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宠妃(70)
说起来,他为什么会心血来潮的来她这里过夜,还是因为通过昨天的相处,让他发现,在她的地盘上,她好像更容易放得开一些。
特别是两人昨日在书房的那一下午,让他见到了她的另一面,没有在乾清宫时的那份拘谨,没有特别的小心翼翼,不管是叫他师父,还是皇上,她都表现的更自在真实。
而他呢,也觉得这种相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一种体验,可以让他更放松一些。
紧接着,康熙也不知抱了什么心思,竟然伸过手来,牵起了她的小手。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被康熙牵着手,溶月有几分羞赧,轻轻挣了挣他的手,没有挣开后,她低声道:“这样不好,有这么多宫人看着呢。”
康熙一边牵着她的手,往里面走,一边心里忍着笑,心道:这不是她拉着他的胳膊,往书房拽的那会儿了,现在才说有宫人看着呢,好像有点晚了吧。
“无妨。”
溶月听到这个无妨,就牙疼。
她很想说,你是无妨,可正殿的安嫔,看着这样的情景,吃了她的心肯定都有。
不过,现在好像说什么都晚了,从康熙牵着她的手,进入启祥门的那一瞬间,这前院里就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已经在暗处盯上了。
溶月想的不错,从她出了西配殿到启祥门等康熙的那一刻,早就有宫人禀报了安嫔知道,而她也一直在关注着这边。
刚开始距离远,天色黑,虽说院里有几盏照明的宫灯,但因为康熙和溶月两人走的是西配殿的抄手游廊,自是看不大真切。
可随着两人渐渐往西配殿慢慢走来,安嫔还是在廊下的宫灯照射下,不经意间看到了两人牵在一处的双手。
这会儿安嫔真是羡慕嫉妒的肝疼了。
就这样,康熙和溶月一路上一边说着闲话,一边慢慢悠悠的走回了西配殿。
侯在殿里的之桃绿罗,见康熙终于来了,行礼后,连忙上了茶壶茶盏。
康熙先是打量了一番屋内,见屋里的花卉盆栽换了样,便知道,这些应该是他昨天赏下来的盆栽。
现在见溶月都摆上了,他心里有几分高兴。
随后,他坐在了西窗下的坐榻上,呷了一口茶水,对坐在自己对面的溶月道:“朕教的那些字,有没有好好学,有没有偷懒。”
听康熙问这个,溶月赶紧道:“当然没有,就算皇上不在,嫔妾也一直有在好好学,要不然皇上考考嫔妾。”
康熙见她神情中露出的那副小得意的样子,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大相信,这才一天的功夫,她已经忘了一大半,才是真的。
他眉眼带笑道:“那好,等会儿朕考考你。”
果然,康熙喝了一盏茶,两人又说了句闲话后,就进了书房。
旁边的梁九功,这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不知道这两人一见面,就往书房里钻的毛病,是怎么一回事。
进来后,溶月先将端进来放在玫瑰托盘里的茶壶茶盏找地方放好,然后这才拿出《三字经》,至于那些他标过汉语拼音的纸张,早就被她收拾好,找地方藏起来了。
说实话,用汉语拼音记字,总让她有种作弊的感觉。
摊开书册,溶月对着一直背着双手的康熙道:“师父,您考吧。”
康熙见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虽然心下狐疑她是不是装的,但还是开口道:“那你就合上书,直接背一遍给朕听吧。”
溶月顿时口呆,有些不相信康熙说的话一般,结结巴巴道:“背、背一遍,师、师父,徒儿没听、听错吧。”
康熙点了点头,端着一张脸道:“对,背一遍。”
溶月真的傻眼了。
她以为康熙考考她的意思,指的是指着书上的字,问她这个字怎么念呢,怎么竟然是让她背一遍三字经呢,这要求也太高了吧,她根本做不到啊。
溶月这会儿皱着一张小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开始思考着该怎么跟康熙讲条件。
而此时康熙心里却憋着笑呢。
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小模样,他还真以为她什么都会了呢,原来只是个花架子,他就说嘛,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学会了。
溶月泄气的摸了摸头头,道:“那个,师父,徒儿还没全部背下来呢。”
“没有背下来,那你这也叫好好学了。”康熙故意板着脸道。
“这样吧,”他随手翻到一页,指了上面的一行字道:“把这一句话的典故,简单说一下。”
看到那十几个字,溶月再次傻眼,她根本不知道这四句话的典故是什么。
她顿时有些欲哭无泪,为什么康熙的考试,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师父,这个徒儿也不会。”溶月娇娇弱弱的开口,双手顺势攀上了康熙的一只手臂,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更是雾气蒙蒙,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双眸。
被这样一双眸子看着,再加上娇娇软软示弱的好听声音,康熙刚想开口批评的话,顿时给噎了回去。
他嗓音更是软了下来:“那给朕说说,你会什么?”
溶月粉腮红润,眼波流转,嫣然一笑道:“昨天师父教的字,徒儿都会念了。”
这一笑,刹那间将康熙想捉弄的她心思,全部都打掉了,只觉得自己好像太为难她了。
他柔声道:“那念给朕听听。”
“是,师父。”溶月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康熙看着她笑颜如花的侧脸,和鼻尖扫过的幽香,心头像是被千万根羽毛轻轻拂过身体,想忍不住的对她做些什么。
可这时候,溶月已经放开攀着他的手臂,翻开桌上的《三字经》,绘声绘色的念了起来。
那声音,清脆甜美,娇翠欲滴,让他全然没注意到读的是什么,只想着刚刚她娇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身侧,带来的那抹意动。
这时,他的眸光落在了她翻书页的纤纤玉指上。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上没有涂抹任何丹蔻,修剪的整整齐齐,让他一下子想到了雨后冒出的笋竹尖,好看而又美丽。
只是在这般漂亮好看的手指上,他却眼尖的看到了几处小小的针眼,立马让他的眼神一紧。
他一把抓起她放在书页上的手指,直接打断她的朗读,开口道:“这手指上的针眼,是怎么回事?”
溶月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康熙会突然注意起这个,遂开口解释道:“没什么,是今天下午学绣活的时候,不小心扎的,过两日就好了。”
见她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康熙就气不打一处来,开口道:“不会做就不要做,又不是针线房里没宫人,学这个做什么,以后不要再做了,交给宫人做便是。”
溶月自然不会告诉康熙,她是想学刺绣,给他做个荷包。
她忙乖巧的说道:“那好吧,我听师父的。”只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见她这么乖巧,康熙又觉得刚刚自己口气有些过于严厉了,她既然想学,让她注意点就是了,干嘛要凶她呢。
而这时的溶月却突然“哎呀”一声,皱着一张小脸道:“坏了,嫔妾刚刚忘了,念到哪儿了。”
康熙一下子又被她蠢萌的样子,逗笑了。
他牵过她的手道:“好了,下次再读给朕听,天色不早,我们该早些安歇了。”
“啊,这就安歇了。”溶月小脸上带着几分沮丧。
她还想让康熙这位师父夸她两句呢,没想到这样就算完事了。
康熙仿佛看出了她心思一般,笑道:“这次认字认得不错,下次再接再厉,争取背诵下来。”
收到鼓励的溶月,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徒儿听师父的。”
说完,两人这才一起出了书房,去了位于次间的寝室。
梁九功带着人将康熙换穿的里衣和洗漱用具,都送了过来,又看着宫人伺候着康熙洗脚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