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反派(快穿)(64)
王夫人也是一时心急才说了这样的话,说完就后悔了,见丈夫生气了,她不再说什么,起身离去。
王大人气得不行,但妻子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向来是有口无心的人,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和个妇人计较,只好自己把怒气消了,背着手去书房看书去了。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荣楚和张远的事,郑子决见时机到了,便约了张远吃饭。
张远进到酒楼雅间 ,未等郑子决开口便道:“如果郑秀才也是来劝我和荣楚和好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和他再来往的。”
“张大人误会了,我不是来当说客的。”郑子决笑道。
原本他还怕传言过于添油加醋,张远和荣楚的关系未必有那么恶劣,如今见张远态度这么坚决他就放心了,他今日的计划很容易成功。
郑子决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酒,一脸是笑道:“我一直仰慕张大人的才学,早就想与你结交,只是以前因为你与师弟交好,怕旁人说闲话,所以一直将对你的仰慕之情藏在心底。”
顿了顿,他再道:“如今你和师弟不再往来,不知我有没有机会与张大人成为朋友?”
“我也一直敬仰郑秀才的为人,早就想与你结交。”张远一脸被他夸得洋洋得意的神情,“郑秀才人品贵重,比荣楚要强多了,我跟你讲,荣楚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和他称兄道弟!”
郑子决端起酒杯与他喝了杯酒,而后道:“我师弟确实有些小聪明,以前他就私下同我讲过,说王大人出身官家,于他的前途有益,这才愿意结交,还说赵大人家境好,与赵大人在一起就不用花他自己的银子。”
“太无耻了!”张远闻言气得拍桌,“亏得我和赵齐把他当兄弟,他竟然是在利用我们,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卑鄙无耻的小人。”
郑子决见他气成这样,心中高兴,嘴上却假意劝道:“张大人别生气,我师弟也是因为出身贫寒,这才不得已为之。”
“出身不好就能这样利用别人吗?他把我们当什么了?他的踮脚石吗?”张远一脸气狠了的神情,“所以如今他出息了,结交了秦文杰秦大人那样的人物,就一脚把我踹开?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越气越怒,郑子决就越高兴,继续煽风点火道:“别说张大人生气了,就连我也有些生气,以前我和师弟感情十分要好,他家境贫寒,我也多有资助,后来他结实了你和赵大人就不与我往来了,我当时还难过了许久,但想着再怎么说也是师兄弟一场,作为师兄我不与他计较。”
“我还说怎么那般奇怪,明明你们俩个感情十分要好,说疏远就疏远了,原来是这个原因,这个无耻之徒,我真恨不得打他一顿!”张远越说越激动,
郑子决见起了苗头,赶紧道:“张大人可不要做傻事,他现在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殴打朝廷官员是要受到国法制裁的。”
他这话虽说是劝话,但无疑在火上浇油。
张远气得咬牙切齿,“是,他利用完我,他现在成了朝廷官员,我却还只是一个备选官,以后能不能当官还是个问题。”
按理说郑子决叫他大人是不对的,他现在还不是官。
“我师弟这人有些小心眼,张大人还是不要得罪他,受些委屈主动求和吧,否则以他现在的地位,要是暗中使梆子,张大人怕是前途堪忧。”郑子决继续拱火。
张远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但并未能浇灭他心中的怒火,他气得将杯子摔在地上,“我凭什么向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求和?他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亦不是好惹的。”
“他现在当了官,结交的也都是大人物,以后只会越来越好,只要他动动手指就能将你我按死,唉,没办法,我们只能认命。”郑子决假装泄气道。
张远道:“认命?我凭什么要认命?”
“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只要他活着一天,我们就不会有好日子过。”郑子决颓丧的喝了杯酒。
张远也喝了杯酒,气呼呼道:“老天有眼,一定不会让他得意太久,保不齐哪天他就出了意外,落得个像黄忠义一样的下场。”
“靠老天开眼这就太难了,我师弟运气向来极好,上次顾俊生暗中加害都能平安躲过去。”郑子决说到这,无奈摇头,“得罪了他,这辈子我们是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张远并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磨牙。
郑子决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张远都不上道,有些急了,给他添了杯酒,再道:“不过意外这事也说不准,他多行不义,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遭报应了呢?”
“郑秀才的意思是?”张远一脸我不明白的神情。
郑子决暗暗着急,张远这人看着聪明,怎么比顾俊生还蠢,他都说得这样明显了,张远都想不到吗?
今日他定要让张远对荣楚动杀心才行,不能再夜长梦多。
想到这,他引诱道:“我师弟要是一直踩在我们头上,我们这辈子也没出头之日了,张大人,要不我们合计合计……”他朝张远暗示性的眨了眨眼。
张远一脸茫然,“合计什么?”
郑子决看到他那张天真的脸,忍不住在心中大骂,这个蠢货!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直白说了,“如果他像之前那些考生一样出了意外,岂不是再没有人踩在我们头上?”
“出意外?怎么出意外?”张远还是不明白。
郑子决急不可耐,脱口而出,“我的意思是,我们俩暗中制造一场意外,让我师弟出事,这样我们就不必再过憋屈的日子了。”
“郑秀才,你想害荣楚?”张远惊问。
郑子决道:“是他先利用我们的,再说了,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为之,张大人不必觉得良心不安。”
“你说得对,是他先不仁的,就别怪我不义了,郑秀才,就按你说的办。”张远点点头。
郑子决见他答应,心头大喜,“那我们就好好合计合计,该怎么制造一场意外,让他不留痕迹的消失。”
张远喝了杯酒,“这个不急,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郑子决喝了杯酒,因计划成功,他心中畅快不已,“张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分彼此。”
张远便问:“你如实告诉我,顾俊生对荣楚下手是不是也是你暗中出了力?”
“这……”郑子决并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危险。
张远道:“郑秀才刚刚还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又不愿对我说实话,这样的话,我就不敢与你合作了?”
郑子决急了,也顾不得许多,赶紧道:“是,是我从中挑唆,顾俊生才会暗中对荣楚下手的,只是那次顾俊生失了手。”
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张远对荣楚下了手,他就将事情泄露出去,张远也不会有好下场,一箭双雕,也能解了他的后顾之忧。
“郑秀才,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张远叹道。
郑子决看出他神情不对,起了疑,“张大人这是何意?”
“我是何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张远站起身,手指指向一处。
郑子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原本墙壁竟然被打开了一道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荣楚。
他惊得豁然起身,一张脸瞬间惨白,“师弟,你、你怎么……”
雅间里怎么有暗门?荣楚是何时进去的?刚刚他和张远的话他都听到了吗?
“我若不在这,又怎么会知道我这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师兄竟然要在暗中加害于我!”荣楚冷着脸道。
郑子决张了张嘴想解释,可是见到暗门里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他认识,京兆尹崔林,京兆府审顾俊生的案子时,他在堂外观看,见过崔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