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裕妃养崽日常(78)
再加上胤祯一等人背后暗中挑唆,也生出不少事端,还不等雍亲王想出万全之策,胤禩便已派人平定这些风波,算是投名状。
雍亲王、雍亲王很满意。
随后又试探着交了不少任务给他,件件皆得处理,且天衣无缝,人人都说不出什么。
尤其是帮着对付十四时,十四那一副见鬼了的表情,因为这法子但凡心里有些成算的都知道定有些胤禩的手笔。这不是说胤禩算计人容易被发现,而是胤禩故意的,就是为了告诉众人,八爷党以后就归于四爷党了。
便是胤禟兄弟二人心中虽有不愿,可为了胤禩还是认了。
胤禩私下里也悄悄给两个弟弟做了功课,
当时雍亲王就惊了,往日里胤禩给他添麻烦,可把他恶心坏了,纵使能破却也总得落下些坏名声。
胤祯大怒,挥手便把桌上的一切推倒在地,震落了一地的碎片,他只恨不得眼前的杯子便是胤禛等人。
“倒是不曾想,这老八三人竟是投奔了我那好四哥!”
“好啊好啊!”
“不过短短几日,便忘了昔日的仇怨?十三的事儿明明他们也推手了,偏老四就记在我身上,难道我有办法救十三吗?我若不推脱,现下被圈禁的可就是我了!”
胤祯是恨得牙痒痒,偏又无可奈何。
有人回禀十四福晋后,她冷哼一声:“去叫侧福晋陪着吧,我这个黄脸婆可是不得咱们爷的欢心,还叫他的开心果去吧。”
侧福晋得到消息后,高高兴兴去了书房,想着争争宠。
最后被怒斥一顿,哭哭啼啼回了自己的院子。
十四福晋冷哼:“瞧瞧,没脑子的蠢货多的是。只是......咱们爷又有多大能耐呢?”
侍女小心翼翼道:“福晋,咱们爷若是做了太子,您不就能......”
“哼。”十四福晋眼皮轻撩,“咱们这位爷有这能耐吗?”
她淡淡瞥了眼那侍女,感慨道,“也就你们觉得他能行。”言下之意便是十四爷成不了事儿,上不了位。
“福晋!”侍女一惊,四处看了看,幸亏没什么外人,“这话若是爷听见了可怎么办?”
十四福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漫不经心道:“怕什么?这府里,本福晋倒要看看谁敢胡言乱语,小心他全家性命。”
屋里的侍从纷纷跪下请罪。
十四福晋悠悠然起身,冷哼一声:“无妨,本福晋最会连坐,谁爱背主就去背,最多也就是被本福晋杖毙而已。哦,连依,上次就是你去传的话吧?”
那名唤连依的侍女后背一颤:“福晋,不是奴婢,真的不是!”
“拉下去,杖毙。”十四福晋斜睨着她,甩了甩衣袖,“其他人就去给我盯着,好好盯着。”
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上前拉住连依往外走,除了十四福晋的心腹其他人都去了外头观看,一会儿子的功夫便传来阵阵惨叫。
十四福晋却丝毫不受影响,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吩咐:“蝶衣,去完颜氏一趟吧。告诉阿玛和兄长,不必为了我同这蠢货一条船去。”
蝶衣咬了咬唇,只得应声道“是”。
“十四此人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胤禩转弄着手中的象棋,提醒道,“经此一事,他怕是要恼了,四哥要小心防备。”
雍亲王哂笑:“放心,我自然知晓他是什么脾性。我倒是不惧他,唯独是宫里那位......”说着说着,雍亲王眉眼间也多了丝阴鸷。
胤禩心中叹息,若说他现下同十四是一阵营,便有的是法子难为老四,偏现在同老四是一条船上的,倒是有些为难,不过这并不耽误他见招拆招。
思绪定了定后,胤禩一一把十四可能会做的事儿说与雍亲王听。
雍亲王皱了皱眉心,骨骼分明的手指嘎吱作响:“他能有这脑子?”
雍亲王抬眸看向胤禩,狐疑道:“这不会是你自己想的吧?”
胤禩轻咳一声,手抚了抚鼻尖,避开他的眼神:“四哥,最近天气不大对劲啊。不会是要大旱了吧?”
雍亲王意味深长望了他一眼:“八弟才思敏捷,既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便也替为兄想想应对之法才好。”
“自然,自然!”胤禩应下,“对了,弘历、弘昼那两个小家伙最近怎么样?因为废太子的缘故,一直未曾见过,四哥若是有空可带我去见见孩子们。我倒是待见孩子,只府里就弘旺一个,到底是少了些生气。”
“不若同我去府中看看孩子们。”雍亲王眉眼间满是愉悦,“弘历聪慧,弘昼调皮,俩孩子都是顶顶好的。侧福晋教导有方啊。”
胤禩弯了弯唇:“好啊。”
“只是弘时在宫中进学,怕是无从得见啊。”雍亲王继续道,“弘时这孩子现在养在你四嫂膝下,可是懂事多了,不止学业便是为人处世也有模有样了,待福晋也是格外孝顺,母慈子孝叫我看了心中也欢喜。”
“毕竟是长子。”胤禩蓦然提了一句,意味深长道,“四哥可是有意立为世子?”
雍亲王想了想:“还未想清楚。且等孩子们大些了,看谁更有资质吧。”
“也好。”胤禩挑眉,“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日去看看两个侄儿?”
“也好。”
这才有了今儿这一出。
便是从废太子处出来,雍亲王也是去了趟胤禩处,盼着同他说说政事,压根不知静玉院发生的种种。
......
夜深了,阿哥们都睡了。
书房中更是烛火通明,侍女们大气不敢喘,便是董嬷嬷也被吓了一跳。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侧福晋的脸色怎的这般难看。
董嬷嬷思虑片刻,着人取来了红糖冰粉,想着让耿意欢喝些也放宽心。
奈何她端着冰粉进来后,耿意欢却是挥退众人,独留下她。
董嬷嬷怔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侧福晋,可是有什么事难以决断?”
耿意欢抬起眼睑,眼底通红:“我生产那日,到底怎么回事?”
董嬷嬷浑身一颤,冰粉碗落在了地上。
撒了一地的红糖冰粉。
外头如意等人听到动静,便敲了敲门:“侧福晋?”
耿意欢抹了抹眼泪,压下心中的惊慌失措:“罢了,董嬷嬷下去吧,好好想想明日怎么同我交代。”
“如意,进来收拾一下。”
说罢,她满脸疲惫去了床帐中。
耿意欢平躺在床上,努力回想起刚来时的情形。
那是康熙五十年的十月底。
正值初冬之季,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前几日还穿着薄薄的秋装,今儿就不得不换上厚重的棉衣了。
打从进了前院,还未见到人,便先瞧见一盆盆血水被嬷嬷们从屋里端出来,雍亲王脚步顿住。
他薄唇紧抿,眉眼间带了丝丝紧张,事关子嗣自是需得上心的。
尤其是今儿早产发动的可不只是一个,钮祜禄氏、耿氏都发动了,纵是有他提前预备着的产婆帮衬,他心底也忍不住挂念着。
妇人产子九死一生,哪怕是天家也不得不承认,时也命也,非是每个女子都能平安产子的。
眼下见到一盆盆血水,雍亲王只觉眼皮一蹦一蹦的,心中有股莫名的紧迫感。这才刚刚发动,就见了血,只怕是有哪个不好了。
他眼睫低垂,掩饰住眼底的复杂,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也顾不得周遭请安的侍从了,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入目的便是端坐在正厅雍亲王福晋乌拉那拉氏,脊背挺得笔直,面上带着浓浓的倦意,眼底一片乌青,似是夜里没有休息好,手指点按着眉心。
雍亲王抖了抖袍子,顺手解下递给苏培盛,走上前关切:“这是怎么啦,可是犯了头风症?”
福晋早已起身迎了上去,露出苦笑:“我这头风倒不打紧,主要是里头的两位妹妹......似是难产了。爷请来的产婆在里头接生呢,我按照您的安排让闲杂人等都在产房外等着,只希望两位妹妹能平安生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