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假太子要当真女帝(313)
何况凡事都讲究个被动和主动,若让对方察觉到己方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对方给送走,不仅会因怀疑他们有什么图谋与圈套,左右摇摆,犹豫不定。
而且像这种精明人,就算答应走,肯定也会趁机狮子大开口,对他们提出诸多要求和条件。
只有像现在这样,将主动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让对方先哭着喊着要机会,他们就能单方面决定愿意给对方提供多少帮助。
不管是多少,对方都只有感激欠人情的份,没有挑剔的余地。
哪怕现在的庆王已经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被一个没被他放在眼里的小辈给套路了,在已错失先机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认下,没机会反悔。
更何况在这种绝无恶意的真诚算计下,何殊断定对方就算生出猜疑,想破脑袋也猜不到她的真正目标。
因为那些自诩聪明的人,都喜欢犯一个错,就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一再复盘过后,他就会发现,她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毕竟那一切确实是真的。
而事实也正如此,被何殊上来就抛出的‘瑞王’这个饵,给吸引住注意力,不经意间被何殊掌控谈话情绪的庆王,在回去的路上,就已彻底冷静下来。
将两人的谈话来回仔细捊了数遍,他得出的结论,是太子真不愧是当今皇上亲自教出来的,小小年龄,就已经很擅长玩弄人心。
借用他那实在很具迷惑力的年龄与相貌,让人在不经意间撤下心防,又被勾住心神,让人不经意间跟着对方的有节奏走。
而他,竟在当时没有察觉到这些,还真被对方给成功抓住心思。
何况太子的那些仿佛随口而出的话,配合对方当时的语气和神态,留下的那些破绽太明显,很符合他此前对太子的印象,所以就没有怀疑与防备。
不过任凭庆王帝再怎么分析,都没能从中发现什么陷阱和圈套,再联想到太子在两人的见面之初就强调的那个‘诚’字,庆王不禁皱眉。
在他一直以来的观念中,从来都是但凡对人动用心机手段,就免不了会有所图,可是太子找他说这些,到底图的是什么?
只是单纯地想要怂恿他也出海?
那又何必?只需像这样,让他得知瑞王已在海外打下一片属于他的江山,从此称王称霸,不再居于人下,对方根本不必耗费这样的心机,因为他绝对不会拒绝。
回去后,与长子提起自己带走后的经历,庆王长子何昌贤直接回道。
“依儿子看,可能是父王有些多虑,高估了太子,从他的言行之中,不难看出,他就是一个被宠得毫无心机城府之人,自作聪明了做成一件事,就想找机会向人炫耀。”
庆王却脸色沉重的摇摇头道,“为父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像你说得这么简单,那太子看似少不更事,很有可能也像他父皇,是个很会在人前装模作样的人。”
何昌贤却道,“且不说太子的成长环境与他父皇截然不同,他打记事起,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没必要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想要的一切,自会有人主动奉上,就说他正处于年少轻狂,意气风发的年龄,会有这番令人费解的言行,也实在不足为奇。”
庆王被其长子说得有些动摇,他此前也是抱着这种想法,可是事后想想,他又总觉得那太子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可是皇上好端端的突然派人将为父带去京里,还派太子来见为父,会是什么目的?所以太子所说的这件事,是不是受皇上的示意呢?”
何昌贤皱着眉头思索道,“也许皇上此举只是为了敲打一下父王?太子是因看到瑞王在他的建议下取得成功,就想趁机怂恿父王成为第二个瑞王,他自己很享受这种仿佛可以指点江山的成就感?”
庆王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什么叫第二个瑞王?”
见儿子满脸心虚懊恼地低下头,才背着手继续在屋里转圈圈。
“竟让瑞王那个奸贼得了先机,真是可恨哪!如今他将成事,成为开国之主,而我们,现在还没有着落。”
说起这件事,庆王就觉得十分不甘,何昌贤知道他父皇的心结,小心劝道。
“父王不是说了,太子已经答应给咱家选个地方,若是这件事本就是皇上指使的,这事肯定能成,也许我们很快就能收到消息,若是太子自己的意思,以他在皇上面前的分量,这件事肯定也会迟早能成。”
迟疑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
“连瑞王那种距离储君之位只,最后只差一步之遥的人,皇上都答应放出去了,像父王这般,不曾有机会给皇上产生威胁的人,他没道理不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