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同生共死!(双重生)(100)
对了,就是不同!
肖慕晟站起来就要走,她变得不同了,自己不也一样不同了!
他突然明白自己心头为什么要生气了,自己那么明显的心意,她竟然没有一点儿感受!
这蠢笨的烦人精!
他不能自己闷着生气,他得找她说个明白!
谢南枫急了,叫道:“说好了喝个痛快,你去哪儿?”
“你家!”
他冷哼一声:“去了我家,暖儿也不会见你!”
“谁说我要从大门进去了--”肖慕晟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谢南枫愣了,不从大门进去能从哪儿进去?
谢蕴姝在自己书房中见到肖慕晟的时候,第一次没有生气。
她甚至还有些忐忑不安,看向坐在对面椅子中,脸色很臭的肖慕晟,问道:“怎么?只准你算计我,就不许我算计你了?我们本来就是对立面,你就这么输不起?”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肖慕晟剑眉一挑,眼眸一紧,带着无上的气势:“不行!”
她被这气势震得愣了一下,方有些生气:“你说不行就不行吗?我算计了你,你奈我何?”
“不允许再把爷和那群女人扯上关系--”他沉下眼眸:“不准算计爷的心!”
“呵--”谢蕴姝冷笑:“你的心?不是你说要指着黎家的女儿娶吗?不是你一看见赵寻芳就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么?你的心思我明白得很,送了她们布置好了戏台,给你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你还生气了!小人!”
“谢蕴姝--”肖慕晟轻笑着叫了一声:“你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爷何曾在乎过别人分毫?你不要再拿她们来试探爷!爷今天就告诉你--”
他突然逼近过来:“爷--不高兴你把别的女子推过来--”
谢蕴姝嘲讽地笑了:“六皇子,你错了,我可不是为了把她们塞给你,是为了让她们看清楚你--”
“哦?看清楚我什么?”肖慕晟饶有兴趣地问:“看我救你?看我紧张你么?谢蕴姝,你就是这样表达对爷的心意的么?如果是这样,爷倒是不生气了--”
“你凭什么生气?你不是也是这样算计她们的么?我只是---”
谢蕴姝话音还未落,肖慕晟的脸一下子凑到了她的眼前,她觉得唇又被堵住了—
她心头一惊,双手抵住他的肩头用力想把他推开。
后脑勺却被他的手紧紧地摁住,动不了分毫—
许久,肖慕晟才放开她,带着些魅惑一笑:“敢再用那群女子来试探我,玩一次我就亲你一次,你敢玩,爷也敢下嘴--”
谢蕴姝脸色红得像火,心都快要跳出口来,她又羞又气,狠狠地伸掌一挥—
手又被他捏住,放在唇边挨了一下,他柔声道:“脾气火爆这点,倒是一点儿也没变,可这辈子爷怎么就这么喜欢呢--”
“放手!”谢蕴姝恨恨地想要抽回手,怒气冲冲地道:“你别演戏了,我不会再被你骗的。”
他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旋即又笑道:“无论你信不信,爷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得乖乖地等着爷来娶。”
他说这话时,眼中没有往日调戏要她嫁自己的戏谑,非常地认真。
谢蕴姝看着他黑若点漆的眼眸,那中间只有她,她呆住了—
这家伙,说的是真的?
他说这些干嘛?
他什么意思?
肖慕晟满意地看着她失神的表情,低下头,在她青丝上一碰,笑道:“对了,听爷说情话的时候,就该这么乖--”
她一下子回过神,挣脱了出来,拎起桌子上的书就砸过去:“滚!”
肖慕晟一把接住了书,笑吟吟一看:“这是定情信物吗?好的,爷收下了!”
说完,潇洒地翻身一跃,消失在窗口。
谢蕴姝追了过去,看着那道身影飘逸过墙头,怒骂了一句:“无赖!”
砰一声关上了窗户!
肖慕晟的身影消失之后,墙头上又悄悄地伸出了个脑袋,带着了然喃喃了一句:“还可以这样?”
那天夜里,谢蕴姝失眠了,辗转反侧,被肖慕晟口中酒气冲了的唇变得又红又肿,脸上也起了红疹。
她掐着被子恨得牙齿痒,这混蛋,怎么这么讨厌,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头反复翻滚,惹得她的心痒痒的,竟然还很—很甜蜜!
前世自己蠢,被他那些甜言蜜语骗得找不着北,可现在明明很清醒很清醒,怎么心头还是起了和前世一般的感觉?
老天呀!让这个祸害重生干什么?他要是还像前世那么地坏,多好,她就能肆无忌惮地对付他了。
她用手掐着自己绯红发烫的脸蛋,一遍遍地告诫自己:他不可能喜欢你,他是骗你的,他想杀了你!他想杀了你全家!
直到疲惫地睡过去之后,梦里竟然还是他,龇着大白牙,笑吟吟地对她说:“爷喜欢你--”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第78章 水患
四皇子虽然被皇帝罢了职,叫他闭门思过,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身后的势力还在,不过是暂时性的低落了而已。
对于这个,肖慕晟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所以,在大理寺做少卿,他虽然身为皇子,却谨慎谦微,一言一行均遵守礼仪法度,做事也是兢兢业业,没多久便得到了大理寺卿的称赞。
不仅如此,皇帝在朝堂上询问他对事件的看法次数也多了。
他每一次回答都既合法又合理,皇帝虽然没有表示什么,但表情透露出了他的满意。
与上一世不同的是,肖慕晟对自己在朝堂上所说,和在大理寺所做的一切,没有了做戏的成分。
上一世他虽然口中说着礼仪道德,说着文治武功,但心底是嗤之以鼻的,他心头想着的,还是要靠杀戮靠镇压。
但现在,他突然发现,用道德感召、用律法约束的方式,去处理事情,去为人做事,其实也能达到目的。
就像朱景行所说,走向自己目的的道路许多条,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最血腥、最让人痛恨的那一条呢?
他的改变,谢蕴姝是知道的,但她依然不敢过多地去赌,他太过狡诈,他所做的所说的,哪些是真的!
就像他说喜欢她说要娶她,也不知道是为了报复她还是--
她不愿意去多想,害怕自己最终会失望。
海边的船坞和码头紧锣密鼓地建设着,二弟在外也愈发地沉稳,青岚也传回了消息,已经安排好了楚霞在南方的一切。
一切事情,都在顺利地进行,唯有--
谢蕴姝叹了口气,唯有太子殿下,她那天和他说了许多,看得出来,这些时日,他对肖慕晟有所疏远,俩人不再同进同出,也同意了父亲安插势力,网罗门生。
但是,他成长的速度还是太慢了,现在的他,别说文治武功,连独当一面的能力都还不具备。
往后事件的走向,或许真的复杂了!
这个春天,连绵多雨,一连下了半个月还没有停下来的征兆,京城边上的两条江水暴涨,有些低洼之处直接被淹没了。
京城还算是好的,南方好几条江河直接爆了堤岸,洪水肆虐,卷走了不少百姓和牲畜,房屋被淹没者不计其数,一时流民四起、哀鸿遍野—
水患未完,蝗灾又起,好几个州报送了蝗虫过境,春苗被吃得精空的加急奏折,朝廷关于治水的人选还没有落实,又加了蝗灾,六部官员吵得不可开交,皇帝焦头烂额。
雨势连绵,谢蕴姝外出的时候反而多了起来。
一是洪灾毁坏了南方的通道,南边的丝绸绢罗无法及时运到,绣坊的生意受到了影响,黎锦云正在想法子寻找能供货的客商。另外,她听黎锦云道街上出现了许多流民,起了怜悯之心,时常带着李玉书和下人外出接济灾民。
这天回来时,听说太子来了,便匆匆朝谢臻远书房而去。
太子正在和谢臻远说着水灾治理的事,皇帝把挑选治理官员的责任交付了他,他推荐了好几名大臣,皇帝都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