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快穿)+番外(261)
李升乾在科举补习班中仰天长叹。
与他共事的许朽瞧见他这个孬样,问了一嘴:“李兄,你咋了?”
李升乾愁眉苦脸道:“我不久前看见了我的一位故人,可惜在那之后,我就没看见他了。”
许朽也叹息道:“说到故人,我上面那位也一直要我们帮忙找一个人呢,对了,你哪位故人姓什么?”
李升乾也没瞒着,老实巴交道:“姓姝,你听,多好听的姓。”
许朽:“.....
.啊?”
....
“你说什么什么?有人在京城看见了姝慎?”
前来汇报的属下道:“是的,那人同陛下的描述完全吻合。”
萧杞跌坐在了椅子上,一阵失神。
他来了?
他来找自己了?
萧杞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时间有点有点坐立难安。
他干脆站了起来,像一个毛头小子似的,安静不下来的在屋里徘徊,耳尖都红了。
属下还是第一次见萧杞这个样子,感觉平日里那个深谋远虑的陛下好像换了一个人,一下子活了起来,不再像往日那般,殚精竭虑地算计着每一个人。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人才可以让陛下坦然一笑了吧。
萧杞想了好多,对着属下吩咐道:“你这些天准备一些糖炒栗子,他爱吃,御膳房那边也吩咐一下近日要常做糖醋小排,还有...”
他突然不说话了。
既然姝慎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他这些天都没有来找过自己?
是他做的不好么?
是他现在还没有站在最高处,还没有将眼前的障碍全部打败么?
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这些方才被忽略的问题。
或许,他根本就不想来找自己。
他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对朝中的局势应当无比清楚。
他是一个善于明哲保身的人,知晓他周遭的麻烦后,应当不会愿意掺和到这些事来。
现在还不是时机。
可是,他真的很想见他一面,哪怕就一面。
他控制不住的去思忆姝慎那张明眸善睐的脸,在脑海中描摹着他的眉眼,想要将这个人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里。
可是,那张脸不知为何,竟摇身一变,换作了凌霜竹的样子。
萧杞呼吸一滞。
怎么会想起他?
总不会是受那些书的影响吧?
萧杞闭了闭眼睛。
看来,真的得把它们销毁了。
....
“春眠不觉晓。”
“霜竹睡不了。”
“风萧萧兮易水寒。”
“摄政王一躺龙床兮不复还。”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D”
乔装打扮后的景良途趁着萧杞还没有开始大规模销毁这种书前,先下手为强,跟小贩说出了这接头暗号,进行了他们罪恶的贸易。
虽然整个过程极其羞耻,但景良途还是如愿拿到了这本书。
要知道在古代娱乐方式匮乏,景良途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稍微有兴趣的书,虽然是同人文,虽然跟现实极不相符,虽然有点污秽,但奈何作者文笔好,写的香艳,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他像往日一样将这本书藏在袖子里,顺便对小贩透露道:“我从宫中听到的小道消息,陛下似乎不知从哪里弄到离了这本书,龙颜大怒,当即准备彻查,你们近日就不要再卖了,等过了这段时日再说。”
小贩愣了愣,感激道:“谢谢这位客人,我们会留意的。”
其实景良途这样做也有自己的想法。
万一这本书还有个第二册 第三册,但是作者还没有写完就被萧杞的人给抓起来了,他岂不是没有粮了。
提前将消息透露出去,真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买完书后,景良途理了理自己斗笠上的白纱,心满意足地往家走去。
孰料这次,他走到一半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
“站住。”
景良途停住了脚步。
汗流满面Q
vQ。
不是因为买书的事情逮他吧。
千万别是...
许朽站在他的身后,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太重了,当即轻咳一声遮掩一下,语气和缓一些:“姝公子,您知不知道,有人想见您一面。”
第197章
沉默一会, 景良途先发制人道:“是陛下吗?”
许朽愣了一会,怔怔道:“你知道?”
景良途叹了口气。
果然是他。
不过这样也好,让萧杞以为姝慎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没有消失,他对凌霜竹身份的怀疑也会变小吧。
只是,见他肯定是见不得的。
他闭了闭眼, 拒绝道:“可能天下人都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能待在他的身边都是一种荣幸, 但是我不愿意这么想, 我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活着。”
许朽没有想到姝慎会这样说, 他想到了之前还因为得到他的消息而激动地坐立难安的陛下,一时之间,竟有些心疼这个坐在高位却孑然一身的男人。
但是, 因为陛下的命令, 他不能强行将姝公子绑回去,只能顺着他的意愿行事。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捏紧拳头,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后,恭敬道:“既然如此, 我会将您的意愿转达给陛下的。”
顿了顿, 他继续道:“只是陛下交代过,倘若找到姝公子后,你不愿见他....他托我给你带句话。”
景良途迟滞了一瞬, 犹豫道:“...什么?”
许朽:“他说在你的跟前, 他不是什么皇帝, 他只会低下头来,做你的阿谨。”
景良途攥紧了手指,指尖泛白。
这龙傲天....真的很讲义气。
景良途不知道对于这样的话,自己应当给出什么样的回复。
他承认,有一瞬间自己是有点心软,想去见他。
但是身为反派,他不能这样做。
直到最后,他也只能干巴巴道:“他在我的回忆里,也永远...只是阿谨。”
....
姝慎说的话,许朽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萧杞。
彼时萧杞正在批阅文书,闻言,手中的动作顿了一刻,一滴墨团晕在纸上,弄糊了字迹,带着淡淡的哀伤。
他慢慢搁下了笔,一阵失神道:“原来,他并未在天涯海角,也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他不想来见我罢了。”
许朽不解道:“陛下,既然您不想让他离开,为什么要替他赎身,倘若让姝公子继续待在那个地方,他的行踪也不会像这般复杂难寻,你们再见的时候,感情或许也会和睦如初啊。”
萧杞的目光望向窗外。
月栖于云深树梢之间,浮光朦胧,好像随手可得,又好像遥不可及。
他淡淡道:“笼中鸟是关不住的,索性给他一个人情,还他自由。”
“属下明白。”
许朽看着萧杞失落的神色,心中有件事憋了一路,不知道该不该讲。
萧杞感觉他就好像憋着什么话似的,蹙眉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朕么?”
许朽估计是下了一点决心,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好像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道:“陛下,我见到姝公子的时候,他从小贩的手中买了一本书,好像叫春什么竹,而且感觉还挺开心的。不光如此,他还同那小贩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属下没搞明白...”
萧杞:“......”
他还真看了。
萧杞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绪,他感觉自己简直快被这个人给气笑了。
这家伙....爱凑热闹的毛病还是没怎么变。
以前姝慎上街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喜欢往跟前凑,哪里热闹往哪跑,跟一个半大的孩子似的,站在一旁比他矮一截的萧杞都比他成熟的多。
那个人好像对什么都兴致勃勃的,茶馆里的说书,街边卖的面具,
菜市场里的八卦,他都要往前凑上一凑,有的时候手里还要捧个西瓜,或者抓把瓜子,格外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