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第三日,十里红妆,普天同庆之下,皇帝的大婚飞快完成,陈行舟连夜飞奔也没赶上,懊恼得不行之余,也松了一口气——就算他远在万里之外,也是一直为皇帝的后宫焦急的!
京城大庆三日,各地的庆祝也飞快补上,一时间,天南海北,到处张灯结彩,红布与鞭炮都大卖。
有人提议把皇帝成亲的日子设为新的节日,得到大力支持,大家甚至觉得这比皇帝的生日更值得庆祝。礼部更是把黄历中皇帝结亲的日子加了一个“宜成亲”。
挑什么日子!皇帝成亲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值得普天同庆!
大婚可是狠狠闹了赵士程大半个月。
生活就这个样子,他这样安慰着自己,至少成亲之后,朝臣和父母不会那么焦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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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国家宝藏》番外。
皇者,大也,煌煌盛美。
后者,为君号令于内也。
文祖开万世之业,建煌煌盛世,以科学与逻辑,将文明与曙光带到我们面前,他像太阳一样照耀着真理之门,指引我们未来之路……
我是洛阳文物院看门人,赵青泽。
“前排”“第一”“XX我爱你哦”“回看打卡”“从最后滚到最前”“不要用彩字刷屏啊,小学生越来越多了。”“A站小学生真是越来越多了”“重刷打卡”“兮兮最美!”“阿林的歌声绝了!”
在那段群星璀璨的岁月里,有一小小的东西,它,没有玻璃的美丽纯粹,没有钢铁的坚硬沉稳,更没有种种化学产物的震撼人心,但它的存在,却在悄悄改变整个世界……
“啊,我的饼宗!”“啊,我的皇钞!”“这可是整套连号的皇钞,我看到的不只是文明!”“是的,还有钱啊,这得是多少钱!”“钱币收藏界的天花板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那么强还那么美!看看这钞票!”“隔三差五出现在电视剧电影里的人物”“唉,中学生来看”“小学生打卡”“啧,观后感人群开始打卡了么?”
这就是文祖时发行的纸钞。
这并不是历史上的第一种纸币,在文祖之前,交子已经在巴蜀大地广泛流行,但因为大宋长期钞票政策的偏移,致使纸钞在当时被所有人鄙弃抵制。
我们这一套国宝,来自爱国商人萧青泽的捐赠……
“哈哈哈哈!”“这个笑话真的笑死我了!”“萧家的傻儿子!”“是呢,盗墓的赃物还在朋友圈里炫耀!”“咳,大家尽管笑,功德扣我们东京城的!”“哪用你扣,当然是要扣赵老爷!”“大家倒是说说,赵老爷的墓历史上被盗过多少次了?”“别这样别这样,赵宣宗至少把文祖给生出来,这是多大的功德啊!”“谁让老赵墓里好东西多呢?”
这是世界上保存最完成的一版武朝纸钞,不但有当时仅出发一百张就销毁的第一套皇钞,还有第二套皇钞的初版初票,其中最重要的,无疑是第六版金钞,在这一套钞票中,大宋第一次使用了金本位制,规定一元的价值为一克黄金等值,确定了货币价值!
他们对研究武朝时的经济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好想再去翻翻老赵的墓”“听说里边有张择端大大耗费十年画出的《京城立后图》,我有我阿饼最真实的样子!”“我想看一眼啊!”“老赵这个祸害,怎么能把这种绝世名作带进棺材!”“听说当时很多人反对”“是的,但是老赵快死了还威胁不让他带进去,就找他们一个人配享太庙!”“王洋胡铨陈行舟都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没一个有担当!”“对啊,还欺负我岳帅老实人”“还好我饼宗有良心拒绝了”“就是,他们这么一下就退缩了,差点让我岳帅的名字和老赵一堆了!”“所以岳帅是饼中心中第一实锤了!”
“胡妃才是第一!”“你都说是妃了,凭什么第一!”“陈皇后———————”“王洋王洋”“陈相苦守辽东二十年!”“王相可是新思想的启蒙人!”“启蒙人是饼饼,前面注意的言辞”“我胡妃掌控东南、天竺、东瀛、还主持了发现新大陆!”“胡妃最好,只是人家来得太晚!”“就我一个觉得胡妃是柿子的么……”“闭嘴!”“那只是胡相暂时的港湾”“对,胡相一直都是饼饼的人!”
“啧,你们的饼也不是什么好人啊,陈相墓里的手札出土时……”“对,想想那书信里画了多少饼啊,不然怎么会被叫饼宗?”“饼宗也有人黑了么?”“拉黑举报!”
“我阿勒土司也要有姓名吧,一个人独自在南疆带着饼宗的孩子”“胡扯,敢不敢去做DNA”“就是”“阿勒土司的儿子死在发现新大陆的船难里了啊”“对啊,死无对证”“少看点小说”“穿宋三山里我最喜欢穿阿勒孩子那本”……
拿手机的主人皱起眉头。
“这弹幕我也是服了,一点国宝内容都看不到了!”
旁边的室友回答:“关掉洗眼睛!”
“关掉保智商!”
第378章 崖山番外
大宋公元161年, 二月,广州。
这座如今全世界最大的港口城市还沉浸在过完年不久的慵懒之中,来来回回大船通行在河口航道上, 顺着沿途的航标前行。
一架二人木质小型水上飞机盘旋在港口外天空中, 观察着航道上有无商船搁浅, 若是有险情,便会立刻回到港口,让人派出救援船。
飞机上的巡海员赵孜穿着厚厚的羽绒衣,戴着羊皮帽,熟练地巡逻地在海上。
做为如今全世界最大的港口,广州城几乎是欧亚所有商船的尽头和起点,虽然很多报纸觉得南北东州以巨大的黄金白银产量、广阔无垠的平原、美丽富饶五大湖,是发展的天选之地,只要发展起来, 长江口的华亭市必然会超过广州城,成为新的第一大港。
但这样在本地人看来,也就听听算了,南东州和北东州才开发多少年啊, 等他们发展起来,得到哪年哪月去了?
很快, 飞机上的燃油到了警戒线, 他随即返航, 回到了一百里外的崖山军港。
崖山军港是一座深水良港,两边有山如大门,面积极大, 坐拥二十七艘最先进的铁甲舰船, 大小三百多架新型飞机, 十万余南方舰队官兵与家眷在这安家落户。
赵孜跳下飞机,换掉厚重的飞行装备,做好飞行记录,便准备下班了。
离开时,瞭望台的观察员报告,说明天预计有七级大风,出海务必小心。
“知道了。”赵孜应了一声,推出自己那老旧的自行车。
才出基地,他就看到一辆昂贵的新型内燃机汽车停在路口,引来许多人围观。
他二十多的长子正在车边等着,看父亲回来了,立刻招了招手:“爹,快上车,阿娘叫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赵孜饱经风霜的脸一沉,没有说话,只是阴着脸上了副座:“哪来的钱?是不是把买房的钱挪用了?”
“我哪敢啊!”赵舒觉得冤枉,“真花了你不把我拎进飞机上抛外海里去!这是丽丽给我买的,密州车业的最新款,你听听这发动机,那叫一个带劲……”
赵孜的面色先是舒缓,然后又忍不住皱起:“你还没看好房么,再过两月你们可要结婚了,她家家大业大,你只是个开飞机的。”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家世怎么了,咱们家祖上还是赵太祖一脉呢,爷爷大小也是个县令,再说了,阿丽喜欢我,你就少操点心,都什么世道了!你还抱着门当户对老观念呢,”大儿子一时不悦,对着老父亲就是啪啪啪啪地一番输出。
赵孜无奈,急忙岔开话题:“天上危险,你若是成了亲,就早点想法转业……”
“呵呵,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你儿子我是南方舰队最年轻的王牌飞行员,前途无量,再说了,你飞了二十几年,从飞机这新鲜玩意刚刚出来就上天,不也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