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捡人来种田(56)
周禾口里一边喃喃着好痒,一边忍不住蹭着江现离的颈窝似是这样便能缓解身子上的痒意,动作间柔软的唇角擦过了江现离的下颌,江现离喉结颤动,顾不上此刻姿势的亲密,抬眼看到了桌上的酒,他酒量好喝了酒没什么问题,但周禾不一样,平日里对吃食没什么讲究,更没见过发生这样的事,他定是喝了酒才起疹子的。
江现离在心里狠狠地埋怨自己,这下又让周禾受罪了,他安抚地吻了吻还在怀里蹭动的人,右手托着周禾的背左手勾住他的膝弯稍稍用力就讲他抱到了床上,周禾身子轻更没什么重量,但是这副身子骨却不似常人那般康健,容易乏力易受风寒,这些江现离早该想到的,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顾着,今晚实在是大意了,他只抿了一口,周禾可是喝了一盅!
周禾的头挨到枕边,他蹭了蹭枕头才觉不是刚刚的触感,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住什么,江现离不敢碰他怕他皮肤会疼只能轻攥着他的指尖哄道:“周禾,你喝了酒起了疹子,我去打盆凉水给你擦擦,一会儿我就去找大夫。”
他也不知周禾还有没有意识能不能听到他的话,这会儿心里着急额头也渗出了汗,周禾微眯着眼好似再分辨什么,半晌率先收回了手,老实地躺好了。
江现离松了一口气,急忙打了一盆水又拧湿了几个帕子,周禾没觉等多久,柔软的帕子就带着凉意帖上了自己的额头和颈侧,冰冰凉凉的感觉确实缓解了痒意,虽然眼眶还是发酸但似乎耳朵能听到声音了,他看着垂头拧帕子的宽阔背影,小声地喊了声:“江大哥?”
“我在呢。”江现离撸着袖子靠过来,顺手扯了扯周禾的衣领,直到锁骨和瘦弱的肩头露出后,才把帕子掀开覆了上去。
“好点了吗?”
周禾脑子刚清明一些还没回忆起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说了话喝了酒正要听江大哥说了什么突然就听不到了,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床上了,紧接着他就意识到江大哥掀了他的衣裳,胸口的皮肤冰凉凉的,可心里却泛起挥之不去的异样,他刚刚意识模糊没法设想江大哥那样冷淡克制的人扯别人的亵衣是怎样的场景,他只要略微一想,心就开始砰砰乱跳。
察觉到周禾的异样,江现离摸摸他的发顶担忧问:“能听到我说话了吗周禾,都怪我,不应该让你喝酒的,我这就去找大夫。”
“害你担心了江大哥。”周禾的视线在江现离的脸上缓缓逡巡,他能感受到江现离嗓音里毫不掩饰的隐忍和心疼,知道江大哥少不了要自责,周禾心里又是熨帖又是抱歉,原本好好的一顿饭被自己打乱了,而且他那时没听到江大哥的话总觉得错过了什么,心里忽然没点着落似的。
周不顾自己的异状,伸手拉住了江现离的小指软软地问:“江大哥,我喝酒后你说的话可以再说一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已经过了零点了,所以今天还会再更一次=3=
第51章 我对你有意
昨夜下了霜, 清晨村里雾蒙蒙的,扑面而来的是夹着湿气的凉风,日头隐在云层里屋内光线暗淡, 床上的人还在酣睡。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紧接着传来一人的脚步声距离床边越来越近,周禾迷迷糊糊醒过来以为江现离回来了,下意识地伸出细瘦的手指去勾人的袖子,不成想落入一双粗糙厚实的手中, “小禾你咋样了,听江小子说你喝了酒起了疹子, 哎呦看这脸上还泛红呢。”
这声音不是江现离, 而是一个妇人的声音, 周禾的睡意瞬间消失不见, 睁开眼就见床边坐着王婶子,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
“婶子, 您……您怎么过来了?”
周禾惊讶地想坐起身, 刚一动作就被王婶子制止了,“你快躺着吧, 你们搬新家我寻思过来看看,正好没走远咱们还是前后院的邻居, 清早我刚去后头打水就见江小子坐在院里熬药呢,一问才知道是你又生病了。”
王婶子也是看着周禾长大的,话里话外都是关切,周禾抽回手害羞地道谢:“我也不知为何只喝了一盅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说着他还觉侧脸有些痒, 忍不住想抓挠, 看来还要喝几副药才能痊愈。
“你这孩子, 怕是都忘了, 小时候你大伯喂了你一口酒差点儿要了你这条小命呦,你爹为这事儿还和你大伯吵一架呢。”王婶子回忆道:“从那以后你爹就不敢让你碰到酒了,许是年头多了你都忘了,以后可不敢再喝了。”
周禾听了一愣,他记忆里没有不能喝酒这回事,否则他也不会好奇地尝了一盅,那昨晚只是起了些疹子真是万幸了,他悻悻道:“多谢婶子提醒,是我太冒失了,我都忘了。”
“没事就好,江小子给你煎药呢,喝几副就好了,这么白净俊俏的小脸可不能落下疤啊。”王婶子见周禾一副后怕的模样刚想笑着安慰他几句,余光往床上一瞥不由得顿住,大床上只有一床被子但有两个枕头,床边有睡过的痕迹而且床头还挂着一件亵衣,看大小和样式明显不是周禾的衣裳,王婶子转转眼珠脑海中闪过不少念头,最后还是小心地问:“小禾你和江现离一块睡的?”
周禾老实地点点头,“这张床是前阵子打的,自从打了床我们就睡一块了。”
王婶子瞥了一眼门口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凑近周禾问:“他在你家住了半年多了,脑子还没想起来啥?你也别嫌我多嘴,你们家三个男人一块过日子这也不是长久的事儿啊,。”
说完还挤挤眼,“小禾你心里咋打算的?”
王婶子说得话周禾倒是没想过,为啥三个男人不能过日子,难道王婶子也要给江大哥做媒?
周禾越想越心惊,心里陡然升起一抹慌乱,喏喏问:“王婶子的意思是?”
“嗨,我还不是为你好,他失忆了吃喝睡都在你家,这倒不要紧,我怕的是你对他有感情了,两人又日日睡在一块儿,你这副模样我怕你吃亏啊!”王婶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道:“他现在失忆了说的话那怎么能做数,等他恢复记忆了拍拍屁股走人了,到时候受苦的你和孩子,这些你都想过了?”
周禾点点头又摇摇头,王婶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忙坐起身解释道:“我们还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啥,没名没分的你就跟他了,小禾你这傻孩子!这男人果然是外头富贵人家的少爷最会骗咱们老实本分的村里人。”
这下周禾更解释不清了,他顶着羞红的脸请求道:“王婶子你别这么说,江大哥他是好人,是我…我没说,我对他有…”
“有什么?”
两人说这话谁也没注意到门口进了人,直到江现离端着药碗走近,周禾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险些闪了舌头,连忙改口道:“没事了,我的脸不那么痒了。”
“没事就好。”江现离状似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他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伸手捞了周禾的手腕塞进了被子,才侧头对王婶子道:“周禾没事了,多谢王婶子跑一趟。”
两人之间自有一种自然的默契流淌,王婶子狐疑看了眼他身后老实不动的周禾,心道看来小禾确实对他有意思,但看这男人对周禾的照顾也不像负心汉,该说得话她也提点到了,过多的话也轮不到她这个外人说,只能祈祷小禾这苦命的孩子最终能有个依靠了。
王婶子欣慰地摆摆手,“和我客气啥,我正想说呢,刚刚我碰到咱村老大夫,他正去村头接人呢,说是他远房的侄子要来这儿住一段儿,听说是从京城来的也是个大夫呢,小禾的脸若是不好不妨去他哪儿看看,这可是大事耽误不得。”
“成,我们记下了,谢谢婶子。”
周禾感激一笑,“婶子慢走。”
送走王婶子江现离看了眼天色约摸辰时了,床边的药碗虚虚地冒着热气,他端了碗坐在床头,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递到周禾嘴边:“乖,张嘴,已经不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