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番外(118)
身旁的教习姑姑不苟言笑的尽忠职守,指点这指点那,恨不得将自己的超凡绣技通过内力传送立刻传给阮心棠,谆谆教导:“娘子别急,慢慢来,这鸳鸯枕是新婚之夜所用,新妇亲自完成象征着夫妻琴瑟和鸣。”
可阮心棠在刺绣造诣上实在是……惨不忍睹。她看到教习姑姑不止一次别过脸去,再转回来强颜欢笑地指出她刚刚落针的错误之处,连声音都刻意压得很轻,仿佛在努力克制一般。
阮心棠很是汗颜,便越发谦虚谨慎。
可她越是小心谨慎,出错的地方就越多,一针扎下去,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撤回,“啊……”阮心棠欲哭无泪,手指上就冒了一滴鲜红的血珠。
教习姑姑揉着太阳心,也备受折磨。
阿银习以为常正要上前,眼前一抹身影一掠而过,宇文玦已经冲到了阮心棠面前,握住了她的手,紧皱着眉低头看着:“你是刺绣,还是扎手指?”
阮心棠有点委屈:“扎手指是刺绣的必经过程,没有扎实的扎手指都不能成为一派高手,那些高手都是这样经历过来的。”所以,不是她笨。
宇文玦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她还无辜地点点头,宇文玦这才看到她的指腹上不止一个针孔,气息顿时冷了下来:“不必再绣了。”
阮心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嗯。”
教习姑姑却犯难了,在一旁小心翼翼道:“王爷,新妇亲手绣鸳鸯枕,是规矩。”
宇文玦顿时凌厉地扫过去,厉声道:“本王这没这种规矩!明日你不必再来!”
素日宇文玦只是性子冷,他们虽不敢靠近,但也不至于如何怕,今日教习姑姑实实在在感受了一回高强的压迫力之下深深的恐惧,她连忙行礼告退。
教习姑姑一走,宇文玦就让阿银去拿伤药,阮心棠觉得有点他有点过度紧张,小声道:“王爷,针扎几下用不着伤药,你看都不冒血了。”
“别动。”宇文玦握着她的手,还是执意给她涂上药膏。
阮心棠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未尝没有一股甜蜜的滋味,或许这个“亲”成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
但看着他眉头深锁的模样,阮心棠问道:“王爷,你有心事吗?”
宇文玦抬眸看向她,摩挲着她的手心,拧了下眉,慢条斯理道:“我在想,你这么笨,连简单的刺绣都做不好,将来咱们的孩子若是像你可怎么好?”
阮心棠蓦地红了脸,娇嗔地瞪他一眼:“这刺绣刚好是我的短板而已,我的琴技很高超的,王爷你见识过的!再说了,你也不见得各方面都很优秀吧?”
宇文玦看着她活泼灵动的模样,嘴角轻扬:“嗯,我琴技没你厉害。”
“看吧。”阮心棠满足地扬了扬眉,“所以像我也没什么不好。”
宇文玦忽然将她搂紧怀里,柔声感叹道:“嗯,我们的孩子像你总是什么都好的。”
阮心棠的心忽然就剧烈跳动起来,她一开始不过是要证明她很优秀,怎么仿佛他在谈论孩子上这么认真。
宇文玦炽热的气息环绕在她的颊边耳边,感觉到他偏下头来,阮心棠脸上一热,忽然离开了他的怀抱,羞赧地揪着手指眼神飘忽:“你不是进宫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宇文玦眼眸幽深地看着她,这样温柔,阮心棠还有点不适应,他笑道:“回来陪你用晚膳。”
这时春芽在门外喊道:“王爷,瑶娘子那里来人求见王爷。”
宇文玦目色顿沉:“让她回去。”
阮心棠虽然很高兴瑶伽吃了憋,可总觉得宇文玦不太对劲,她迟疑着:“王爷……”
宇文玦凝视着她,语气再次缓和了下来:“瑶伽虽然已经过继给怡郡王,是县主,但在我这里什么都不会改变。”
阮心棠木讷地点点头:他是在向我承诺什么吗?她心里莫名不安却又有一丝甜甜的。
刚回京,宇文玦似乎就很忙,陪她用完膳就回书房了,不一会春芽就气冲冲地走了进来,阮心棠好笑道:“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春芽咬牙道:“还有谁啊,就是那个了不起不得了的县主!”
阿银凑过来正色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去内务拿燕窝吗?”
春芽委屈道:“是啊,我去了,正好瑶娘子的女使也去了,说是县主尊贵先紧着县主来,王府的女主子就只有她和咱们姑娘,燕窝数量就不多,偏巧到了月底,她就全拿走了。”
说着,春芽暴躁起来:“姑娘,阿银姐姐,你们是没瞧见那臭丫头有多趾高气昂,先前王爷给瑶娘子议亲,那臭丫头在我跟前还一口一个姐姐喊着,如今一下就抖起来了!”