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91)
但他伸手把黑匣子往左边一推,右边就空了下来。
时若先微怔,眼睛一转,把肚兜递给谢墨赟。
“既然你这么看重它,那就把它和你的‘秘笈’放在一起收好了,从此以后它也算是沾过光的宝贝。”
暗格关闭,马车忽然轧过一块石头,惹得时若先身子□□,斜斜地靠在谢墨赟怀里。
谢墨赟手搭在时若先腰上,低声问:“还好吗?”
时若先大窘,忍着脸红掀起帘子去问马夫。
“你是怎么驾得马?”
马夫头戴斗笠,双眼藏匿在一片黑暗中。
时若先愣了愣,而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九皇子和九皇子妃让我好等啊。”
即使身在典雅古朴的崇文院,也挡不住漆玉行身上与生俱来的锐气。
姜峥站在他身边,近两米的大块头也像个背景板。
漆玉行靠在轮椅的侧把手上,单手撑脸挑眉道:“升迁第一日就迟了两炷香,不知再往后会是多久。”
时若先顾不得车夫的事,蹬蹬下车和漆玉行说:“我们是看准了时间提前来的,哪里迟了?”
“我到了你们没到,那就是迟了。”
漆玉行食指点了点自己的眉尾,漫不经心地说:“一大清早九皇子妃就这么大的火气,怕不是月事来了。”
漆玉行眼里的玩味都快溢出来,时若先咬牙切齿。
月月月,月个大头鬼。
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女的,还要故意拿这些事来嘲讽,简直不要太故意。
但是时若先越气,漆玉行好像就越高兴。
时若先心里升起一个想法:这人怕不是个变态……
但心眼实诚的姜峥还在状况外,他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一脸疑惑。
“这不是男姑娘吗,他不是被恶霸强娶又死了丈夫流落街头守寡吗?怎么、怎么成了九皇子妃?”
谢墨赟听着这段话,来到时若先身边。
他彬彬有礼地向姜峥抱拳行礼,“先先过去和姜统领有点误会,还请统领海涵。”
谢墨赟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紧紧攥起。
怎么还有姜峥的事。
那日走丢,时若先是拿着喇叭把他编的故事昭告天下了吗?
姜峥瞠目结舌道:“可是他、他……”
姜峥瞪大自己小而聚光的眼睛,把皇子妃打扮的时若先从头看到尾,除了比一般女子身形高大些,别的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
硬要说的话,就是比一般姑娘还要漂亮百倍,漂亮地有点不像普通人了。
那日在街头,时若先素颜朝天头发散乱,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
今日由谢墨赟好生收拾了一番,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姜峥在军营里看惯了糙汉子大毛腿,感觉眼睛和灵魂都受到了洗礼。
但是这般美貌,怎么会是男子?
见姜峥这个大块头愣愣地看着时若先发呆,谢墨赟眸色一沉,不动声色地挡在时若先身前。
今天还特意选了相对普通的装扮,但还是没想到,时若先只需要把脸洗干净、头发梳整齐就足够惹眼。
姜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试图拍醒自己。
“九皇子妃究竟是男是女,怎么刚刚漆将军还说他来月…”
姜峥问得认真,漆玉行阴郁的脸上冒出笑意。
时若先指着姜峥勒令道:“闭、闭嘴!”
开口就是一个结巴,顿时气势全无。
漆玉行笑得肩膀发抖。
姜峥被晒成黑褐色的脸上爆发出大片红色,“九皇子妃,我不是故意说你来月事,可是你,我,哎呀!”
谢墨赟皱眉,背在身后的手垂在身侧,快速使出指风击向崇文院正门前的瓦片。
瓦片应声掉下,谢墨赟动作之快,别提时若先这种压根不懂的,连姜峥都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不是漆玉行抬手击碎,这瓦片就会在漆玉行和姜峥两人中间碎成数片。
“看来老天都看不惯我们做事期间闲聊了。”姜峥粗糙的脸上爬上羞赧。
漆玉行瞥了他一眼,无奈里带着嫌弃。
姜峥瞪着自己纯洁无辜的小眼睛:“将军看我做什么?”
漆玉行欲言又止,最后说:“练功的时候,也顺便练练心眼。”
姜峥认真道:“哦,好。”
为表现自己听进去了,姜峥还用力点了点头。
漆玉行捏捏眉心,“如此便不啰嗦了,崇文院里的资料还没整理,先开工吧。”
*
崇文院乃是大启藏书之地,常人不得随意进出,因而内部略显僻静孤蔽。
一路向内,偶有几只惊鸟飞起,其余就是风摇树叶的婆娑声。
姜峥开路,漆玉行自滚着轮椅向前。
谢墨赟一手拨开时不时从小径边垂下的树枝,一手向后对着时若先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