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又打脸了+番外(75)
果然不是北望派么。
阿九:“我们才到兰萍县区区两日的功夫,就有人设局挑拨你与北望派,要置你于死地。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唐少棠:“你很怕无聊吗?”
调戏池塘的鱼,似乎真的很无聊了。
阿九双手托着后脑勺,站没站姿地仰头回:“我最怕无聊了。”
很有说服力,唐少棠无法反驳。
阿九:“不过既然有人想嫁祸北望派,那我们刚才真是放对人了。”
唐少棠:“偷听的人,是北望派的人?”
这么远的距离,他尚且看不清来人,阿九是如何认出来的?
“是啊,就是北望派的那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给我们打扮的那个。”
阿九:“你如何能确认?”
阿九诧异地反问:“姑娘家身上的香味,我能闻错?”
唐少棠:“……”
阿九“平白无故”吃了一记白眼,不明所以:“?”
唐少棠移开目光,不打算同阿九继续废话,他寻着原先残留在米粮附近的血脚印所消失的方向,转身飞掠而去。
犯人既然能派人埋伏追杀,恐怕失踪之人已经凶多吉少。
阿九说的“得抓紧了”,就是指这个吗?
……
阿九望着唐少棠离去的飘忽背影,笑容逐渐淡去。
阿九:“哼,你身上的香味我也闻得出,尤其是你暗地里与霓裳楼中人见面后。”
唐少棠身上沾染上的香,是一种名字动听,效果却十分下三滥的玩意儿。
它名为落花意,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迷香。配方与他无寿阁有那么几分渊源。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若是落花意欲强求,点上一支落花意,长年累月,浊了流水烂成泥,便能随了落花的意了。
落花意能迷惑神志,长期闻惯了此香之人,更容易加深心底对特定人或物的眷恋,也更容易被灌输他人的想法与意愿。这种眷恋不一定是情爱,同样可以是忠心——从原本的一分,变为两分,三分,甚至十分。不过落花意称不上是剧毒,药性温吞得很,若没有十年以上的积累,效用算不得明显。
但如果积攒了足够的年月呢?
阿九摸了摸鼻子。
效果如何,便不好说了。
唐少棠身上内伤,想必也是那时候落下的吧。
唐少棠啊唐少棠,你把霓裳楼当家,你的家人可没把你当自己人。
阿九:“……”
阿九意味深长地遥望唐少棠离去的方向,蓦地有一瞬失神。
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是被美色暂时蒙蔽了心智,否则怎会平白生出一丝怜悯?
唐少棠。
日后,于你而言。
是得知霓裳楼的家人对自己无情利用来得伤人,还是被阿九欺瞒背叛更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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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胡言乱语小剧场:
现在。
阿九:先说好,不打脸。
唐少棠:……
以后。
十文:阁主,你今天又打脸了,自己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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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兰萍县,阮家人(17)
当初北望派的创始人为了望得远,不顾众人反对把房子安在了山巅。北望派鼎盛时期,江湖各门各派拜访的拜师的纷至沓来,门槛险些踏破,这点山高路远算不得个事。无论是修缮还是设宴,该请工匠请工匠,该请名厨请名厨,区区宴会一群宾客不成问题。
如今物是人非,门派凋零门庭冷落,一个穷字轻易难倒了众人。请不起工匠也请不起厨子,大家凡事亲力亲为,日子全凭自给自足。这一届的北望派弟子因此各个出落得多才多艺,房子漏了能修,菜没了会种,衣服旧了拿起针线缝缝补补又三年,能不下山去花花世界浪费银子就绝不下山。
但一派掌门的金盆洗手大会,不热闹不设宴不花钱怎么像话?
可设宴招待宾客,替前来道贺的江湖同道接风洗尘,哪个不破费?
为了不给祖宗丢人,连青山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在兰萍县举办金盆洗手大会。一方面有他当初于兰萍县败在问名客之手的心结所在,另一方面是好友范则诚主动邀约,并殷勤提供了吃穿用度支出的赞助。
主要是后者。
既然承了这么大的情,连青山自然不好意思让好友太过破费,大会之后只设了个午宴,与各位前来道贺的江湖同道一一道了别,便带着徒弟们包了间最便宜的居廉客栈休息,准备等他范兄弟回府后当面道个谢,择日再打道回北望派后山安心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