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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12)

作者:今夜来采菊 阅读记录

“啪——”

“你干嘛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燕榆本应该还手的,可今非昔比,邬宁能打他,他打不得邬宁,只好委委屈屈的向燕柏告状:“大哥!”

燕柏醒过神,笑着揉了揉燕榆的额头:“阿宁打疼你了?她那点力气,和挠痒痒差不多。”燕柏给两个人断官司是断出了经验的,深知如何调节,如何安抚,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果不其然,燕榆一听这话,就不气恼了,还故作无所谓耸耸肩说:“是啊,跟挠痒痒差不多,一点都不疼。”

邬宁又使劲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不疼吗?”

燕榆咬牙硬撑:“不疼啊。”

“啪——”

“你倒是使点劲啊!”

燕柏适时攥住邬宁的手腕,见她掌心都红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好邬宁也觉得欺负笨蛋没有半点成就感,便嬉笑着跑到亭子里喝茶去了。

“大哥……”

燕柏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忍不住叹气。

……

燕榆的造访让燕柏与邬宁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虽然从结冰到破冰都是燕柏单方面决定,但好总比不好强,宫人们只伺候这两个主子,自然希望他们俩能和和睦睦,尤其是一些燕家的心腹,无不希望圣上早日诞下有大半燕家血脉的龙嗣,这样一来燕氏一族在朝廷的地位就更牢不可破了。

用过晚膳,燕柏便在荷露等人的推波助澜下宿在了凤雏宫。

邬宁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笑。

这些宫人还不知道她和燕柏压根没有圆房。

洞房花烛夜那晚,是燕柏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鲜血滴在褥子上,伪造了一个不太逼真的落红。幸而也没人好意思仔细端详,勉强应付过去了。

也是从那晚起,邬宁改口唤燕柏“表哥”。

在此之前,燕柏于邬宁而言一直是个有威严,有担当,甚至有点遥不可及的兄长。因为她打一生下来就倍受先帝宠爱,当真是心尖肉,眼珠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掉了,丝毫不过份的说,那些与她同宗的兄长在她跟前和奴仆没什么两样,奉承,谄媚,讨好,就算叫她踢一脚,也会满脸笑意的夸她踢得好。

如今想来这兴许是捧杀,一种让她从云端坠落的手段,可当时,邬宁被爱团团包围着,是骄傲而幸福的。

燕柏则是唯一一个会责备她的人。燕柏的眼神不凶狠,语气不严厉,只是会将邬宁带到无人之处,温声细语的讲明白一些她该明白的道理,三言两语,就让邬宁自惭形秽。

邬宁到底不似燕榆那么迟钝,她清楚燕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她对这个哥哥又敬又怕,又觉得可靠,值得依赖。

但燕柏年长她五岁。她牙牙学语时,燕柏已经习得一手好字了,她为受一点小伤而嚎啕大哭时,燕柏已经在围猎场上拿到了好彩头,她和燕榆打成一团时,燕柏已经是霖京城里有名的谦谦君子,便是帝后跟前也可谈笑风生。

邬宁和燕柏之间相隔着漫长的五年,玩不到一块去,所以不能亲近,可这并不妨碍她将燕柏视作兄长。

邬宁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燕柏成为夫妻,洞房花烛夜,饮过合卺酒,她本想和往常一样喊燕柏一声“哥”,不过看着燕柏身上的喜服,愣是咽了回去,第一次唤了“表哥”。

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要做夫妻,未免太别扭了。

而燕柏也从来都将她看做是妹妹,乃至女儿,偶尔还会为一些琐事婆婆妈妈的叮嘱她。

“阿宁,入夜了,少喝茶。”

“阿宁,要看书去灯底下,当心看坏眼睛。”

“阿宁,早点睡吧,明日还要上朝。”

邬宁脑子里杂七杂八的念头太多,这书原就看的心不在焉,让燕柏一唠叨便没了兴致,只将书随手抛开,起身走到床榻旁,骨碌碌的滚进了被卧里。

燕柏见她这么乖,不禁笑了笑,也跟着躺下。

既然要早起上朝,自是没什么话说,况且,两个人同塌而眠一向各睡各的。

夜晚因沉默变得格外静谧,困意很快席卷而来。

邬宁正昏昏欲睡,忽觉有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轻缓且小心翼翼地收紧,燕柏的下颚几乎抵住她的肩膀,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有点痒,仿佛有小虫子爬。这让邬宁感到很不舒服,但她毕竟久经人事,不至于为此惊惶,身体仍然是松弛的,松弛着纹丝不动。

而燕柏就这样搂着她,气息平稳清浅,又浮现出一丝不容忽视的灼热。

邬宁悄悄咬了一下舌尖。

好歹重活一回,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可在她对男欢女爱尚且懵懂无知的那两年,若某个清晨比燕柏更早从梦中醒来,她的疑惑与好奇就会无法避免的让燕柏陷入窘境,滴血般的赤红由耳朵一直蔓延到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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