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替身摆烂后被迫火了(46)
“好啊。”
程漱的声音遥遥从门外传来:“我等好了,别让我失望。”
白敛奚落程漱是想激怒他,看着他被戳中痛点无能狂怒的样子。可程漱却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他所有的尖刺都扎在了棉花上。
宋拙看了他一眼,也不继续练了,将放在地上的水杯和歌词本一卷,跟着程漱小跑着出了练舞室。
陆枕流加快了脚步上前和程漱并排,将拿在手里的的百奇又塞给了程漱。
程漱笑了下:“怎么?哄我啊?我又没生气。”
陆枕流没说话,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队长,”宋拙从后面追了上来,面上有些尴尬,“我......白哥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我替他给你道个歉。”
“做错事的又不是你,你道歉干什么?”
程漱在楼梯拐角处停下:“和你没关系,回去好好休息吧。”
宋拙动了动唇,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只向程漱微微鞠了一躬:“队长,对不起。”
“真没事,”程漱叹了口气,“快去休息吧,明天最后一天练习了。”
宋拙应了一声,一阶阶走下楼梯,消失在了一楼的黑暗中。
半晌,程漱开口道:“回去吧,困了。”
“程漱”
陆枕流忽然喊他:“你......你要是不开心,可以和我说。”
程漱回头:“嗯?”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要互相理解和沟通,”陆枕流说,“只有彼此了解,才能真的有默契。”
“陆老师,你怎么这么愿意发鸡汤啊?”
“不是发鸡汤。”
陆枕流的表情在一片暮色中看不分明,却能听清他声音中隐隐的低落:“之前我有个很重要的人。他很强大,很温柔,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扛下了太多,但是我太幼稚,太不成熟了。等他扛不住决定离开时,我才明白他原来不是没有不开心,只是不能和我们说。”
程漱敛了眉眼间的玩笑之意,心中有个柔软的地方似乎被触动了下,就像穿书前那个从未袒露过脆弱的程漱醒了过来。
“原来是在我这儿弥补故人的遗憾呢,”程漱轻笑,“我和他很像吗?”
陆枕流脱口而出:“不像。你不像他,也没人会像他。”
“你不会暗恋人家吧?”
程漱问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陆枕流的回答,知道应该是弟弟害羞了,见好就收地拍了拍他的肩:“开玩笑的,不逗你了。”
陆枕流正色道:“程漱,我不是拿你当做他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遗憾。”
“别总喊我大名,没有礼貌,”程漱说,“你好像从来没喊过我队长啊,喊我声队长听听?”
陆枕流这回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长到白敛和两个练习生开始在练舞室里放伴奏唱歌时,他才重新开口:“抱歉,我不能喊你队长。”
“之前我答应了一个人,这辈子就只有,也只能有他一个队长,所以我不能喊别人队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是死心眼但我不说
第22章
一公前的最后一次练习结束后,大家沉浸在伴奏的尾音中,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程漱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缓了缓胸口擂鼓似剧烈跳动的心脏:“这段时间都辛苦了。”
屈俊明十分狗腿地凑到他身后给他捏肩:“不辛苦不辛苦,队长最辛苦。”
“对啊,队长最辛苦。”
“词是队长分的,舞是队长教的,队长是最辛苦的人。”
他们这组人的水平属实参差不齐,所以节目组好像干脆把他们忘了,甚至导师都没来过几次。
尤其是rap导师,几乎一天24小时地泡在白敛那组,他们这边连看都不看一眼。
程漱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没忍住笑了:“拍我马屁又不好用,明天好好表现去讨观众喜欢。”
他看着眼前几个无比亢奋的队员,莫名想起了穿书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初出茅庐的新人,面对的可能是从成为练习生开始最大的舞台。有紧张,有不安,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
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叹了口气,敛起感慨和怀念:“大家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精神才会好,这回要听话。”
几人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心中的不满和别扭,不由得纷纷承诺这回肯定听队长的话,绝对回去好好睡觉。
只是“好好睡觉”终究只是个奢望。
任谁第二天有重要的舞台,前一天晚上也绝不会毫无心理负担地倒头就睡。
这一晚上练习生宿舍楼里失眠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人,第二天都顶着黑眼圈萎靡不振地起床简单收拾收拾自己,等着节目组找来的专业化妆师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