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穿书](79)
这是处里的习惯,在和非普通人打交道时,可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也不能百分之百付出信任。
万一被对方发现了,这张名片也是试探,如果对方有足够的诚意,会无视这张名片的存在,直接来谈合作。
目前看来,夏太启是发现了这张名片的秘密,也没有合作的打算了。
但很显然,林启蜇很需要这份合作,他知道夏太启不是普通人。
就在林启蜇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办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圆脸小伙正拿着文件走进来,刚踏入办公室的门,就听林启蜇看了一眼手机,双眼亮起来:“等一下——等我接个电话。”
圆脸小伙马上拿着文件转身出了门。
林启蜇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关上门,然后才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太启的声音。
“林启蜇林队?”
“是我,你好。”
太启说:“我们约一个周末的时间见面,关于虞明的案子,我配合你们做调查。”
“以及,下次别给带定位的名片了,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吧?”
林启蜇悬着的那颗心落了下来。
看来他们还有余地详谈。
他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这件事我非常抱歉,下次见面,请允许我请客赔礼道歉。”
“好啊。”太启说,“我正想出去尝尝新菜。”
约定好时间并加上联系方式后,太启问身边的虞渊:“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价格特别贵还好吃的地方?”
虞渊有些摸不着头脑:“等等,不是说林启蜇请客吗?难道你打算自己请客?”
“他都说了要请客,当然是他请。”太启说,“请客道歉,我不吃点贵的,他良心过得去吗?”
看样子小叔子也不知道哪里贵了,太启直接在网上搜了一家人均八千的私房菜,给林启蜇发了过去。
“就这家吧,你多带点钱,我小叔子也要去,他在长个子,吃得多。”
虞渊:“……”
老婆果然是不能得罪的。
这些职能部门的工作人员,工资都不太高,这一顿可以说是大出血了。
虞渊凑过去看了一眼这家私房菜,还是一家颇为火爆的店,需要提前半个月才能预定,要想订明天的桌席,那只有一个途径——通过黄牛加钱。
虞渊忖度片刻,说:“如果他有换一家的意思,那我们就换一家。”
“我不。”太启十分执着,“他都敢给我带定位的名片了,我怎么不能吃他一顿好的。他肯定会请的,你放心。”
果然,过了好一会儿,林启蜇回复了消息。
“好的,那我们明晚六点,这家私房菜见,我先去定位置。”
看样子林启蜇是摇摆了很久,才痛下决心请这一顿,虞渊有点同情林启蜇了,太启对钱没什么概念,林启蜇这是要大出血。
结果到了第二天,两人在私房菜见到林启蜇后,虞渊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在路上再三向虞渊表示,自己要给林启蜇一个下马威的太启,到了约定的地点后,态度变得十分缓和,甚至还在林启蜇去卫生间后,偷偷对虞渊说。
“那天在密室里的灯光不太行,我都没看清林启蜇的脸,今天一看,我发现林启蜇长得还挺帅。”
虞渊一听,浑身的毛发都竖起来了,看着林启蜇如临大敌。
平心而论,林启蜇长得不错,但是在太启面前,就显得有点普通了。他的个子和太启差不多高,因为长期外勤,身材很不错。皮肤也是天生的白净,和柔和的五官搭配在一起,有一股特别的温润气质,今天他没有穿制服,而是穿着带帽的外套,看起来干干净净的,不像是国家特殊部门的工作人员,倒像是大学生。
太启对他的态度,也像是对待19岁男大学生。
“他们这里的菜都是厨师自己配的,所以不能点,但是可以加量。”
林启蜇把菜单拿给太启和虞渊。
“你看看要吃什么。”
太启把菜单转交给虞渊。
“多点一点啊,别饿着了,小孩子要多吃饭。”
虞渊:“……”
一个小时前还在车上委婉提醒太启,国家公职人员工资不太高,不要宰得太狠的虞渊,拿着菜单,把上面的菜全部去点了双份。
林启蜇还是挂着那副职业化的表情,但是心里有点绷不住了。
一边的服务生问:“就这些吗?”
虞渊问:“有酒吗?”
服务生说:“有,您要香槟还是红酒,我们这里还有特调的酒。”
太启冷着脸看他:“小孩子家家的,点什么酒?”
虞渊说:“我是给你点的。”
他对林启蜇认真地说:“我嫂子对生活品质的要求特别高,配餐一定要有合适的酒,甚至不同的菜,都要配不同种类的酒,我们家的酒窖里,各个年份各个种类的酒都有。”
虞渊的潜台词很明显——我老婆要花很多钱养的,你还是知难而退吧。
没想到他当场就被太启泼了一盆冷水。
“对,我都没注意吃饭时的配酒。”太启对林启蜇说,“你有什么偏好吗?直接点吧,今天这餐,我请客。”
这一次,换虞渊破防了。
他直接去门外吹了一会儿冷风,后来一想,放老婆和陌生男人单独相处更是不妥,连忙又回到包厢。
幸好,林启蜇和太启的话题刚聊到了年纪。
太启问:“之前密室里黑,都没看清你的脸,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年纪不大。”
林启蜇说:“长相显小而已,我已经二十七了。”
“那很年轻啊,我老公去世前都三十了,他每天都是西装革履的,穿其他的衣服就像是在扮嫩。”
虞渊宛如中了一枪,心里的酸水直接往外面冒。
原来老婆你是这么看我的吗?
林启蜇问:“那你多大了。”
“我啊,年纪就有点——”
看来太启对林启蜇的感觉还不错,虞渊担心他一对胃口,就把自己的身家托盘而出,连忙打断了太启的话。
“你们不是来谈配合调查的吗?怎么聊起日常来了。”
林启蜇也发现话题被太启带歪了,他坐直身体,及时地扭转了偏移的话题:“抱歉,可能因为和夏先生有点投缘,就聊得多了点。我们聊正事吧。”
太启说:“行。”
林启蜇诚恳地问:“那我方便向你们了解一下,虞明是怎么死的吗?现场我们已经请专业人员验过了,他的遗体是经过了重物从人体内部碾压后变形,然后被吸走了所有体/液,导致萎缩,你们目睹了现场吗?”
虞渊拦住想开口的太启,说:“对,我们是在现场,当时我五叔想通过我进行某个神秘仪式,我嫂子去救我,结果仪式失败,导致了他被反噬,甚至还用枪打伤了在场的五婶。”
他略去了关于虞明换魂的事情,把重点放在了神秘仪式上,他想,林启蜇应该也是想调查这个神秘仪式的来源,否则他不会出示那张搜查令。至于其他的细节,他也尽量保留能和现场痕迹对得上的内容,他知道林启蜇是聪明人,只要他们有相同的目的,对方就不会去过问细节。
“这样吗?”林启蜇点头,“那你们知不知道,虞明本人平时和哪些特别的人有过密的关系?比如一些宗教、神学相关的人士,甚至是算命先生,神婆之类的人?”
虞渊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家的内部关系一直不太好。”
“等一下。”太启打断两人的对话,他不习惯这种你来我往的试探,“你上次问我,神能不能寄生人类是什么意思?还有,你说虞明是牵涉到一宗封建迷信活动的非法交易案,又是什么意思?”
“这——”
林启蜇有些迟疑。
“抱歉,这是我们内部的机密,恕我不能如实奉告。”
太启有些不悦,他并不懂凡间世界的交易,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他们下一步谈判的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