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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谦妃后我在清宫修文物(198)

作者:玛蒂尔答 阅读记录

转眼间也过去一个月了。

“什么女红活计都不会,倒也好意思同人一起投针验巧。”

雍正抓起她的手,观察了片刻,“这双手也就是能锔补瓷器,在瓷器上‘穿针引线’罢了。”

婉襄满不在乎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在案几上拈了一只巧果品尝。

“今夜富察福晋她们在天然图画设了香案,对月乞巧。若不是四哥要我陪着你,我定然也是去了的,乞巧之后,说不定这手就能聪明些,也不必遭您嫌弃了。”

“越来越矫情。”

他笑斥了一句,“难道你就不想同朕单独相处一会儿,毕竟是七夕呢。”

自从有了嘉祥,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就很少了。

虽然嘉祥什么都不懂,但是否在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牛郎织女之间也有孩子,但鹊桥相会,是只有他们两人的。

婉襄是做母亲的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念叨了一句,“都以为这丫头胆子小,其实她胆子也大着呢。”

“七夕不是要抓喜蛛么,桃实她们抓了几只,恰好被嘉祥看见了,非要看她们的罐子。”

“桃实抓的那蜘蛛足有嘉祥指甲盖那么大,她也不害怕,伸了手就要进去抓那蜘蛛,也不知那时桃实和那被抓的蜘蛛到底是谁更害怕。”

婉襄幸灾乐祸,“唉,今日那蜘蛛被嘉祥这样一吓,也不知明日还能不能结出圆正的蛛网,若是不成,桃实可要哭了。”

只有蜘蛛在瓮中结出正圆的网,才算是得巧。

小宫女们靠做活计得到主子们的欣赏,得巧也就尤为重要,婉襄得好好想一想明日该怎样安抚桃实。

雍正用力地捏了捏她的脸,迫着她转过头来望着他,“朕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一瞬间彼此的距离太近,什么素月分辉,什么明河共影,澄澈的只有他的眼睛,她一下子就沉溺在他明亮的眼睛里。

哪里还能记得他刚才说的话,“四哥,我真幸运。”

幸运什么,他没有追问,只是骤然沉下眼眸,落在她的唇上。

她不用害怕,也不用紧张,更不用挣扎。

似这样的吻她几乎日日可以拥有,她唇上早已经满是他的烙印。

银潢不移,星辰不转,翻动的是她口中的潮水,是她肌理之下,看不见的那些血液。

它们都习惯为他而沸腾了。

良久之后,雍正终于放开了她。

那种温暖的触感仍然停留在她面颊上,七月的风一点一点地吹拂着,将它们吹进她心里。

婉襄觉得心热,从他怀中离开,走到一旁去看她的五生盆。

七夕之前数日,于小木板上铺土,而后撒上粟米的种子,令其在木板上生根发芽,而后撒上茅草、木屑与鲜花,再将这些新芽用红蓝色的丝线捆绑。

古人相信这样可以求子,富察氏等几位福晋都这样做了,她也跟着凑趣。

她大约会在今年八、九月时有孕,吴扎库氏的第二子也同她的孩子差不多时候出生。

雍正也从长榻上站起来,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在西峰秀色之中逛一逛吧。”

这里婉襄从前也没有怎样来过,只知道二月里玉兰开得最好,可是他们那时几乎都不在圆明园里。

西峰秀色并不太大,不过是一个环水的小岛。

他们此刻所在之地是“自得轩”,牌匾为雍正御笔。

路过藤萝架,推开以栅栏围成的小门,便重新来到空旷的小岛上。

自得轩的西面还有一处小院,反正只是随意游览,他们便朝着那里走过去。

这一处小院名为“一堂和气”,其西院才是西峰秀色的正殿,雍正命其名为含韵斋。

殿中既有雍正的宝座,也有寝室,“朕从前也喜欢居住在这里,只是登极之后年年事物繁多,西峰秀色到底距离勤政亲贤殿与正大光明殿都太远。”

即便许久无人居住,殿中的一切当然也是干净整洁的,婉襄故意小小地气他,“我和嘉祥倒是可以过来居住,尤其是玉兰或是藤萝开花的时候。”

“她一定很喜欢那架子,就不会日日傻愣愣地趴在那青花瓷的鱼缸前傻看了。”

他倒是也不生气,“万字房住得也久了,若是喜欢的话,来年就可以搬到这里来。若是你们在这里,朕也就不会嫌弃来回麻烦了。”

雍正是一片真心,婉襄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一同经过了种满玉兰树的回廊,地面上那些早已经沉静的叶子大约是他特意吩咐留下的。

婉襄忍不住奔跑起来,卷起那些叶子,一直跑到长廊的尽头。

此时的玉兰树都在夜色之中沉寂着,可到了春日里月色下,不知道它们能有多美。

雍正脚步沉稳地向着她走过去,落叶在他脚下发出沙沙的声响。

回廊尽头是一座临河而建的敞厅,外檐悬挂着的牌匾同样是雍正御书,恰是“西峰秀色”这四个字。

他们一同走进敞厅里,隔水望去,对面高山以巨石叠成,一座瀑布倾斜而下,是仿庐山瀑布之景。

这些皇帝们没法亲临其境,便在御园之中模仿。

坐在敞厅之中就可以欣赏瀑布,隔着水面仿佛也感受到了水珠倾斜的清凉。

“那里是不是有一座洞府,名字叫什么?”

婉襄趴在长廊上,雍正坐在她身旁,语气之中略微有些疲惫,“三仙洞,洞中可容纳两百余人,从前朕心烦意乱之时常来此处休憩,静心凝神。”

不过,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了。

她靠在他肩上,“四哥觉得累了吗?”

即便是今夜,他也是先批完大部分的奏章,才陪着婉襄走到这里的。

“只是想起从前一些事,略微觉得惆怅。”

他旋即故意撩拨她:“朕同朕的宝贝在一起,永远都不会觉得累。”

婉襄的笑声其实与嘉祥相似,毕竟是亲母女,雍正也随着她笑起来,他们要从敞厅离开,过木桥,去另一处小岛上。

其实木桥两侧的风景就已经尤为可观,枯荷之下有各色游鱼,浮在淤泥之上,在月色下同样明显。

而再往前走至小岛上,岛上剑石嶙峋,更有五棵青松,在月色下看来便略微有些使人恐惧了。

于是他们很快地在星河之下往回走。

回到万字房中时,万籁皆沉寂,让婉襄羞于在这样的夜晚发出声音,把喘息揉碎在他耳畔。

第168章 砒/霜

“这金钟儿可真有意思, 其声韵而不悲,似生于广厦高堂之物。”

易州进献了许多名为“金钟儿”的小虫,雍正送了嘉祥一只。

睡觉的时候也捧着罐子, 婉襄怕这虫儿逃跑, 也怕被嘉祥无意间压死,因此取过来自己玩了会儿。

雍正和婉襄面对面, “‘金钟儿’这名字可不是白给的,其声于枕畔旁听来更为清越,做什么要从人家手中抢来?”

婉襄不以为意,“四哥若也送我一只, 我便也不会抢四哥那宝贝女儿的玩具了。”

雍正便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脸, “朕倒是要看看,这脸皮究竟能有多厚, 抢女儿的东西都不脸红, 反怪朕不疼你。”

“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 四哥难道不懂得?七夕节时送她的磨喝乐还没玩厌呢,这几日也日日让桃实去给她折荷叶做帽子,这些东西也够她玩的了。”

雍正点了点头, 情绪忽而又有些低落。

不待婉襄追问,他自己娓娓道来:“今日山东巡抚岳浚奏报,本年六月初五日, 曹州钜野县一名为李恩的百姓家中, 一头母牛产下一只瑞麟。”

“麕身牛尾,遍身皆覆甲。甲缝中有紫毫, 玉定文顶, 光彩烂生。”

这当然是夸大之后的结果, 只是地方官员为讨好雍正而献上的祥瑞。

“前岁山东地方被水,而今年春夏雨泽愆期。朕遣官赈粟,方才使百姓不至于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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