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昱冷哼一声,闻茵叹了一口气,主动站了出来,道:“是这位江公子过分在先。我夫君买了木柴衣粮送予百姓,这位江公子不分青红皂白,将那些东西夺了过去。”
江公子怒道:“他先打了本公子!”
知府也质问:“不过是拿了一些东西,好好不能说,为何还要动手?”
江公子:“这家伙竟然敢打本公子,把他押入大牢,别让本公子再看见他!不行,先将他打一百大板,再将他押入大牢!”
赵昱冷哼一声:“无缘无故,便轻易处决百姓,北地的知府就是这样子当的?天底下还没有律法了不成?”
闻茵道:“我夫君并没有触犯律法,若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就想对我夫君做什么,我是不答应的。”
江公子怒斥知府:“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
知府连声应道:“是是是……”
而后他转过头来,对着官府里的官差使了一个眼色,官差立刻上前伸手,想要把赵昱带走。只是在他们碰到赵昱之前,赵昱身边的护卫便先拦住了他们。
知府斥道:“你们干什么?!”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要干什么!”赵昱怒道:“你身为知府,却偏听偏信,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无辜的百姓关入大牢,究竟你是知府,还是他是知府?!”
知府着急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这可是江公子!是北地的江家!”
他原来还想着,先将人关入大牢里,等把江公子哄住了,忘记了这回事,然后再将人放出来。谁知道这京城来的赵公子竟然这样不善变通!
赵昱冷哼一声,把话还了回去:“江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江公子果然气得不行,暴怒地对知府道:“给本公子打他的板子,打两百下!把人打死了,本公子替你担着!”
“真是好大的口气。”赵昱冷声说:“江家在北地横行霸道,难道眼里就没有王法了?”
知府:“这……”
赵昱一摆手:“你这知府当得不行,完全是江家的帮凶,先前还不知道帮着江家做了多少坏事。我不听你说,你去把镇国公叫来,我倒是要问问,镇国公奉皇上的命令来这儿办事,究竟是怎么办的事!”
知府听得心中惴惴不安。
听这赵公子的语气,好像也是个大人物。他在心中琢磨了一番,赵……赵乃是国国姓,眼前这赵公子又对镇国公这样不客气,难道是京城里的某位大人物?
就算不是王爷,应当也是个皇亲国戚了。
这两边都不好得罪。
知府心中盘算了一番,开口道:“这位赵公子,有话好商量,也不必将镇国公叫来……”
赵昱却不想听他多说,他挥了挥手,身后护卫便走出来一个,出去喊镇国公了。
知府本来想拦,顾忌他的身份,又不敢去拦,一时焦头烂额,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以为把镇国公叫来了就有用?”江公子轻蔑地道:“我先前就提醒过你了,就算是镇国公,到了这儿也要看我们江家的脸色。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给本公子磕头认错,就算是镇国公来了也救不了你。”
赵昱又朝知府看去:“这个江家又是什么人?”
知府满头大汗:“便是江将军……”
赵昱回想了一番,却是想不出是谁。
闻茵在他耳边小声提醒:“江家历代驻扎在北地,而今已经有百多年,因为地方远,京城里也管不着,如今势力已经遍布北地了。”
“哦?”赵昱冷冷地道:“那是要占地为王的意思了?”
他说的声音并不低,能让这儿所有人都听得清楚。知府立刻变了脸色,就连江公子一时也收敛了不少。
占地为王,那就是要谋反了。
就算是江家横行霸道,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生出来。
知府汗津津地说:“赵公子慎言。”
赵昱瞪了他一眼,又道:“去把江家的人也叫过来。”
江公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算什么,竟然敢对我爹这样颐气指使的……”
可赵昱的护卫却不听他的,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知府心中就更慌了。
这瞧着不但像是皇亲国戚,看着还身份不低。可惜北地离得远,也不知道京城究竟是什么情况……
江将军来的比镇国公还要快一些。
镇国公去大宁乡劝剩下的那些人了,一来一回要费不少时间。因此护卫只拿着镇国公府的腰牌把江将军请了过来。
江将军来的时候,还满脸莫名,“不是闻将军找我?”
他看向自己的儿子,又看了一眼赵昱,而后看向知府。
知府冷汗连连,解释道:“是江公子与这位赵公子起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