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大小姐她只想咸鱼(113)
哥哥如此狂热的在超话保护自己,她自然会感动。只不过,能不能用一点点正常人的脑回路或者方法啊!
太晚了,她没有再纠结,只语重心长地说:“哥哥,休息吧。”
临走时,阮呦又嘱咐了一遍:“明天,我不要在签到第一的比赛里看到你。”
顾傅琛表现得很乖巧,双手交叠像小学生一样坐在桌子上,小鸡啄米似地点头。
等阮呦离开了,甚是绝望地叹了口气。
翻开超话,顾傅琛惆怅不已地发了个帖:
【@唯一的哥哥:从明天开始,我不再参加签到第一的比赛】
此言一出,整个超话都炸了。
【???】
【我就没看超话三分钟,我们家没了?】
【唯一,你要抛弃呦呦了吗!!】
【不!可!以!你可是我们阮呦的唯一真爱男粉(声嘶力竭中】
【你爬墙了?跑路去哪儿了?】
…
顾傅琛在评论区解释:
【还会粉,不跑路】
【那是为什么,有什么困难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除了钱之外】
【自有了签到比赛,我们超话活跃度日渐攀升,牛比plus】
【做出卓越贡献的唯一不能走!】
【@唯一的哥哥:不行,我妹妹不让我熬夜】
…
超话安静了两秒,两秒后,又炸了。
【???秀妹妹是吧?】
【刚才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狗血豪门文里的继承权争夺、因为追星花了太多时间被父母说、公司出了问题),现在看到你回复的我,原来才是那个小丑。】
【搞了半天是来秀兄妹情的,操,说得好像我没有兄弟姐妹一样,现在就回家找兄弟姐妹哭去(好吧,确实没有】
【大家还记得唯一为什么不让人喊缩写哥哥吗(狗头】
【这题我会,因为他说只有一个妹妹,不能让别人喊哥哥】
【哦豁,原来是妹控唯一,久仰久仰】
【把妹妹带来给我们瞧瞧,让妹妹一起加入签到第一的比赛可解】
【嘻嘻嘻想看妹妹+1】
…
经此一战,唯一的哥哥离开签到第一比赛。
阮呦超话签到比赛的荣耀即将成为历史,有些人惋惜有些人哀叹,不过还有很多人都暗自八卦着唯一妹妹的身份。
聊着聊着,有人提到了一件事:
阮呦的哥哥阮琛琛也很好,是位非常优秀的哥哥!!
【我有个大胆的猜想,唯一就是阮琛琛…】
这个猜想确实大胆,没有证据却不由自主地让人想要相信。
凌晨三点,#阮琛琛唯一的哥哥#还小小上了次文娱榜的后排热搜,尽管只有三十多位,但可见讨论度不低。
已经沉睡的顾傅琛、阮呦,以及时时帮顾傅琛解决这些事情的宋闻也入眠了,没人注意到这件事。
翌日早上,阮呦睡到九点才醒,起来时陆萱已经洗漱好,漫无目的地在庄园里闲逛,逛了一圈回七楼见阮呦刚开始吃早餐,讶异道:“呦呦,你每天这个点才醒吗?”
阮呦点头。
多么完美的退休生活,没有压力,随心所欲~
“没人说你?”
“没~”
陆萱好羡慕。
曾经她也有赖床的毛病,不过在陆母的教导下,被家里的管家硬生生憋了回来,现在养成了早上七点半起床的难受习惯。
陆萱在阮呦对面坐下,百无聊赖地问:“我们今天做什么?”
阮呦已经有了计划。
“看画吧。”
陆萱提了点精神,眼眸亮晶晶:“画展吗!”
“不,去六楼。”
“?”
…
起初回家不久,老管家第一次带阮呦上六楼时,她不经意看到了六楼客厅整整齐齐挂着的蜡笔画,是那种幼儿园时期很多小朋友都会画的儿童画。
阮呦在福利院的时候也画过。
什么全家福、梦想,这些都是他们会画出来的东西。
听说阮呦想看顾傅琛小时候的东西,阮柳毓欣然带她和陆萱上了六楼,拉开米白纱幕时,阮柳毓介绍:“这些都是你哥哥五到六岁时画的。”
小呦呦走失的第一年,小顾傅琛整日不爱说话,心理医生给他做疏导没用,跟他说话时竭力反抗,不愿意听,顾佑迁和阮柳毓只能听医生的话,整日陪在儿子身边,又要派人寻找女儿,心力交瘁。
在医生的建议下小顾傅琛情绪渐渐好转,阮柳毓让心理医生带他画画,做心理疏导。这些都是那时候画的。
掀开纱帘,歪歪扭扭的蜡笔画铺满了大半墙壁。
阮呦第一次来上六楼时,管家邀请她来看过这些画作,当时她拒绝了。
她还不想看到哥哥画的“爸爸妈妈和他”三人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
现在,她看到了上面的每一幅蜡笔画。
窗外万里无云,天空蔚蓝好看,刺黄的阳光正热烈,透过落地窗扑涌而来,照亮了落地窗前站着的阮呦和她面前大半片墙的蜡笔画。
几缕阳光落在墙上。
正中间的画上,歪歪扭扭的小人排成一排,黑西装的爸爸、穿红裙的妈妈格外高大,他们中间的小男孩穿着蓝色的衣服,脸上哭哭啼啼的落了两行泪,而他旁边,还有一个穿粉色小裙子,手里拿着棒棒糖的小女孩。
阮呦鼻尖有些酸。
每一幅与全家福有关的画作上,都有四个人。
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她。
哥哥从没有丢下过她,在画里也没有。
他们都在等她回家。
中午,阮呦拿着哥哥小时候的三幅画在书房里研究,陆萱骑着她的脚踏车在庄园里兜风,书房里只有她一个。
一张全家福;两张背景画整齐摆在白色书桌上。
两张背景画上只有顾傅琛一个人,小小的一团坐在一片蓝色前面,看着有些孤独落寞。
不仅如此,小顾傅琛的画作里,只要他画自己且画的是自己正面的模样,脸上始终哭哭啼啼带着泪。
小顾傅琛很喜欢蓝色,他永远穿着蓝色的衣服,背景永远是大片大片的深蓝。
“看什么这么认真。”
书房里蓦然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
阮呦忙收好三幅画,边把它放到文件夹里边抬头喊:“妈。”
阮柳毓亲自给她端来果盘和牛奶,“你中午吃的太少了。”
她瞟了眼刚才阮呦关上的文件夹,把女儿带到沙发前坐下,“吃些东西。”
阮呦拿了颗红彤彤的奶油草莓,咬了一小口甜甜的带着淡淡的酸味,不腻,很好吃。吃了两口,她忍不住说:
“刚才我看画的时候发现,哥哥在画里好像都不大开心。”
阮柳毓微愣,半晌道:“当时你走失一年多,他怎么会开心。”
阮呦小小的摇了摇头。
五六岁的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会被同一件事影响长达一年之久。
就算是大人,一年之后悲伤也该减弱了些,更何况是“没心没肺”的小朋友。
小朋友永远不记仇,永远天真,不会像大人一样心思深重藏着事,哥哥会难过这么久,绝对不正常。
她没有再追着这个话题问。
“哥哥好像很喜欢蓝色?”
说到这,阮柳毓明显提了些精神。
“你哥哥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位天文物理家,研究太空、星辰宇宙。不过后来他好像一夜之间成熟了,再没有提过这种梦想,一心跟着你爸爸好好继承家业,管理好博湛。那时候他才九岁。”
阮呦:“九岁?两三年间,梦想就变了啊…”
阮柳毓让她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嘱咐了几句后离开书房。
阮呦盯着面前色泽鲜亮、自家种出来的有机草莓出神想着什么。
十分钟后,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堂姐,你队伍要来位大人物打野了。”
阮呦语气淡淡:“能有多大。”
再大不也就是某前任冠军打野之类的电竞选手吗,一两千万而已,她买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