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缓试图把他推开,但连锋已经压上来了,高大的身形颇为坚实,云缓一时之间推不开,只好被连锋亲了一下脸颊。
连锋又亲到了云缓的唇角处,云缓已经放弃挣扎,慢慢闭上眼睛。
片刻后连锋把云缓揉在怀里,一只手往云缓领口处摸索,片刻后进了衣领里,往下触碰直到细瘦腰身。
温凉细腻的肌肤如玉一般,哪怕只是抚摸,亦会让人沉迷不已。
连锋一直都觉得自己清心寡欲,前世做皇帝那么多年,他始终空着后宫。在云缓面前,却总是轻而易举的被勾起欲--念。
云缓眼睛睁开,一只手也跟着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然后把连锋的手拿出来。
连锋在他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怎么了?”
云缓不明白,自己没有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只薄薄皮肉贴着清瘦的骨骼,这有什么好摸的?然而连锋每次亲他,手总是试图伸到云缓的衣服里去。
“特别痒。”云缓抚摸他的虎口和指腹处,这些都是骑马握着缰绳磨出来的,因为连锋手指修长,看起来并不突兀,反而更有几分味道,只是这双手贴到云缓身上摸云缓的腰,总会让他不自觉的想扭动躲开。
可能因为腰身是最不能触碰的部位。
连锋亲他唇角。
云缓长长的眼睫毛擦过连锋的侧颜,过了一会儿,他将下巴搁在连锋的肩膀上。
连锋抱着云缓吃了一会儿嫩豆腐。云缓被他身上温暖的气息笼罩着,总觉得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的,更像是喝了一整壶的酒,整个人晕晕乎乎。
云缓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酒醉。
连锋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但他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云缓就像遇到猫薄荷的猫,理智完全被本能控制,眼睛都舒服得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云缓被硌得不太舒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连锋克制的捏着云缓的后颈,将他放进床帐里:“我去冲个冷水澡。”
云缓抱住了软枕,从床帐里伸出脑袋:“真的不用我帮你吗?”
连锋禁欲惯了。
他摸一摸云缓的头发:“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刚刚摸你的腰?”
云缓道:“因为你喜欢我。”
具体原因云缓思考不出来。他病弱的身体让他在青春期没有故意去寻找一些很露骨的内容去看,所以云缓只有朦朦胧胧的一些概念,并没有很真切的内容,自己更没有尝试的打算。
无论如何,这个回答肯定错不了。
连锋想听些露骨的,比如“你想脱我衣服”“你想和我行房”之类的,但他突然想起来云缓很可能还不知道男人之间的行房是怎么一回事。
他熄灭了一旁的灯火。
第二天早上,云缓的右手被一层一层包裹了起来。
其实就是破点皮的事情,连锋却将之看得很重要,不仅亲自给云缓的手上药,还用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云缓有点尴尬:“没有必要这么夸张吧?大家会询问。”
说着云缓模仿了一下淡竹的语气:“小公子,你的手怎么了呀?”
云缓:“我的手被坏蛋弄坏了。”
紧接着云缓又模仿了一下花知乐的语气:“兄弟,你的手怎么包得像粽子似的?”
云缓:“一个坏蛋给我包的。”
模仿完对话之后,云缓把粽子手举起来:“你看它是不是很显眼?每个人看到之后是不是都想问一问缘故?”
连锋似笑非笑:“你敢拆下来,今晚继续。”
云缓拆纱布的手瞬间止住了。
昨天云缓答应了帮他,一定得将问题全部解决。
连锋不像云缓这样体弱,别说一刻钟,一个时辰都解决不了问题,云缓原以为很简单的事情,结果尤为漫长。
云缓的手相对于连锋显得很小,他这辈子他没有提过重物没有干过粗活,昨天着实劳累辛苦。
连锋把云缓的手裹上,不仅因为手心磨肿那点轻伤,而是因为担心他的手腕受损,固定的其实是手腕处,敷药后裹一上午,会让手腕恢复很多。
云缓左手拿筷子吃饭依旧很利索,只要是吃饭的事情,云缓都很积极。
连锋把他手裹起来,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喂他吃饭。
只见云缓左手利落的拿筷子夹了一筷子肉丝笋片放在面前小碟子里,右手拇指和紧裹在纱布里的四指合着拿了一块红粮馒头。
连锋眯了眯眼睛。
他居然忘了云缓左手也会写字用筷子。
下午的时候云缓手上的纱布被拆了下来,他和连锋一起出了王府。
冷玉坊旁边有个客栈叫做富春楼,连锋说他母亲住在这里。
云缓道:“我是称呼伯母合适一些,还是称呼夫人合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