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师尊和他的反派徒弟(130)
哪怕这上面沾满了泥土,也不难看出这只簪子的精美以及当时制作簪子之人所耗费的心血。
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却是,金凤的喙上沾着一点深褐色的东西,季青临用手擦了擦,发现这点东西已经彻底渗了进去,与金凤融为了一体。
这件东西已经埋在这很久了,季青临也不能看出沾染着的是什么东西,像是干涸了许久的血渍一般。
他往挖出簪子的地方看了看,见底下似乎还藏着什么东西,估摸着那些魔兽们折回来还需要一些时间,他一把撸起袖子,直接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药铲,小心翼翼的往下挖着。
也许是平日里挖灵植挖出的经验,当底下的白骨露出来的时候,季青临十分庆幸自己下手很有分寸,至少白骨上不见什么新的伤痕。
白骨上的泥土只有很浅的几层,而且靠近洞口附近的泥土厚些,越往后越稀薄,季青临猜着这些泥土都是后来刮风下雨时吹来的浮尘,一层一层的在上面垒着,日子久了就成了眼前这幅景象。
季青临只是粗粗的扫了一眼,这白骨看起来是个成年男性的,看样子在这埋了很长一段时间,肋骨断裂了好几根,其余的骨头上多得是大大小小的伤痕,身上的衣物什么的早就化作了泥土的一部分,只剩下光秃秃的森森白骨,还有被季青临拿在手中的金凤簪子。
季青临觉得拿着人家的遗物不太好,而且说不定他的下场还不如这白骨,便弯下身子准备将东西放回去,这一弯腰才发现,在这肋骨的后面,还藏着一个信封。
出于好奇,季青临将这信封小心翼翼的取了出来。
信封在土里埋了太久,摸在手里都是湿漉漉的,像是被水浸过,又泛着一点泥土的腥味。
但上面的“段”字却没晕开半分,红色的封皮仍是艳丽如新,能摸得出来里面装了东西,但封口的地方却没有丝毫打开的东西,大概是从里面的东西放进去的那一刻起,它就再也没有打开过。
季青临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念头,正准备将信封和簪子物归原主时,耳朵一动,灵敏的捕捉到一丝异响。
血蟒发现那边没有他的踪迹,现在已经在折返回来的路上了。
季青临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眼下这个地方是不能多待了,鬣狗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他的踪迹,在这里继续藏身的话被发现只是早晚的问题。
他匆忙将土盖了上去,对着骸骨拜了一拜,随后飞快的转身离开。
魔兽姗姗来迟,鬣狗按照之前的步骤很快发现了掩盖在草丛之下的洞穴,但里面却不见人族的踪影。
已经跑远的季青临隔着很远的距离回头看着,忽然觉得怀里硌得慌,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知怎么想的,把簪子和信都一并带走了。
合欢派内仍是一副祥和安宁的热闹模样,北月雪把消息瞒的很好,掌门不在的消息半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合欢弟子们也没有什么察觉,只是抱怨着最近的修炼任务忽然重了许多,一时间难以适应。
书房内,北月雪正处理着合欢派各种杂事,凰清影在一旁给他帮忙,抬眼看了看北月雪面前纸上写的东西,不由得冷笑。
凰清影:“这些小门小派的消息倒是灵通,才知道魔族现世,这会已经开始暗戳戳的我们的态度了,我看他们是巴不得我们和魔族斗个鱼死网破,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北月雪闻言只是勾了勾嘴角,眼底是一片薄凉。
北月雪:“魔族行事向来诡谲,但论剑大会的入口处本就有验明魔族身份的阵法,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溜进去的。”
凰清影讥笑道。
凰清影:“最坏的想法当然是有人与魔族勾结在了一起,里应外合,有什么地方是进不去的。”
北月雪:“可能吧……”
北月雪曲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点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北月雪:“说起来,这一次能及时发现魔族,还多亏了掌门用了寻魔阵,才得以及时发现魔族的踪影。”
凰清影:“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吧,剑神谷的少谷主已经说了,是青霜首先发现了魔族的气息,这才找到了掌门。”
凰清影斜眼看着北月雪,神情微冷,北月雪见状,只好无奈的笑着。
北月雪:“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那么多意思。”
但他真实想法又是如何,凰清影看不透,或许清楚的只有他自己。
夜渐渐深了,凰清影还有百鸟峰的事情要处理,监督完北月雪处理事情后,打了个招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北月雪一人在这。
这样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刻是北月雪最喜欢的,没了外界的干扰,思路也清晰了很多。
细想起论剑大会上与掌门相关的点点滴滴,总能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抛开他对花无欢那过剩的保护欲不谈,现在回想的话,总觉得最后掌门离开的时间有些太巧了。
前脚才发现魔族的踪影,后脚就带着徒弟急吼吼的离开了论剑大会,虽然可能有着想保护徒弟不被魔族伤害的原因吧,但北月雪更觉得君落衣像是在躲着什么。
或者说在惧怕什么。
可论剑大会上那么多人,不过是个小小的魔族而已,有什么值得一派掌门如此忌惮?
第一百六十四章 神啊保佑我
有些事不能细想,越想越能发现其中有许多不自然的地方。
掌门离开的时机太巧了,甚至不惜找出那么蹩脚的借口也要离开论剑大会,仿佛再多呆上一秒,就会发生什么无可挽留的事情一样。
虽然这半年来君落衣的性子变了不少,以前的沉稳与狠劲都少了许多,有时候甚至看着会呢觉得几分陌生,但北月雪莫名的相信,哪怕他性子大变,他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所以说一个小小的魔族能把他吓成这样,北月雪是万万不相信的。
最后想了半天,勉强合理的解释只有君落衣担心魔族的存在会伤到他那宝贝徒弟,所以才不惜一切的离开论剑大会。
越想越觉得这个解释很有可能,北月雪撂下手中的毛笔,冷哼了一声。
等掌门从残乌回来,自己一定要好好劝一劝掌门,养在温室中的鸟儿是飞不高飞不远的,只有放手出去让他经历风雨的磨炼,才能让羽翼丰满起来。
北月雪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花无欢好歹是掌门手下唯一的弟子,一言一行都是合欢掌门的脸面,跌了合欢掌门的面子就等于跌了合欢派的面子,到时候大家都颜面无光,还不如趁年轻多吃点苦,以后也能更成熟稳重些。
至少不会和他那不靠谱的师尊一样,想到一出是一出。
顾锦和北月雪之间相隔千万里,顾锦也自然不知道北月雪已经擅自给他安上了一个溺爱徒弟的标签,只是睡得还朦胧的时候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把自己给震醒了。
困意还在,但看向窗外已经有了光亮,估摸着再过一会就该大亮了,就没有再睡回笼觉,而是坐在床上发呆。
小徒弟昨天晚上在这留了很晚,两人亲亲蜜蜜的说着话,顾锦想年轻人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原本只是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顶多在嘴上啄一下。
但后来顾锦也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纠缠着滚到床上去的,只记得自己晕乎乎的像躺在云端一样,浑身上下都是麻酥酥的,小徒弟的声音在耳边忽远忽近,听得他舒服的快要睡着了。
最后还是肩上忽然一凉,才让顾锦勉强找回了一丝理智。
肩上被小徒弟啃的泛红,身上的衣服也是衣服也是乱糟糟的堆在腰侧,露出结实的腰线,底下支撑起一个小帐篷,正被小徒弟握在手里轻轻地套弄着。
先前有多舒服,这会就有多羞耻。
顾锦自认为自己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本想保持着平静,但看到小徒弟眼中强忍着的情欲,以及他底下支愣起来的玩意,顾锦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