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宠妃(277)
说实话,徐安庆感觉徐贵人为徐家想的还挺周到。
如果用这些银钱过日子或者做生意,还真不一定能撑几年,但买田地就不一样,它会一直在那里,而且收益也会是源源不断的。
这样说来,这个法子也算是长远之计了。
听到这些话,徐松文却是好一会儿没缓过来,最后竟然微微红了眼眶。
说实话,徐家前些年因为父母接连病逝的原因,日子过的一般,当年女儿进宫,连给女儿傍身的银钱,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些年,徐家丝毫没帮上女儿不说,现在临了临了,竟然还拖累女儿为家里着想。
说实话,就算徐松文脸皮再厚,这会儿竟然也生出几分羞愧之心来,更觉得自己甚是无用。
年轻的时候全靠妻子李氏一手操持,老了老了,现在又靠女儿接济。
“这银票徐某不能收,还请徐公公帮忙带回去,交到贵人手中。”想了片刻,徐松文还是做出了拒绝的决定。
他解释道:“其实,自从徐某做了官,这几年家里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生活也还算不错,徐某知道贵人在宫里不易,家里帮不上忙已经够羞愧了,是万万不能让贵人再为家里操心了。”
此话一出,倒是让徐安庆吃了一惊。
来之前,他可是已经将徐父想象成卖女求荣,没什么本事的男人了。
所以现在徐父直接开口拒绝,很是出乎他的意料,倒是让他高看了徐松文一眼。
不过,他也记得自己来徐家的目的。
徐贵人为什么会给徐家银票买田买地,还不是为了让自己无后顾之忧吗。
所以,银票他是断断不可能再带回去的,要不然这一趟算是白跑了。
徐安庆便开口劝说徐松文:“徐老爷的意思咱家明白,只是徐主子给徐家这么多银钱的用意,想必徐老爷还没弄明白。”
闻言,徐松文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是没弄明白徐安庆话里的意思。
接着,徐安庆继续解释道:“徐主子如此做的目的,不单单是想贴补徐家,而是希望徐家日后衣食无忧,徐老爷不用再为银钱发愁奔波,而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来,如此的话,徐主子也就不用在宫里日日担心家里了。”
“所以,徐老爷就不要推辞了,就算不为了其他,只为了让徐主子在宫里过的安心,这笔钱,徐老爷也是一定要收下的。”
徐安庆知道,徐贵人现在不缺这笔银钱,但徐家却不是,从徐家厅内摆设的一应器物上看,徐家的家底实在不咋样。
现在徐松文的能守得住底线,但日后还真不好说。
此时徐安庆的一番话,却让徐松文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说实话,自从入京后,因为宫里有个受宠的女儿,也不是没人拉拢过他,只是他向来胆子小,一直不敢踏出这一步。
现在自家女儿派人送来银钱让他买田买地,也是怕他在外经受不住诱惑,趁此机会敲打一下他吧。
如此一想,徐松文心下更是心惊。
“徐公公的一番话,说的徐某惭愧不已,徐公公回去后告诉贵人,她的意思,徐某已经明白,日后定会谨言慎行。”
闻言,徐安庆也挺欣慰,知道徐松文明白了徐贵人和他的意思。
如此,事情圆满办完,徐安庆便提出告辞,但是临走前,却是留了个地址,说自己每一个月都会出宫办一两次差事,徐松文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到那里给他留信。
对于这个意外之喜,徐松文自是高兴不已,在稍作挽留徐安庆一番后,便起身亲自送人出门。
……
送走徐安庆之后,徐松文赶回后院,此时李氏正在正房内焦急地等待着。
一见徐松文进来,李氏连忙迎了上去,一脸急色地问:“事情如何,真是月儿派人过来传话的吗?”
徐松文一边点了点头,一边从袖中取出那五百两银票,递到李氏手中,并将徐安庆说的一席话,重复了一遍说给李氏听。
李氏一边看着那一张张的银票,一边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她当初要不是如此不懂事,我又怎么狠得下心让她……”
“好了!”徐松文直接开口打断李氏未说出口的话,脸上带着几分郑重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这么久,就不要再提了,再说,她已经进了宫,就是皇上的人了,说这些做什么。”
李氏这才擦了擦眼泪,随身坐到徐松文对面的座椅上。
“这银票你打算怎么办,是按照月儿的意思买田地,还是有其他用处?”
自从徐父进京后,需要用银钱打点的地方就越来越多,再加上徐家换了新住处,银钱方面越发的捉襟见肘。
徐松文叹了口气道:“就按月儿的意思买田地吧,就像她说的,这也算是长久之计,等以后这些田地有了进项,家里的生活也能宽松点。”
京城米贵,居之不易,再加上这边官员多,他需要各方面打点,说实话,徐家现如今的生活水平,还不如在外任职的时候呢。
闻言,李氏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徐父脑袋一热,真拿这笔银钱挪作他用了。
现在这样也好,这一大笔银子要是买的远一点,可以买不少的田地呢。
如此一来,有了这笔进项之后,家里日子就会有很大的改善,最起码每年不用再为徐一沣的束脩发愁了。
徐松文跟李氏交代完这件事情之后,便又将安嫔和李家的事情,跟李氏说了一番。
听后,李氏却一下子愣住了。
她是真的没想到,自家女儿跟安嫔会闹到这种程度,让她一时间都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徐松文却提醒她:“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是希望你日后回李家走亲戚的时候,多加注意着点,可千万不要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的告诉了那头。”
说到此处,他也觉得可能这样说话有点不妥当,便解释道:“虽然我知道岳父岳母都是好的,但保不齐其他人会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所以你要想清楚了。”
说起来,李氏的娘家跟安嫔身后的李家,还带着点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徐松文有点不放心,还要好好嘱托李氏一番的原因。
概因为徐家跟李氏的娘家关系还不错,李氏有什么事情,也喜欢跟那边说。
但现在却不行了,徐松文虽然相信岳父岳母没什么坏心思,但李家还有很多其他人,比如几个舅兄,舅兄的媳妇们,还有李家那一大家子,却不是个个都是好人,都能让人相信的。
更何况,人家到底姓李,愿不愿意跟他们徐家站在一条线上,还真不好说,他现在也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这会儿的李氏,却显得有几分心慌意乱,她有几分不相信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徐松文却道:“行了,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现在事情却已经发生了,接受不了也得接受。”
其实,他现在也多少猜到了一点,自家女儿跟安嫔最后闹掰的缘由,自家女儿受宠,安嫔肯定想拿捏住女儿,为其做事。
这样时间长了,肯定会闹矛盾。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真正的女儿,其实已经在安嫔一次罚跪中,消香玉陨了。
李氏心慌了一阵,因为有徐松文在身旁劝说,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正好这时听到消息的二女儿徐溶婷过来,她便收好银票,跟二女儿说话去了。
说起来,徐父虽然没什么本事,也可能不算是个好父亲,但对李氏却有一点好,那就是徐父从来没有纳过妾,身边只有李氏一人。
就算李氏刚开始的时候只生了两女,但徐父感念她持家不易,也是因为上面没有老人催促唠叨,所以徐父也就没有想过纳妾的事情。
最后李氏的肚子也算争气,终于在二十八岁怀第三胎的时候,生下了徐家的长子徐一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