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裕妃养崽日常(86)
只是孩子们多敏感啊,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本该无忧无虑的两个孩子,使出各种法子哄耿意欢开心。
就是弘昼这样调皮的,竟也耐下性子好好同耿意欢学认字。
弘历更不必说了,打小就古灵精怪,这不他想尽各种法子哄耿意欢开心。
“额娘,吃糕糕。”
“额娘,喝奶茶。”
弘历、弘昼一左一右,眨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哄着耿意欢吃东西。
耿意欢眼底泛起淡淡的泪意,把两个奶香奶香的小团子都拥入怀中:“是额娘不好!”
弘历凑近耿意欢耳畔,奶声奶气道:“额娘最好了。”
弘昼蹭了蹭耿意欢的脖颈,嘴里“额娘”“额娘的。”
电火雷鸣间,耿意欢灵台一片清明。
也就是这一瞬,耿意欢才是真真正正想通了。
这些天,她到底在做些什么?自我消耗?自我否定?还带累了两个孩子失了孩童的天真,像个小大人一样照顾她这个有手有脚的额娘。
什么男人不男人,哪里有小崽崽可人疼,不管从前怎样,弘昼终究是回到了她身边,母子团聚,既然如此她何必为此耿耿于怀?伤害不了罪魁祸首,来伤害自己,岂不很可笑?
若当真能让雍亲王吃个教训也算,偏自己也好,弘历、弘昼为好都还指望着这位呢。
至于自己......
耿意欢从新计划好了路线,咸鱼躺赢!
她既不必因此同雍亲王打擂台,也无需去讨好什么,左右她膝下还有两个“保命金牌”在呢。
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是深秋了。
通红通红的石榴很是喜人,董嬷嬷叫人摘下不少放在屋里,单是闻着果香这心里啊就舒坦。
只是落英缤纷的枯树叶告诉她,秋天早到了,孩子们的生辰也快到了。这两个月她只顾着内耗,却没有在意这些。
一时间,耿意欢心里有些愧疚,安抚了两个孩子一通。
许久没有同额娘亲近,弘历、弘昼都很开心,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不离开。
耿意欢同两个小团子玩闹了好一会儿,才沐浴更衣,哼着歌让董嬷嬷进屋来。
董嬷嬷见她这般,心中松了口气:“侧福晋能想通就好。”
耿意欢弯了弯唇:“前些日子是我想岔了,何苦为了别人的过错为难自己呢?现在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
这话董嬷嬷可不敢接。
耿意欢只瞥了一眼,低笑一声:“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这两个多月,一直没出门,也不知外头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你且说与我听听吧。”
“听说李侧福晋出来了,要接三阿哥回去,哪成想三阿哥竟是不愿,宁愿住在前院的小屋子也不肯去石榴院住。可把李侧福晋恼坏了,直言哪儿哪儿都比不得弘昐、弘昀阿哥,还想罚弘时阿哥下跪呢。”
“只是被福晋制止了,还训斥了李侧福晋一番,反而罚了她跪抄经书,静静心。”
“乌雅格格整日里上蹿下跳,还偷偷跑去了前院,却被王爷斥责一番,给禁足了。这一回,乌雅格格可是里子面子都没了,其他人也吓了一跳,不敢学她。”
“王爷忙于政务,这两个月除了福晋那,谁那也没去。”
“听说.........”
听着熟悉的家长里短,耿意欢竟是听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见厌倦。
董嬷嬷不禁喜上眉梢,看来侧福晋是真的想通了。
“董嬷嬷,这些日子,没有人克扣咱们的分例,为难咱们静玉院的人吧?”
第69章 敲打
“侧福晋放心,咱们静玉院的人都安分,从不会主动招惹谁。再加上......”
董嬷嬷顿了顿,仿佛失言一般,继续道:“主子爷、福晋都是宽厚之人,自不会有人欺凌咱们。”
耿意欢面色微缓:“那就好。”
她支着脑袋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董嬷嬷,一会儿记得亲自提些东西去趟正院,同福晋致歉,不必说旁的只说前些日子身子不爽利这才多有怠慢,望福晋海涵。哦,让如意去宋格格、武格格那,多福去郭格格、陈格格那,如月去乌雅格格那一趟,带些点心聊表心意即可。”
“是,侧福晋。”董嬷嬷眼底泛起柔和,“其实就是不走这一趟,也不会有人怪罪的,侧福晋能想的周全是好事。”
不说旁的,单凭耿意欢膝下可是有雍王府子嗣的“半壁江山”也没人敢放肆,就是乌雅格格、陈格格这般有背景有能耐的也得客客气气,更何况是旁人了。前些日子,耿意欢闭门谢客的做法虽有不妥却也情有可原,毕竟是在养身体,福晋都没说什么哪里轮得上旁人。至于李侧福晋,才放出来没几天,耿意欢根本不必送东西过去。旁人不知李侧福晋的为人,但他们心里门清,装了这么久的好人,哪里肯落人口实。
不过这李侧福晋还真是长进了不少,起码背后的小动作少了,也会做慈母样了,日日给弘时嘘寒问暖,丝毫不见从前对弘时霸道管束的模样,府里竟也开始有人说她是慈母心肠了。咳咳,没错,就是那脑子不太够用的乌雅格格。即使从前有过矛盾,却也不耽误她脑袋瓜不聪明竟被李侧福晋笼络了去,也不知德妃娘娘送来的嬷嬷怎么想的,竟也默认了。
耿意欢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想着得挑个时间出去走走了,不为别的只为这后宅寂寞,找个乐子看。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足足两个月尽折腾自己了,一会儿为这个不公,一会儿为那个不平的。
雍亲王换子一事只能说各有利弊,毕竟雍亲王有大志,绝不会为了孩子而放弃大业。若是他真的会为了“双生子”放弃皇位,那也不是胤禛了,他从来是某一个孩子的阿玛,他身后承载着众人的希望,若是他上不了位,眼下废太子以及直郡王的妻妾、儿女的下场她们的后路。就是不说旁的,这事儿于她而言,于钮祜禄格格而言都是互惠互利的,只可惜俩人都没磨过这个弯儿。钮祜禄格格是太感性,把小命赔了进去,至于自己......
耿意欢自嘲一笑,也不知是矫情还是怎么的,一门心思纠结,反而忘了自己的初衷。
即使该怪罪,也轮不到她耿耿于怀,应当是原主才有这个资格。
自己在这纠结啥呢?继承原著记忆后,她竟是把自己完全代入进去了,仿佛自己就是原主一般。事实上,弘历、弘昼其实都是她的养子而已,哪里需要分那么清楚。
至于雍亲王,耿意欢冷静下来后大概也看清楚了。
雍亲王这人看似冷清冷脸,实则也是性情中人,单从十三爷、废太子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他同人交好,只发自本心而已,富贵时各自安好,但等你落寞了,能雪中送炭的也只有他了。
这人开始时或许是因为怜悯亦或者是愧疚,只是渐渐被他们母子间的情谊所吸引,因为雍亲王自己身世的缘故,他格外渴望亲情,只是不知为何处处碰壁,这才有了耿意欢的机会,这也是耿意欢能博得侧福晋位的原因。
不管雍亲王承不承认,他确实也是因怜生爱,因愧生爱。当然,这点子爱意少得很,几乎是风一吹就散,对雍亲王这样搞事业的男人,耿意欢如何能去要求他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呢?其实只这么点微弱的爱意就足够了,起码弘历、弘昼是被雍亲王所偏爱的,这就够了。
如意回来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侧福晋,其实王爷前些日子常常透过窗子看您,只是他不许奴婢们说。”
耿意欢错愕之下,矢口否认:“不可能!”
“是真的。有一日,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奴婢们不敢唤醒您,还是王爷把您抱床上的。”
耿意欢恍惚间,似乎想起前些日子她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后来好不容易在桌子上趴着睡着了,也顾不得难不难受了,就那样趴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