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又被病弱大佬拐跑了[重生](145)
在亲缘鉴定的三天里,祁修景并没有动这摄像头。
两人大部分的活动范围都是二楼,而且简誉归不会拍摄到他想要的“虚假联姻的真相”。
他越是无动于衷仿佛毫不知情,简誉归就越是难拿捏他的态度。
只能既懊恼后悔于自己当时的不谨慎,导致伪装蛰伏可能毁于一旦了,同时又心存侥幸、终日惴惴不安地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去翻看摄像头内的画面。
简辞看着那两个被祁修景捏碎的摄像头,一切都显而易见了。
曾经说好会永远保护他的哥哥把这样的东西偷偷装在了他的家里。
简辞突然觉得他最亲的、上辈子甚至成为他最后精神支柱的大哥变得很陌生,他就像第一次重新认识了这个人一样。
上辈子。
如果简誉归真的有问题……简辞突然意识到,上辈子的祁修景到底是冷眼旁观“简家”衰败,还是旁观简誉归的公司的衰败?
一切天灾人祸像是同时发生,但仔细想来却并不是同时。
父母“意外”死于车祸时,早就拟好的遗嘱中将遗产非常公平的对半分开,并没有偏心任何一方。
善于经商、早就接手简氏集团的简誉归分到的的公司,而简辞这个小笨蛋分到的是现金与资产。
但财产还没真正划分,简氏集团非常意外的资金链断裂。
简辞并不懂公司经营,他尚且沉浸在双亲突然去世的浑浑噩噩中,只听明白“公司需要钱”。
他的心中依旧是一家人、是不分彼此的,简小少爷天真而不设防地直接任由简誉归操作着从遗产划分角度上来说,应该属于他的资产。
但仍旧还是不够。
父母去世、父母留下的公司也没守得住,即使简辞已经无数次低三下四的求人、以自己的名义欠下无数的钱,简氏集团还是没起死回生。
他不知道窟窿有多大,但只知道他哥哥一直说不够。
而祁修景则始终冷眼旁观,不仅阻止他去借钱、甚至态度仿佛要毁了简氏集团。
现在想来,一切都变得耐人寻味了。
最重要的是,无论是外界的传言、还是梦中祁修景的呢喃,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简辞是因为欠下高额债务最终跳海自杀的。
不对,我从来也没自杀过。
简辞攥拳捏紧那两枚针孔摄像头,竟然到最后还要斩草除根,究竟有多么恨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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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四合。
眼看着即将要过年了,京城里的人似乎少了很多,也安静了很多。
糯米糕自从跳进面粉里于是遭到了洗澡的“惩罚”之后,整只猫变得乖多了。
简辞走来走去那玻璃杯接着热水,又给暖宝宝充着电,它就也小跟屁虫似的傻傻跟着,黏人的要命。
简辞忙活完,把热水放在桌上,又把热水袋塞在祁修景怀里,紧张道:
“我摸着你好像胃痉挛了,要不叫医生来打一针吧,你这样疼着也不是办法。”
祁修景下午和欧洲那边的财团代表谈合同时,大概是下车时冷风受了凉,一回家那脸色白的吓了简辞一跳。
一旦胃痉挛起来,祁修景疼的近乎说不出话,半天才艰难道:“没事,吃点药就好了。”
大概是因为重生总要付出代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完全读档重来,而是还保留了上辈子死亡造成的部分损伤。
他昏沉中隐约知道自己死于药物中毒引起的心脏病发作,于是刚重生就突然再次发病,所以在简辞眼中才像是莫名其妙偏离了上辈子的轨迹。
紧接着就是MECT造成的记忆丧失也被扩大,昏迷过后彻底失忆,许久后才恢复。
当然,过量药物最先伤害的大概的确是胃部,祁修景隐约记得昏沉中自己连着吐了几口血,大概是折腾得胃出血了吧。
当时只觉得横竖要死了无所谓了,没想到造作过后总归要还。
糯米糕见简辞坐在床边伸手给祁修景暖着胃,于是也乖乖趴在旁边,不去打扰简辞刚帮他认的“干爸爸”。
简辞擦了擦祁修景额头的冷汗:“你药呢,我去给你拿。”
祁修景已经疼得近乎茫然了,有问必答道:“在书房抽屉里。”
直到简辞“嗯”了一声起身去拿,祁修景才倏忽意识到不对。
那抽屉里还有别的药。
他想编个理由叫简辞回来,但刚一开口就不由自主疼得闷哼一声。
祁修景艰难坐起身,胃疼时低血压的症状再次出现,他刚扶着墙艰难迈了一步就踉跄着险些栽倒,眼前一阵阵发黑。
简辞没怎么进过祁修景的书房,拉开右手边第一个抽屉,依旧是那些维生素。
于是他又去拉第二个,这里面只有一个药瓶,标签被故意撕去了,不知道是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