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东转过身:“怎么不舒服了?”
乔嘉诺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是有点难受。”
“不会是感冒了吧。”乔东走过去,伸手探了下乔嘉诺的额头,很烫,“可能是发烧了,不过你的脸好红啊,耳朵也这么红……”
乔东急了,说着就要去摸乔嘉诺的耳朵,却被乔嘉诺一把抓住。
乔嘉诺当然知道他整张脸都又红又烫,别说脸了,连他的身体和手都像是烧着了似的,刚才被靳储按在床上连亲带啃了那么久,不烧才怪。
“家里不是有感冒药吗?我等会儿吃点感冒药就行了,你给我老师打个电话吧,就说请一天的假。”
乔东收回手,没有拒绝儿子的请求。
乔嘉诺成绩优异,上次考试还挤进了全班前五,这阵子他更是拼了命的学习,乔东和陈月都把乔嘉诺的变化看在眼里。
虽然昨天晚上乔嘉诺闹进了警察局,但是夫妻俩在睡前商量了许久,还是没舍得责怪乔嘉诺,让他好好休息一天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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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东和陈月赶着上班,吃完早饭后就匆匆离开了,临走前不忘叮嘱乔嘉诺起来吃早饭。
乔嘉诺竖着耳朵听见关门声,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开门确定乔东和陈月都走了,才拉着靳储起来穿衣洗漱吃饭。
靳储离开三四个月,家里没有一点变化,许多东西的摆放位置都和以前一模一样,然而靳储却如同离开三四年一样,有些忐忑,无所适从。
乔嘉诺把陈月温在锅里的粥盛进碗里,端着两碗粥走出厨房,就看见靳储站在餐桌前,和桌上的小菜大眼瞪小眼。
乔嘉诺见状,真是又好笑又无奈。
他走上前放下两碗粥,随后兀自拉开椅子坐下,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才抬头看向仍旧站着没动的靳储,不由得挑起眉梢:“你把自己当成客人了吗?”
靳储身上还穿着短了一截的睡衣,他刚才只是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没找到梳子,也就没有梳头,长了很多的头发凌乱的顶在脑袋上,却不难看,反而被正中间一戳呆毛衬得十分可爱。
靳储呆愣的看了乔嘉诺一会儿,像是这才反应过来,略显局促的拉开面前的椅子,坐到乔嘉诺对面。
乔嘉诺把筷子递给靳储:“你好像很不习惯。”
靳储低眉顺眼,目光落在冒着腾腾热气的白粥上,沉默片刻,他没有接过乔嘉诺的话题,而是突然说道:“我把机票改签到下午两点钟了。”
乔嘉诺表情一怔,笑了笑:“我把你送到C市的机场吧。”
“不用了。”靳储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自己打车去C市。”
可惜乔嘉诺压根没把他拒绝的话听进去,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粥,撇了撇嘴,满不在意道:“那你顺道把我捎去C市,等你走后,我再打车回来。”
C市和萤市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坐火车也才十来块钱的车费,然而打车的话就贵了,一百元起步。
这年头的一百元可不便宜。
好在乔嘉诺平时没有可以花钱的地方,再加上他成绩好又听话,乔东和陈月都不会在零花钱上亏待他,时间久了,他的小金库被塞得满满当当。
靳储似乎还想拒绝,可是看乔嘉诺表情坚决,一副无论他怎么说都不会听的样子,只得放弃。
吃完早饭,靳储收拾好碗筷进了厨房,乔嘉诺把靳储换下来的衣服洗干净,用洗衣机甩干,然后拿着吹风机一点一点的吹。
吹得快干后,又去吹靳储的鞋子和同样洗过的袜子。
靳储这一身下来足以用“昂贵”来形容,几乎可抵乔嘉诺一家人十年的生活费,饶是上辈子乔嘉诺创业发家后,也不舍得买这么昂贵的衣物和鞋子。
不得不说,靳家真是财大气粗。
经过了洗衣机和吹风机的摧残之后,靳储的衣物不再像之前那样光鲜亮丽,倒像是晾干了的咸菜似的,皱巴巴的。
乔嘉诺拎起衣服甩了好久,甩得手臂都发疼了,却没有丝毫作用。
见靳储忙完走来,乔嘉诺急忙从沙发上起身,愧疚的看了眼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心虚的缩了缩肩膀:“你的衣服可能穿不得了……”
虽然乔嘉诺大概猜到了这套衣服的价格,但是他这么尽心尽力的吹干衣服并不是因为它们价值不菲,而是靳储从靳家偷跑出来,换了身便宜货回去肯定会引起靳老夫人的怀疑。
更何况在乔嘉诺的记忆中,那个老太婆的疑心病很重,经常疑神疑鬼。
思及此,乔嘉诺突然有点丧气。
他怎么感觉他和靳储见面如同牛郎织女见面一样,都那么的不容易。
他还没想完,靳储伸手来轻轻捏了下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