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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后我重生了(162)

他只希望景顺帝睁大眼睛想想这两年他立下的功绩,别再被戚皇后、陈廷鉴给蒙蔽了!

景顺帝的视线很快就移到了高阁老旁边的陈廷鉴身上。

陈廷鉴同样腰杆挺直,一袭红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儒雅又谦和,垂至胸腹的长髯顺滑飘逸,画里的道家神仙也不过如此。

这两年多景顺帝虽然没瞧见陈廷鉴,可陵州那边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断过。

女儿写信夸赞陈廷鉴不顾危险亲自率领当地百姓避洪,陈廷鉴还大义灭亲惩治了贪污受贿的弟妹与迫害百姓的亲侄。

陈敬宗有魄力让陵州卫焕然一新,除了倚仗他这个皇帝岳丈,又何尝不是陈廷鉴教子有方?

甚至正是因为女儿跟着陈廷鉴去陵州服丧了,才有了女儿阴差阳错替朝廷铲除了湘王这个大蠹虫,国库一下子多了千万两的银子进账。

这说明什么?说明陈廷鉴不但自己有治国大才,他这个人的气运还特别旺!

再说了,早在陈廷鉴离京前,景顺帝就暗示过他会把首辅之位留给陈廷鉴,现在人回来了,他做皇帝的总不能食言吧?

一方面看不惯高阁老在他面前的颐指气使,一方面又欣赏着陈廷鉴,景顺帝很快就做了决定。

景顺帝说高阁老年纪老迈、老眼昏花已经没有精力处理政事,高阁老还能说什么?

景顺帝铁了心要他走,现在至少给了他一个体面的理由,如果他梗着脖子不同意,景顺帝就该给他罗织罪名了!

“老臣叩谢隆恩!”

高阁老跪在地上,回想过去种种,眼角还是流下泪来。

陈廷鉴俯身来扶他。

高阁老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经过站在中间一带的陈敬宗时,高阁老又重重哼了一声。

其实同为四品文官的陈伯宗,就站在弟弟陈敬宗的对面。

高阁老当然也瞧见他了,只是他知道陈伯宗是凭本事考上的状元郎,有真才实学,才没有对陈伯宗嗤之以鼻。

陈伯宗并不领这份情,他不着痕迹地看向四弟。

陈敬宗神色肃穆地站在那边,身形挺拔如松,因为无事要议,眼观鼻鼻观心,很是正经。

高阁老一走,景顺帝宣布的第二件事,就是升陈廷鉴为内阁首辅。

然后景顺帝再把政事往陈廷鉴手里一塞,他就只管坐着了。

等早朝结束,景顺帝把陈廷鉴、陈伯宗、陈敬宗都叫到了御书房。

对陈廷鉴,景顺帝是非常信任且放心的,让他只管放手去做。

对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陈伯宗,景顺帝觉得可以让陈伯宗换换位置了,总是在大理寺处理案子,将来不好再往其他地方升。

陈敬宗总说华阳因为钦佩陈廷鉴而对陈家其他人爱屋及乌,景顺帝又何尝不是?

当初十八岁的陈敬宗一从陵州回来,陈廷鉴还没想好怎么安排儿子呢,景顺帝听说消息,直接就把陈敬宗放进了锦衣卫,给了一个四品指挥佥事的职位,还不都是给陈廷鉴面子?

那时候景顺帝都不清楚陈敬宗的本事便如此偏爱了,对陈伯宗,景顺帝更是想好好栽培,往内阁栽培,探花郎陈孝宗还年轻,可以再历练几年。

景顺帝的抬举之意十分明显,升官理由也是现成的,过去的一年半,陈伯宗在陵州任知府的政绩斐然。

陈伯宗却跪下去,恭声道:“臣叩谢皇上隆恩,只是臣志在刑狱断案,力争让天下无一冤案错判,无一刑狱不清,还望皇上成全臣之私心。”

景顺帝笑了,看看陈廷鉴,稀奇道:“从来只有官员想方设法往上升的,你竟然只想待在大理寺,难道一辈子都不想换地方了?”

陈伯宗抬头,正视景顺帝道:“若能在大理寺任职到老,臣之幸也。”

这时,陈廷鉴方道:“禀皇上,臣此子性情耿直,不擅与官员同僚打交道,去六部当差反而容易得罪同僚,倒不如就让他在大理寺施展抱负。”

景顺帝对陈伯宗的性情当然也有所了解,知道父子俩所言不虚,便同意了,再想起以前也有过父子都在内阁揽权的例子,越发觉得陈廷鉴父子难能可贵。

最后,景顺帝看向女婿陈敬宗,笑道:“驸马在陵州卫立了功,朕肯定要赏你的,你自己可有什么想法?”

陈廷鉴、陈伯宗的心都微微提了起来。

一个是老父亲,一个是半父的长兄,两人都担心“初入官场”的陈敬宗不小心回错话。

陈敬宗看看景顺帝,恭声道:“臣一介武夫,对朝堂政事一窍不通,只想为皇上练兵。”

景顺帝还在琢磨这话的意思,陈廷鉴转过来,厉声斥责儿子道:“朝廷武官人才济济,哪里轮得到你为皇上练兵,竟敢在皇上面前口出狂言,还不跪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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