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大龄宠妃+番外(6)
明明她也被折腾得散了架,至于乾隆,反正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晚膳郁宛用得格外清淡,只喝了一碗半的皮蛋瘦肉粥,再啃了两个花卷完事,可这般食量已足够令春泥新燕瞠目了——她们平时见其他主子只喝半碗粥呢。
更别提郁宛还专程叫了一盅红枣乌鸡汤,说是滋补气血。
其实昨夜并没怎么出血,到她这个年岁,该发育的早就发育得差不多了,所谓处子红纯属无稽之谈。
好在乾隆也没怀疑她不贞,可见这人还是明事理的。
郁宛以为皇帝今晚说什么都要去其他几个贵人常在宫里了,哪知廊下刚掌上灯,就看到明黄御驾姗姗过来。
今日倒不用裹成墨西哥鸡肉卷,皇帝亲自来侍寝了。
郁宛傻眼向着他。
什么古怪词汇?乾隆皱眉,大步上前牵起她的手,“怎么,见到朕高兴得连招呼都忘了?”
郁宛赶紧屈膝行礼,“陛下万安。”
还没蹲下,乾隆便顺势托了一把将她搀起,眯着眼道:“你似乎用了香?”
难道早就盼着他过来,特意沐浴熏香以待?
【还不是因为晚膳吃了皮蛋粥的关系?怕殿里有味,总得去去干净。】郁宛自己倒是没觉得如何,可有些人不习惯这个味道,集体生活就得方方面面考虑到。
原来不是盼着接驾,乾隆莫名有些失望,可来都来了总不能调头就走,“不请朕进去坐坐?”
【难道食髓知味,想跟她再来一次?还是三次?】郁宛脑中掠过许多不健康的想法,脸颊也绯红起来。
乾隆真觉得这女子异类了,会不会放太开?
郁宛倒还是知道分寸的,理应婉拒一下,“妾身子有些不舒坦,怕是不宜伴驾。”
其实是怕当了出头椽子被人算计,那三遍水已经很显眼了,若今夜还来,怕是阖宫众人个个都要吃了她。
乾隆没好气道:“不侍寝朕就不能过来看看?”
他也没那个精神夜夜笙歌,左右新人宫里是去不了了,几个有孕的嫔妃又爱闹腾,皇后还得看顾幼子,看来看去,还是永和宫最适合躲清静。
又接着郁宛方才话头问道:“可是伤着哪里了?不如请御医过来瞧瞧?”
太医院倒是有医女的,方便某些隐私-处的诊治,当然也不一定就伤着那儿了。
郁宛露出不胜感激的模样,“劳陛下挂怀,臣妾并未受伤。”
【她可是草原上长大的,筋骨结实,昨晚那点力道还不足以令她伤着。】
乾隆:……
就凭这句,改日他就得让她见见真章,敢瞧不起谁呀!
两人进了寝殿还没说几句话,就见李玉汗津津地来报,“陛下,景阳宫有请,说忻嫔娘娘身子不舒坦。”
还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郁宛的眼睛倏然亮起,“忻嫔姐姐怀着身孕可不是小事,陛下快过去瞧瞧吧。”
【今晚她一点都不想侍驾,半个时辰前才从御膳房定了鲜肉馄饨当夜宵呢,若皇帝在场,免不了得分他一碗。】
郁宛可舍不得。
世上竟有如此小气的女子。乾隆心中恼火,面上却不露声色,“请了太医不曾?”
李玉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不曾。”
忻嫔这么倚姣作媚故意装病早就是常事了,太医院岂会瞧不出她伎俩?回回都是开些不痛不痒的药,还多半被倒掉,久而久之,太医院也懒得劳神。
再说,人家想见的是皇帝,谁要见那些胡子都花白了的老御医呀。
乾隆自然也心知肚明,今儿偏不肯上当,“你告诉忻嫔,等太医瞧过了,若实在不妥,朕再过去。”
李玉夹在其中两头难做,也只能勉力答应下来。
郁宛为了馄饨却已然焦心如渴,“陛下,您还是去一遭罢,若娘娘真有个三长两短,臣妾也不能心安。”
乾隆睨着她,“你这样关心忻嫔?”
郁宛鸡啄米似的点头,“大家同为后宫姐妹,自当彼此体谅。”
当然她更希望有人体谅她的馄饨——刚出锅热腾腾的才好,放凉就不好吃了。
乾隆叹了口气起身,“也罢,难为你懂事,朕便听你一言。”
郁宛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杀了个回马枪,“不过,你得跟朕一同过去。”
郁宛:……
人家装病是为了邀宠,她这么明晃晃地过去当电灯泡算怎么回事?
乾隆见她面露吃瘪,心情不由得舒爽多了,“怎么,你不愿意?”
郁宛适才刚拿了姊妹情做挡箭牌,这会子当然不能拒绝,但,她可怜的夜宵啊……
乾隆蓦然说道:“朕记得忻嫔宫里请了个好厨子,做得一手好江南点心,连皇额娘尝了都赞不绝口。”
当今太后可是出了名的嘴刁。
郁宛立马改口,“臣妾愿与陛下同行。”
有了美食,其他种种都可以抛诸脑后了。
乾隆露出满意之色,这才乖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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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模仿
郁宛跟着乾隆来到忻嫔所住的景阳宫时,景阳宫早已烛火通明,檐下还特意挂了两盏彩灯,照得亮煌煌一片。
生病都这般大张旗鼓,明眼人都知道在作秀。
【其实男人也未必看不出来女人的虚伪,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乐意她们为自个儿费心思罢了。】郁宛心道。
把这番话听得明明白白的乾隆:……
这老姑娘当真是在草原上长大的么,何以如此人情练达?有这份洞彻人心的本事,都能去写话本子当说书先生了。
忻嫔因为还在“病”中,自然不便亲身相迎,和她同住的庆嫔则早早迎了出来。
要说舒妃令妃如此不睦,底下的两个嫔自然也势成水火,为何她俩住在一起?自然是有讲究的,起先是因为宫里高位嫔妃多,十二宫均不开,后来孝贤皇后薨逝,长春宫自然得虚悬以寄托哀思;慧贤皇贵妃的咸福宫则挪进去颖嫔,蒙女习气与满汉殊异,旁人自然也不愿意搬过去,庆嫔只得仍和忻嫔挤在一个宫里。
前年淑嘉皇贵妃过身,她所在的启祥宫空出来,原来这就该是两个嫔的份,随便谁挪动都行。哪晓得忻嫔诡计多端,借口她刚生了六公主分-身无暇,非得庆嫔帮她照料,硬将人给留下来——当然不是出于好心,庆嫔本来宠爱不少,皇帝每每来看她,忻嫔都能趁机截胡呢。
也难怪两人的仇恨如同滚雪球一般越结越大,庆嫔久久生不出孩子,多半也是这个缘故。
现如今忻嫔又怀上第二胎,更是赖定了庆嫔这个免费保姆,迟迟不肯放她自由。
看着庆嫔眼下的乌青,郁宛真心实意说了句,“辛苦姐姐了。”
庆嫔勉强笑了笑,心里多少舒坦些——白受了这些累若还得不到夸奖,那真要亏大了。
似忻嫔这种白眼狼自是想不到的。
当着皇帝的面庆嫔自不会流露分毫怨言,而是有条不紊将忻嫔的病况娓娓道来——措辞都是忻嫔自个儿准备的,她爱怎么夸张怎么夸张,庆嫔才懒得帮她遮掩呢。
乾隆听完也没什么表示,只探询地看着郁宛,“咱们现在进去?”
郁宛心说你问我做什么,人家才是先来的,这里又不是她家。
可乾隆似乎打定主意要当众秀一秀恩爱,好刺刺忻嫔这种胡作非为的举动,郁宛没奈何,只能任由他牵起自己的手。
不得不说,皇帝的手还挺滑,比她的肤质还细腻点呢——不知用了什么保养品,内务府能否弄到?
万岁爷的眉心又开始跳动了,这人真是!
进了里间,李玉还未来得及通报,忻嫔便已闻风而动,欢天喜地跳下床来。
及至瞧见皇帝臂弯里的郁宛,艳阳天顿时变作阴霾天,多贵人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