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她承认不承认,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魏淑芬之前在书上看过,八十年代的时候,因为刑侦技术跟不上,所以很多时候判定凶手的时候会非常简单粗暴,这也就导致了一些冤假错案的产生。
当然,这是受制于时代限制,在所谓的人证物证一应俱全的情况下,犯罪嫌疑人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否则的话,最终都是会被判刑的。
魏耀祖是给相当聪明的人,他对这些相关的法律似乎也挺了解的,并且在他的有意引导下,什么都没有做过的魏淑芬似乎真的就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犯罪现场在她家附近,李启天的身上有她的内衣,尸体身边的菜刀还是魏淑芬‘家’的,李启天的家人也认定了她是凶手,她也没有证人可以证明她不在现场。
就连侯佳韵他们找医生来给她看病,似乎都成为了新的证据——她肯定是因为杀人之后心里承受不住才晕过去的,而她接受治疗的时间跟李启云死亡时间相差没有多远。
桩桩件件全都指向了魏淑芬,好像除了被抓起来这一条路之外,她没有了其他路可以走了。
侯佳韵紧张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抓住了魏淑芬的手,似乎想要替她出头,不过却被魏淑芬给拦住了。
“妈,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先别激动。”JŞĠ
安抚好侯佳韵之后,魏淑芬上前一步,昂头看向张友明:“我不服。”ͿȘĜ
张友明皱眉:“你不服?”
魏淑芬点头,她抬手指向了魏耀祖:“众所周知,我跟魏家的关系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魏耀祖他们这些白眼狼恨毒了我,只要有机会肯定会对我下手的。”
“他跟我有仇,他的主观性太强了,而他所说的那些证据真的可以作为证据吗?”
魏淑芬知道在一些偏远的地方,因为公安人员不是太专业的缘故,导致了侦查案子的时候会有些简单粗暴,但是她没想到竟然简单粗暴到了这种地步。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一九五六年的时候,通过对比指纹来确认凶手这一条已经写进了法律之中。
但是,很显然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还可以通过这一点来确认罪犯。
如果持刀伤人的真是魏淑芬的话,那么凶器上会有魏淑芬的指纹,总不能因为魏耀祖说那把菜刀是魏淑芬家的,就要以此来断定行凶伤人的就是魏淑芬吧?
没有这个道理。
魏淑芬侧头看向了张友明:“凶器上有我的指纹吗?你们比对过吗?还是说你们完全忘记了还有比对指纹这事儿?”
张友明&乔顺义:“……”
他们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儿了。
当然,这也怪不得张友明和乔顺义,他们本来就不是正经的公安学校毕业的,而是从其他单位调过来的,入职之后经过简单培训就上岗了。
倒不是说他们不想学习,而是公安局那边的案子太多了,他们不止要处理之前积压的案件,还要处理县内大大小小的案子,也就导致了他们实战经验有,但是理论知识却跟不上。
进行指纹比对是确认凶手的一种方式,每个人的指纹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凶器上没有魏淑芬的指纹,那么她就不会是凶手。
当然,这也有一种可能,就是魏淑芬带了手套犯案,既然她知道有比对指纹这一回事,那可能在行凶的时候她戴上了手套,这样一来的话就不会留下指纹了。
魏耀祖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漏洞,立马补了一句:“这不足以证明凶手不是你,毕竟你还可以戴着手套,另外公安同志可以问问在场的大家伙,谁知道还可以通过指纹比对来抓凶手这事儿?”
魏淑芬斜睨了魏耀祖一眼:“你不就知道吗?”
魏耀祖噎了一下,看向魏淑芬的眼神充斥着浓郁的危险之色。
然而魏淑芬压根就不怕他,见张友明和乔顺义又被魏耀祖带着走了,魏淑芬拍了拍手,唤回了他们飘远的思绪。
“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但是他却非要将李启天的死赖在我的身上。”
“他说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将人的骨头给砍断了。”
魏淑芬摇了摇头说道:“这一点我可不认同。”
说着魏淑芬比划了起来:“人的颈部骨头是有弧度的,如果是将他的头和身上垫起来,只露出脖子这一部分,然后用力砍下去,也是可以将骨头砍断的。”
魏淑芬比划了一下,不过却发现他们好像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她想了想,示意魏天盛过来:“二哥,我说的有些抽象了,你过来一下,我给大家示范示范。”
魏天盛是个妹妹奴,魏淑芬说什么,他便乖乖地听了,魏淑芬找了几本书,将魏天盛的头和肩膀架了起来,如此一来,他的颈部便自然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