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龙附凤+番外(24)
卫纵麟既已认定了他与褚容璋有首尾,就实在不宜再将沈三钱牵扯进来,不然,一个"勾三搭四"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卫纵麟见惯风月,扯谎说自己昨夜什么都没做,想瞒过他是异想天开,为今之计,只能让褚容璋背了这个黑锅了。
白青崖一狠心,扯了一把自己的衣襟,细腻的料子滑落,剥出半个新荔般白皙圆润的肩头来。
卫纵麟挑了挑眉:"青青这是要使美人计?"
白青崖不语,又将衣襟往下拉了拉。这下,胸乳上纵横交错的淤青与吻痕终于露了出来。
卫纵麟轻松打趣的神色也消失不见了。心里知道自己的意中人与别人缠绵是一回事,但亲眼见到他们欢好所留下的爱痕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白青崖叫他阴沉的脸色吓得一缩,赶忙将自己准备好的话倒了出来:"侯爷明鉴,我并非自愿委身于大皇子,是他强迫我的啊!"
卫纵麟沉沉地望向他:"强迫?"
白青崖不着痕迹地狠压了自己的伤痕一把,逼出眼底的两汪清泪:"昨夜大皇子醒来后便垂涎我的容貌,逼我侍寝,我不愿意,他便强行将我带回了大皇子府,对我……施以凌虐。我身上的伤痕便是铁证。幸而他有伤在身,最终未能得手。这长史一职……想必也是大皇子为了封口才请下来的,我对大皇子真的并无私情啊!"
卫纵麟先前还面色凝重地听着,听他说到"带回大皇子府""封口"等话,便意味不明起来。
白青崖本以为卫纵麟听完一定大怒,要与大皇子当面对质,阻拦的话都想好了。谁知卫纵麟表情莫测,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是说,这是昨夜发生的事?"
白青崖不知为何有些不安,但也不好再改口,只能诺诺道:"是……是。"
卫纵麟笑了一声,看不出是否生气,只是说:"如此说来,青青受了委屈,是我冤枉你了。"
白青崖小心地说:"不敢……侯爷误解我没什么,但若是因我心里存了伤怀之意,有害贵体,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卫纵麟听他嘴里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心火愈发旺了起来。他这个小情人,真是贪慕富贵,满嘴谎话,自作聪明。
褚容璋昨夜分明身在皇宫,而他被锦衣卫带往了北镇抚司,褚容章如何强迫于他?
他是恼白青崖背叛他,那么轻易地便爬上了别人的床,可他也总是怜惜他受苦良多,一而再再而三为他找了那么多借口。
勇毅侯府功高震主,他不能像褚容璋一样为白青崖请官,否则落到有心之人眼里,便是结交重臣,左右朝廷用人,只能先将他捞出白府,安排在国子监。这样安排终究叫他受苦了,他心里也觉对不起他。
是以他能忍得白青崖妄图尚公主,甚至也忍了他与褚容璋,可他一退再退,竟换来白青崖这样的愚弄!
为了脱身,他连皇子都敢污蔑,假以时日,他还能做出什么?
"看来是我太过于怜惜他了。"卫纵麟想。
日头渐渐西沉,白青崖这间屋子采光不好,浓重的阴影落在卫纵麟的脸上,遮住了他变幻的神色。
白青崖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越发坐立不安起来。卫纵麟的反应和他想的截然不同,由不得他不多想。他倒是不曾认为是自己灵光一现扯的谎被看穿了,横竖卫纵麟没有千里眼。他是又想起了在沈三钱的园子里时心里转过的念头——莫不是卫纵麟不想与大皇子交恶,要舍弃他罢?这怎么行?!
褚容璋,沈三钱,这两尊大佛横在路上,真个是前有狼后有虎,如果卫纵麟不帮他,他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让他们二人撕碎了去?
一不做二不休,白青崖一把将半遮半掩的罩衫扯了下来,被风吹得如冷玉一般的上半身柔若无骨地倚进了卫纵麟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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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崖双腿并拢斜坐在卫纵麟的膝头,葱白的十指搭在结实的胸膛上,仰着头献祭般献上唇舌供人吮咬。
卫纵麟却显得意兴阑珊,有一搭没一搭地咬一下伸进来的舌头,很快便偏头躲开:"行了,你的算盘我清楚得很,不必……"
话没说完,又被纠缠上来的吻堵了回去。若在平日,卫纵麟绝不会轻易辜负美人恩,但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见白青崖如此作态,自然更加恼怒。
有事相求便小意殷勤、委身侍奉,对他如此,对褚容璋如此,想必昨日对那个不知名的奸夫也是如此。是觉得凭自己的美色便可以无往而不利吗?
既然如此,这次便好好敲打敲打他。
卫纵麟打定了主意,也不再拒绝,一手揽住了那细细的腰肢,顺着半褪的衣衫伸了进去,握住了那卧于他膝头的浑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