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能继承夫君的遗产吗(144)
陆明洲从浴房出来。看到桌上冒着热气的姜汤,嗅了嗅,辛辣的味道一个劲往鼻子里钻。他皱起眉一脸排斥。十三岁后他就不喝这玩意了。看了眼躺在被窝里的江清波,抿了抿唇,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姜汤。味道和小时候一样难喝!
“为夫今晚在灯会上看到了咱们大哥大嫂。”陆明洲掀开被子躺床上。
“嗯。”江清波闭着眼,懒洋洋地回应。
“夫人从前待在江南,那边的元宵节怎么过?”
“嗯。”
陆明洲偏头看向闭着眼的江清波,顿了一会开口。“……夫人喜欢什么。”
“嗯。”
“……”陆明洲捏了捏眉心,凝视着江清波。沉思着,忽然开口。“鲁王在狱中留书自杀了。”
江清波猛然睁开眼,坐起身看向陆明洲。双眼闪着八卦之光。
“什么,鲁王自杀了?”
“为什么自杀?”
“确定真的是自杀?
“遗书里写了什么?”
“……”
陆明洲扶额,他家夫人对小道八卦和对吃食带着别样的热情。
“快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陆明洲看着抓着他手臂的纤细手指,扯了扯唇角,翻身合上眼。“睡觉。”
“睡觉?”
八卦才说了个开头就没了,人干事!不听到结果怎么能睡得着?瞥了眼装睡的男人,趴在男人旁边小声开口。
“夫君讲讲嘛,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侧躺着纹丝不动。江清波掰过对方的肩膀一阵猛摇。
“夫君求求了,快说说怎么回事。别钓胃口行不行。”
“夫君。”
“明洲。”
“洲哥哥。”
陆明洲转头,两人面对面贴了个正着,感受到唇上的传来的温热,江清波怔楞地眨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伸手要将人推开,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给按住……
床幔落下,挡住了床上的春情。烛台上的焰火随风摇曳着,火焰时而拉长在风中疯狂摆动,时而变成一朵的小火苗,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要就熄灭……
*
翌日。
绿衣掀开床幔,红着脸倒吸一口气。一手拿着白色瓷瓶,一手捂住双眼。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条缝隙看向床上的人儿。江清波雪白的肌肤印着斑驳的青紫,从脖颈延伸至大腿,连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印着暧昧的印记。
这这这……姑爷也太不知道怜惜人了!
“您身子弱,可不能如此折腾。下次可要让姑爷轻些。”绿衣一边抹膏子,一边语重心长说道。
“嗯。”
江清波翻了个身,闭着眼敷衍回应这。绿衣看得直摇头,但手上的动作轻了些许。抹完药膏,轻轻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卧室。
绿衣站在院子,长长出了口气。轻声叮嘱在院子里忙碌的众人。“都小声些,小姐还在睡觉。”
众人点头,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绿衣笑着走到廊下,蹲在绿竹身边,随手往炭盆里加了一块银丝碳。
“你说主子们这么恩爱,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迎来小主子?”
“若姑爷常常回来,这事还真有谱。”绿竹弄着盆里刚刚燃起来的碳,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要开始准备小主子的衣服?”
“是不是有点早?小主子还没有影子呢。”绿竹停住扇风的动作,偏头看向绿衣。
“不早。小孩子的东西要精细。肯定做得慢啦。”
“说得有道理。”绿竹煞有介事点头。“你顺便帮我准备点料子,我给小主子做虎头鞋。”
“好嘞。一会我就去私库找料子。”
*
江清波睡醒已是下午,吃过饭,疲惫地摊在贵妃榻上。昨晚为了听一个八卦,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恶,陆明洲真的好阴险,居然这样套路她。
“小姐有听奴婢说吗?”
“啊?在听呢。你继续说。”江清波支着下巴,看向下首的绿梅。
“小姐的声音怎么哑了,昨晚着凉了?”绿梅板起脸。“绿衣绿竹怎么照顾的……”
“没着凉。我这是在暖房里待久了,有点上火。多喝点水就好了。”
江清波端起茶杯灌了一杯水。垂下眼睑挡住眼底的心虚。心里把陆明洲翻来覆去骂一遍。都怪他,昨晚非要让她不停地喊‘洲哥哥’。要是不喊,他就使坏。最后她投降了,喊了一晚上,喉咙都喊哑了才放过她。
江清波想到昨晚,握着拳愤愤砸在软榻上。察觉的绿梅的目光,收敛好情绪,从容开口。
“继续说吧,陆子慧如何?”
“二小姐规矩学得差不多了,如今人也乖巧了。那位嬷嬷问什么时候可以解禁。”
“关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放她出来吧。”江清波对绿梅微笑。“我也想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