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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魔尊饲养指南(74)

作者:西瓜蘸辣椒盐 阅读记录

被晋琅一个响指,几簇烈火,烧出了悲鸣。

晋琅现在伤势还挺重,化成人足只会消耗他更多的体力,他只得继续借助迴渊的水意在空中游动。

倏然,晋琅身后传来一阵强力的波动,震动空气,在他身体中回荡。

耳腔传来不知道尖锐的嘶鸣,晋琅头晕目眩,撑不住身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的视线变得逐渐模糊,意识正随之远去,耳朵里却响起了其他的声音。

铛,铛,铛。

锣鼓震天,鞭炮轰鸣。

铸兵池里,幽蓝色的光充斥着整个空间。

云中君用来铸兵的火焰也非寻常火焰,而是祖上遗留的星沐蓝火。这种火焰依凭灵力燃烧,灵力越充沛,火焰越旺盛。为了有效控制火焰大小,云中君特意铸造了这个铸兵池,才面前抑制住蓝火的火势,让它持续保持平稳,方便铸剑。

此时铸剑正是至关重要的关卡,迴渊留守铸兵池,协助云中君,随时准备献血。

依照铸兵古方所言,兵材必须经过七七四十九次的捶打,而这每一次捶打,铸兵师都必须卯足全力,将修为灌注进兵锤里,并且保持一模一样的力道。云中君自然竭尽全力,然而为了保证每一次的力道相同,云中君都必须停顿一段时间,恢复体力和修为,保证力道的前提下,才能进行下一次捶打。

这期间迴渊会施法助他恢复体力,直至捶打第四十八下,云中君面色苍白,气喘吁吁。

他抹去额头上的细汗,“迴渊,是时候该祭血了,这把剑,你可想好了名字?”

迴渊走上火焰台,祭出了自己的本命宝剑沧澜剑,轻轻抵在手腕上。云中君见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摆摆手:“只肖取几滴血,你这架势哪里像几滴,分明就是要给它祭一盆,用不着用不着。”

迴渊这才把沧澜剑的位置改到了手掌心。

他面无波无澜,眼瞳似乎有一阵的恍惚,思忖片刻才恢复清明,继而道:“九方澜。”

“九方澜?”

一把沧澜,一把九方澜,看来迴渊偏爱澜这个字。

云中君与他闲聊,“这个名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是过去。”迴渊只说了这三个字。

云中君笑着颔首:“你的那个小徒儿…晋琅?呵,你为他铸剑,为他祭剑,为他署名,将过去赠予他。迴渊天尊,从前可没发现你是这么个…嗯…情痴。”

情痴?迴渊并不觉得自己担得上这个名。

他只是将晋琅划入了未来的生命,将过去赠予未来罢了。

云中君休息得差不多了,他长舒口气,熟练地拿起千百斤重的冶星锤。在云中君示意下,蕴涵着磅礴灵力的血液凌空滴落,一下,又一下,比甚锤落。

星沐蓝火霎时窜起百丈之高!

云中君已经没有多余力气撑起结界保护自己了,幸而迴渊天尊在此,在他身体表面铸出一层淡淡的水意结界,刚好抵御烈火炙烤。

一锤落,百丈火,万丈星辉直冲云霄!

烈火冲天,把铸兵师和迴渊天尊都逼退到火簇之外,两人目光仔细凝着烈焰中不停回旋,发出耀目光芒的银色长剑。

云中君虚弱至极,两腿发虚,若不是迴渊搀扶着恐怕就要跪在地上了。他因狂喜而精神亢奋,目光紧紧盯着烈火,不敢有半分松懈。

忽的,他胸口一痛,喷出了口鲜血来。

“阿妹!”

几乎是同时,迴渊也感觉到他藏在晋琅发带中的杀招被释放了出来!

他心口莫名慌乱,甚至已经顾不上等兵器筑成了。

可身边的云中君不知收到了何种刺激,七窍溢出黑褐色的血。

迴渊断不会放下他不管,伸手刚要将人扛起,下一瞬却置身异处,凭白扑了个空。

作者有话要说:

人鱼饲养指南之十四

人鱼的鱼裙在进入战斗状态时会变得像刀锋一般尖锐,轻易不要惹恼他们

人鱼表示喜欢的方式有很多种,求摸摸是最直白而且最XX的一种方式,(身体不是很好的饲主建议还是不要随便摸尾巴,发情期比较难挨,当然如果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还会通过啃咬的方式表达喜欢,如果咬出血来,也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在跟饲主玩闹

要是找不到和人鱼玩耍的其他方式,可以拿一颗不那么容易被撕碎的球球给人鱼,他会非常高兴

——

第60章 状元郎

锣鼓, 鞭炮,震天的唢呐乐鸣。

晋琅从马背上恍然回神,终于意识到这吵闹的声音是从哪儿来的。状元游行的队伍占据整条街道,前头有人敲锣打鼓, 后头就有人噼里啪啦地放炮仗, 。

足尖有些许异样, 他低头看去, 发觉几名调皮的垂髻小童过来窜进了巡游的队伍里,一边喊着状元郎, 一边偷摸他鞋尖。

才看清自己一身大红罗袍,头顶乌纱, 正骑着御赐的马匹,游行街道。这些小孩儿也只是想蹭一蹭他的气运罢了。

很快,这群小孩儿窜出了游行队伍回到人群,各自寻到自家父母身边去乐呵呵地展示手掌, 晋琅瞧着舒心, 更是随他们去。

晋府的招牌被擦得崭亮, 晋琅父母亲同祖母三位老者早早就候在了门前, 游行队伍停在门前又吹了一阵。

晋琅从马背上下来, 慈眉善目的晋母眼含热泪,想抱一抱儿子,却又怕弄皱他一身御赐的大红罗袍,便攥紧了帕子,擦去眼角溢出的泪水。

“父亲,母亲。”晋琅依次行礼, 才瞧见拄着拐杖被下人搀扶上前的祖母, 他连忙过去帮着扶了一把, “祖母怎的也出来了,您身子不好,外头风大,待孙儿进去同您行礼罢。”

祖母白发苍苍,常年卧病在床,眼下被晋琅高中的喜事一冲,整个人精气神都起来了。她笑着拍了拍小孙儿的手背,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你高中,祖母高兴,坐也坐不住。”

晋父亦是激动不已,但他还是很快压下了情绪,叫来小厮给游行队伍的每个人都发了赏,才转身道:“别在外头说话了,进去吧。你母亲给你做了一桌子你喜欢的菜。”

“琅哥儿忙了一天也该累了,现下外头风大,你祖母也不宜久站,走,先进去。”

一家人热热闹闹入了屋。

晋父为官多年,为人圆滑,小心谨慎,混得个四品闲职,也算是门上有光。

没想到儿子晋琅十五岁高中状元,光耀门楣。

晋琅先去后院祠堂拜了拜列祖列宗,又被父亲逮着,训了一会儿话。

多数是指点,说一说当今圣上喜好与嫌恶,还仔细说了说管家身旁有位得道仙人,此人乃仙界修士,万万不可得罪。

少年一一应下。父子二人又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最后被老太太请人喊到后厅吃饭,这才停下。

祖母向来心疼自己的小孙儿,给晋琅饭碟里摞了老高一层菜肉,还不忘念叨晋父:“有什么话不能等吃完了饭再说,也少不了你这一时半会的,非要饿着我的乖孙。”

眼见塔顶最高的一块肉摇摇欲坠,晋琅赶紧拾筷送进了嘴里,一旁晋父笑道:“母亲说的是,儿子太心急了。”

“一会儿不许再逮着他说话了,琅哥儿累了一天,放他回去好生歇息。”

“是,是。”

红烧肉肥瘦相间,汁水在口腔中四处兜转,晋琅咀嚼着,一言不发。

夜里小厮收拾好了床榻,回头看见自家少爷仍穿着大红罗袍,站在窗边远目遥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小厮凑过去顺着晋琅视线看了一圈,除了皎洁明月和院中一颗含苞待放的海棠花树,什么也瞧不着。

他自知是个俗人,欣赏不来少爷的心境,便也不多想了。

“少爷,我给您更衣。”

晋琅点了点头。

书童小厮手脚麻利,帮着宽衣解带,捧下那顶乌纱置在长桌上,露出了几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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