑不由一愣。
她穿着一袭白衣,只是那纱却与平时所见不同,即便隔着很远,白岑也恍惚看得到上面的波光粼粼,并不张扬,反而如水润泽。
与她出尘的气质相比,她卧着的那把椅子就俗了些,上面不知镶着多少宝石,每一颗都耀眼。
女子原本该是腿的地方被鱼尾代替,青色的鳞片熠熠生辉,无一不宣告着她的身份。
果真是鲛人。
这都不是叫白岑惊讶的,白岑惊的是,她的眼睛上也覆着一层纱。
竟是眼盲。
鲛人没听到回答,侧了侧耳朵,雾气流动,她似乎是从中得到了什么信息,再次开口。
“恩公?为何不开口,可是被我如今的模样吓到了?”
白岑皱了皱眉,仍旧没有放松警惕。
“姑娘可是认错人了?”
不论是她还是原主,都没有这个记忆啊。
鲛人的眉头蹙了一下,显然有些失落。
“恩公不记得我也是应当的,毕竟当时我并未与恩公相见。但我绝不会认错,恩公命剑的气息,我始终是记得的。”
白岑一愣,有些懂了。
她收回烧火棍,握在手里。
“你说的是我手里这把?”
鲛人笑了笑:“正是。当时我族被人迫害,是恩公一剑斩杀妖魔,救我们于水火。对您来说那可能只是举手之劳,但与我们,这是天大的恩情,致死不敢忘。”
白岑完全明白了。
这恩不是自己的,是叶弄池的。
她低下头,与叶弄池对视,本想从他这儿看出个所以然,却见他也是挠了挠头。
“有这回事?”
白岑沉默了一下,彻底放弃对他的希望。
看到白岑的神情,叶弄池徒劳补充:“我当年是这天下第一人,随便挥挥剑就能救千军万马,总不能每个都记得。”
这话言之凿凿,活像个渣男。
白岑瞪了他一眼。
收到这眼神的叶弄池觉得又无辜又委屈,忘了救的人而已,又不是抛妻弃子,做什么用这幅……这幅表情看着他!
他自顾自愤愤不平,白岑却早挪了目光,看着鲛人殷切的表情,她思忖片刻才开口。
“姑娘怕是误会了,这烧……这剑是我派开山祖师传给我的,你的救命恩人应当是他。”
听到白岑的话,她显然有些疑惑。
“传承?可那是本命剑,怎能传承?”
白岑没说话。
问出之后,她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即否认:“不可能,恩公是当世第一人,如今不过几百年,恩公怎会身死?!”
说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你骗我,你害了恩公!”
白岑不明白她这个逻辑怎么来的。
她恩公是天下第一人,怎么会被她害了?
但显然鲛人并不理会这些逻辑,鱼尾一抬,周遭雾气纷纷聚集,竟然凝起滔天巨浪。
白岑一惊,顾不得许多:“没死没死!他只是渡劫时受了些伤!”
鲛人的动作一顿,歪了歪头,竟有一种动物独有的警惕和天真。
“你说的话当真?”
“当然。我若是有杀他取刀的实力,这会儿为何不干脆杀了你了事?”
这话是实话,鲛人侧耳听了听,没听见白岑有什么动作,这才犹疑着驱散了身旁的水汽。
“如此……那你是恩公的什么人?”
这话问得,白岑一噎。
其实本质上来说,叶弄池现在和烧火棍是一体,她又是烧火棍的主人,那是不是能算做她是叶弄池的……?
鲛人没等她回答,猜测道:“能叫本命剑接受你,你一定是他很亲密的人。”
……好像是,又好像很怪。
白岑低头看了看叶弄池,他还在记恨她刚才的眼神,感受到视线顿时把头扭到了一边。
既然是问你的话,那你就自己回答!
白岑无语地闭了闭眼,同时给自己顺气安慰自己。
这能怪叶弄池吗?不能。毕竟他人就这么大点,心眼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鲛人还在猜:“你是他的徒弟?”
这倒是好否认,有揽月在,叶弄池如何也越不过去。
听到白岑否认,鲛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随后她恍然大悟:“那您一定是恩公的道侣了!”
白岑瞠目结舌,手上的叶弄池也明显僵了一下。
不是,怎么就从师徒变成道侣了?
自觉找到了真相,鲛人快乐起来。
“原来如此,有了道侣印,让
命剑认同你便是情理之中了。既然是恩人的道侣,那也是我的恩人了。”
白岑的狡辩卡在了喉咙。
这怎么说,道侣印确实结结实实在识海呢。
这时候否认,就相当于拿着结婚证却告诉大家我们不是夫妻一样,不仅可信程度低,还像个和叶弄池一样的渣男。
渣男叶弄池轻咳了一声,不知是不是受到同属性雾气影响,他的声音有些故作镇定的不稳。
“罢了罢了,左右是个陌生人,皆是那么多做什么,还是问些正事吧。”
白岑也正有此意,虽然她早就知道且接受了道侣印的存在,但这么被人说出来,还是有点挥之不去的尴尬,还有些无所适从。
鲛人似乎真的只是好奇,并没有再深究,只是在白岑问正事之前,她倒是先问出口了。
“恩公的命剑方才可是在找着什么?我或许可以帮忙。”
白岑差点呛到。
完了,在别人家大翻特翻被主人撞了个正着不说,主人还贴心问她要不要帮忙。
叶弄池平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会儿也是难得脸红。
这鲛人看着实在天真,不自觉就叫人心里起了愧疚。
“快编个理由。”
他催促着白岑,白岑牙一酸,差点把他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