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下乡后[七零](103)
同理,还有手。
宁渝发现她的手倒是没有破,却被摩擦得仿佛起了红痧,按去肯定会痛。
茗茗的手和脚都太嫩了,她下午的时候嫌手套热,还把手套给脱了下来。今天没有破,明天干上一天的活也肯定要破。
宁渝想了想,把绷带拿出来,估计了差不多的长度后再剪断,明天下午就用绷带把几个摩擦得很厉害的地方绑住吧。
搞好一些,宁渝才进入睡眠。
黑夜安静,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屋前溪水潺潺的声音。
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第二日,又是忙碌的一天。
乔茗茗的手在下午干活时被宁渝用绷带给缠上,她总觉得有点奇怪和不适应。
可干久后,发现不磨手还不热,所以也就欣然接受。
只是有时她实在粗枝大叶,干了整整一周的活,下了整整一周的地,乔茗茗竟然丝毫没发觉宁渝每天晚上都在给她涂抹药膏。
她只发觉自己黑了!
看着镜子都要哭了!
“嗷”
乔茗茗崩溃趴在床上,踢着脚干嚎道:“老天爷啊,这是什么人间惨剧啊,我怎么黑了这么多啊!”
这太为难人了,她受不了变黑这么多啊。
宁渝低低笑:“没事儿,冬天捂几个月就又白回来了。”
乔茗茗都要泪目了,可怜巴巴问:“万一不白呢?”
宁渝信誓旦旦:“不会,你天生皮肤就白。而且我去年不也白回来了吗?”
乔茗茗呜呜咽咽的,然而伤心过后还要去田里继续干活。
最近几日天气都异常炎热,仿佛秋老虎来临了。
山里的油茶籽已经差不多采摘完毕,一萝筐一萝筐的油茶籽被运下山来,然后放在田野里暴晒。
田野里好大一片稻谷都被割了,只留下一截截的稻草根。
把草根给压平,然后铺上竹席。
这里的竹席不是床上用的竹席,竹席编得非常大,专门用来晒东西,村里叫它晒垫。
被脱谷的米粒可以放在这个晒垫上晒,油茶籽则放在另外一个晒垫上晒。
一张张晒垫不仅摆满晒谷场,甚至还把一块光照特别好的田野给摆满。
丰收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经历了长达大半个月的秋收后,村里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然而乔茗茗还不行。
因为油茶籽已经采摘且晾晒好了,马上就要安排人进行脱壳,然后送去榨油坊。
今年她打算去榨油坊全程跟着,瞧瞧榨油坊是哪里不行,往后她们村建榨油坊的时候就得注意这一块,到时候把出油率提升一些。
出油率真的太重要,如果他们村能做到出油率高且品质好,可以在这几年搏一搏,答应姜书记的展望广交会不是梦!
这日,周苹果上门找她。
乔茗茗正在趁着中午的太阳,在后院里给衡衡和彰彰洗澡。
周苹果进来:“你家宁渝呢?”
乔茗茗:“跟为家去县城了。”
周苹果笑眯眯坐在木盆边,轻轻地捏了捏木盆中彰彰的肉胳膊:“我来跟你说个事儿!”
乔茗茗眼睛一亮:“是不是要结婚了?”
周苹果红脸,嗯嗯两声。
乔茗茗欣喜万分:“恭喜你,日期定在几号呢?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
周苹果:“过两天就去领,然后农历初十八那天办婚礼。”
乔茗茗赶紧想想,忙说:“那可没几天,总共就还剩……八天呀!”
周苹果露出一副这很正常的表情:“我们这里结婚都很快,只要订好了,第二天直接结婚都成。”
也是!
乔茗茗问:“那你最近是不是要去县城?”
周苹果点点头:“我娘也要去,周叔公说会专门送我们去。一是为了置办东西,二就是我娘种的菌菇最近大丰收,要拉去收购站卖啦。”
之前的那一批说要拿去卖,结果因为隔壁黄庄有人办喜酒,于是就被订了出去。
这一批瞧着比上一批还要好,而且还多,于是就想剩一部分留着给她办酒,其他的都拉去换钱。
乔茗茗对这事儿有点兴趣,说:“你什么时候去,我瞧瞧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看看。”
“就明天。”周苹果说。
乔茗茗琢磨片刻:“行,那你千万记得等我哦!”
她明天原本的规划是去安排村民们到晒谷场上给油茶籽脱壳的,应该是能挤出时间来。
第57章 选择礼物
苹果要结婚, 乔茗茗也有苦恼的事,她不晓得自己要送苹果什么结婚礼物。
这个年代婚礼办的很简朴,大多都是招呼村里人帮忙把食堂清理一下,然后买菜买肉, 到了结婚那天请亲朋好友来食堂吃个饭就行。
没有什么试婚服, 更没什么布置场馆之类的工作。
同村人随礼随的都是米面肉蛋, 可乔茗茗觉得自己和苹果玩得挺好的,所以这种关系当地都送什么呢?
她想了想,决定去找程芸芸商量商量。
但在此之前, 得把木盆里的这姑娘好好洗洗才行。
如今已十一月,满打满算彰彰也出生快九个月了。
九个月的小孩儿特别能爬, 宁渝最近在编制一个大号草席, 决定铺在院子中让彰彰能够尽情爬行玩耍。
九个月的小孩还会学着走路,自从彰彰能够扶着东西走后就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比如说天天都得让人搀扶着她到处走,今儿就是被她哥哥和她小舅带到菜园里玩儿,结果不小心一屁股坐到蓄水缸旁的浅水坑中, 坐得满屁股都是泥。
乔茗茗秉承的是放养式带娃的观念, 但看到她闺女儿坐在水坑里笑得灿烂,还不停拍着水时也沉默了。
这还是她白白嫩嫩的闺女儿吗?
泥巴糊了满身, 就连脸上头上都是。
乔小弟瞧见她来还露着一口大白牙笑道:“姐,等会儿我帮彰彰洗衣服洗澡!”
他还解释说:“彰彰不小心坐到水坑里,这孩子不仅没哭还笑得非常欢,我寻思着坐都坐了脏也脏了, 干脆就让她玩个尽兴吧!”
衣服上都是泥珠子的衡衡也咧开嘴举手:“妈妈我也要坐水坑,我也要洗澡。”
乔茗茗满头黑线。
她刚想开口骂人, 可忽然想起来四五年前大姐家的婉文就是被她和小弟这么嚯嚯得连爸妈都认不出来的。
当时乔茗茗刚穿来还没嫁人, 因为大姐那段时间忙, 她便被安排带外甥女儿了。外甥女是个小胖妞,就想着带人家出去多跑跑。
于是她和小弟两人带着也才刚五六岁的外甥女偷偷溜到公园中。公园离家不远,里头有个草坪坡,很多小孩儿会在草坪坡上玩滑梯。
坐在木板上,顺着土坡往下滑,那刺激的感觉是真的爽,乔茗茗都玩了好几回。
那天婉文也玩儿了,结果这孩子玩得太兴奋,晕乎乎的了,起身后刹不住竟然径直往坡下面的水沟里冲。
当时作为小姨和小舅的两人都吓傻了,半跑半爬地冲下草坡,然后被人告知那水沟都没有小腿深。
小孩儿半点事没有,但满身是水,咋办?
姐弟两人不怕大姐和姐夫,就怕被家里的老爹老娘教训。
于是想出个不算主意的主意,干脆拉湿漉漉的婉文去公园里的小河中游泳,教小孩儿游泳也算是正经事对吧?
这可是一项技能!能减肥关键时候还能保命的技能!
教了一上午,然后姐弟俩人带着外甥女忐忐忑忑地回家。
嗯,毫不意外地挨了顿骂。
公园里也是有熟人在玩的,人家都和他们爹妈说了,说你家外孙女儿摔水坑里去都不算完,还被你那一双儿女折腾到河里去。
去跟河里的鸭子比游泳!
还是姐和大姐夫来得巧,保下她姐弟俩儿的两条狗命。
只是婉文浑身湿透,头发在滴水,还沾着两根水草,衣服皱皱巴巴,爹妈见了都没认出这是自己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