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可打算从根本上把荣臻辩倒,继续刚刚的话题,“就说现在,咱们现在都能骑马打猎了,哪儿还就车帘都不能揿开往外看一看?”
荣臻想了想,“现在是可以了。但你不能说的这么鬼祟,看就大大方方的看,让嬷嬷打开车帘,何必要偷偷摸摸?”
荣可给她气死,“反正什么事你都能挑出毛病!”
荣臻得意,“那是因为我比你对。”
荣可站起来,“骑马敢比一比么!”
荣臻是嘴炮高手,论骑马不及荣可。她道,“我不比,比不过干嘛要比。”
这回换荣可得意了,荣可一扬下巴,“知道比不过就行。”
荣臻优雅的抽了抽唇角,优雅的别开眼,不去看荣可那副嘴脸。
荣玥笑眯眯地跟旁边的族姐妹说,“阿可姐阿臻姐情分真好。”
荣臻:阿玥妹妹你眼睛有问题么?
大家都能骑马秋游了,第二日就跟随公主殿下一起打猎了,虽然不会拉弓射箭,也先凑凑热闹。
这一凑热,大家看公主殿下和许多帝都闺秀左一箭右一箭,大大小小的都能猎到一些野味儿,她们心下也急啊。荣可当即要了弓箭,让侍卫现场教她,虽则这一天啥也没猎到,荣可也兴致大涨,直说,“这可太有意思了!”
荣烺笑,“有意思吧。猎不到也别急,我第一次打猎,足放了三天空箭,才猎到第一只野鸡,后头就慢慢开窍了。”
如荣玥这样的神箭手到底是少数,大家箭术都一般,哪怕一通乱箭,殊不知越菜的人瘾头越大呢。
故而,女孩子每天都是欢欢乐乐出门,高高兴兴回家。
楚王越王那边还想教导教导女孩子关于贞静的美德,奈何有荣可这样的天生反骨,还有荣臻这种凡事按规矩来的——
规矩一变,她们立刻跟着改变。
于是,楚越二王只得自我安慰,女孩子的事,原也不十分要紧。
何况,女孩子本就当不得大用,随她们去吧。
猎场除了狩猎,还有旁的活动。
譬如:射箭、比武。
荣晟帝去郑太后那里请安时说起,“总打猎也枯燥了些,不若令勇武侍卫各展才能。若有武艺出众的,另有赏赐。”
郑太后道,“听着就有意思。”
荣烺也来了精神,“父皇,这你可得出个大彩头。”
荣晟帝笑,“自然。”
荣绵说,“父皇,别光咱们的侍卫比,叫各王府的侍卫也一起比。”
荣烺拊掌,“这个好,人多热闹,也有意思。父皇,到时多摆些座位,我要邀请我的朋友们一起看比赛。”
荣晟帝颌首,“我知道。阿烺你朋友可是不少的。”
“当然啦。”荣烺拿块栗粉酥,骄傲的说,“我朋友可多啦。”
有啥热闹事,荣烺都爱叫朋友一起。
只是,既有女眷参加,桌椅几案怎么设,倒难住了内务司总管。毕竟,自太.祖皇帝立国,正式国宴便是男女分开的。
听说太.祖皇帝初期,偶有几次太.祖携皇后、皇贵妃的宴乐,至如今也已是口耳相传的传说了。
自内务司张总管在内务司当差几十年,是没有男女一起的宴乐的。
这要怎么安排呢?
张总管拿不定主意,只得先设计了几种方式,然后求见皇后娘娘。宴乐安排,皇后娘娘所辖。
郑皇后翻着内务司所作章程,先剔除几页,“不必设屏风,比赛争先,屏风一挡,就看不到了。”
“是。”
“就按陛下的陪驾名单,令诸臣携妻子儿女一起参加,这样人就全了。你把这名单再给公主去看看,公主朋友多,看有没有落下她那边的人。”郑皇后吩咐张总管。
张总管领命,过去公主殿下那边回禀。
荣烺看后,觉着很好,她的朋友也都在了,便没什么再嘱咐张总管的。
只是在去给母亲请安时,说到比赛的事,徐妃竟不打算去。荣烺大为遗憾,“多有意思啊,母妃你身体不舒服么,干嘛不去?”
徐妃倚着引枕,“我身子无妨碍,只是我生来胆小,最怕这些打打杀杀的。”
“这只是比试,又不是战场冲杀。”
“比试也不好,刀枪剑戟的。”徐妃知道荣烺性子野,还是与她道,“你这好几天打猎不停,不如寻空歇一歇。”女孩子家,没事在家看看书,绣绣花,养性怡情,太狂野总归是不好的。
“我一点儿都不累,要不是父皇举行弓箭比赛,我还得继续打猎哪。”荣烺说,“我哥猎到了好些鹿好些獐子狍子,现在都知道我哥武功特别棒!”荣烺很为兄长高兴。
荣绵笑,“等你像我这般大,也能猎许多。”
“阿绵打打猎倒罢了,你毕竟是女孩子。”徐妃拉着闺女的手,“别把手累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